“良心不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紅杏出牆的事情,並威脅要告訴你的夫家,想必就不會有那天早上拿出別開生麵的大戲了吧。”
李希芳害怕的說道:“如果你告訴了我婆婆,她不僅會把我趕出家門,就連我兒子也不會放過。”
黑衣女子冷嗤,冷嗤完又深深的歎了口氣,“你是擔心你的兒子還是你婆婆名下的兩套房產,我就不得而知了。”她說著冷了聲音“不過如果之後你敢倒戈,你丈夫今天的下場就是你的!”
女子說完決然的離開,留下李希芳仍被女子剛剛的話震懾著。
深夜,幽暗的小巷,悠長又恐怖。
黑衣女子一步一步向前走著,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人擋住她的去路,女子抬頭看過去,一時間怔住了。
隻見麵前的人也有些微怔,但他還是有禮的開口,“薄小姐,我家少爺有請!”
說著男人伸手指向自己身後的一輛黑色法拉第。
黑衣女子正是薄青禕。
薄青禕深深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法拉第,對麵前的人冷聲道:“讓開!”
男人好脾氣的低下了頭,態度十分恭敬,“薄小姐,我家少爺有請。”
話音剛落,就見薄青禕纖手一伸,抓住男人的手臂向後一擰,用了十足的力道。
雖然男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這時也不由得痛的皺眉。但他還是任由薄青禕將自己的胳膊擰斷。
薄青禕放開被她擰斷的手臂毫無感情的說道:“這下可以讓開了吧!”
清冷的語氣聽起來悅耳卻無情。
被擰斷手臂的男人皺眉看著薄青禕,“薄小姐,我家少爺並無惡意,隻是想請小姐過去說幾句話,小姐身手奇佳,想必就算我家少爺相對小姐做什麼小姐也是可以逃脫的。”
“我不認識你家少爺,為什麼要見他?”
說完薄青禕越過那個男人走過去,男人無奈就要追上去,然而轉頭一瞬頓住腳步。
他看向薄青禕,發現她的腳再也沒有動過。
逆光之間,霍皓睿就靜靜地站在那裏,明明是兩三米的距離卻仿佛隔了幾個世紀。
月光清澈如水,落在霍皓睿的身上反彈出淡淡光暈,光是冷的,而此時霍皓睿的眼睛卻熱烈的不像話。
那一瞬,他的眼裏有質疑,有恐懼,有驚喜,狂熱,最後都彙於一個叫欣喜的情緒。
他想,一眼萬年不過如此吧,他卻愛了她十幾個春秋。
霍皓睿深情的看著眼前的薄青禕,想抱住她的手不受控製的將她摟進懷裏。
感受著她熟悉的香味,她熟悉的溫度,霍皓睿輕笑著說道,“白雨朦,還好你沒死。”
薄青禕被霍皓睿抱住的那一刻,就劇烈的掙紮,在聽到霍皓睿的話時,她停止了掙紮,冷笑道:“霍先生認錯人了,我叫薄青禕。”
霍皓睿聞言深邃的眸裏閃過一絲不悅,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既然我認錯人了,你怎麼知道我姓霍?”淡淡的聲音響起,那屬於男人的危險語氣讓薄青禕頓時語塞。
她隻能凝眉看向眼前幽暗惑人的眼睛。
“白雨朦,你知不知道你騙得我好慘?”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薄青禕有些心虛的說道。
霍皓睿聞言不怒反笑,他的大掌輕輕地拂過薄青禕的臉頰,最後停到了她的唇瓣。
“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沒有關係,你隻要知道我要你回到我身邊,立刻馬上!”
說完霍皓睿霸道地吻上薄青禕。
後麵的亞當斯見狀轉過身去。
拘留所。
白顏萱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慘白的月光,聽著耳邊獄友吵得人心煩的呼嚕聲,撫了撫額。
這時今晚她第三次被蚊子咬醒了,她有些惡劣的想,為什麼蚊子不咬其他人,偏偏叮她一個人!
明明這裏麵關了5個人,4個人安然入睡,而她頂著一雙黑眼圈徹夜難眠。
她想了想或許今後還要過這樣的日子,頓時有些委屈。
委屈的想落淚。
今天白天昱告訴她,即使證明了她的行為是過失,她也會被關上幾個月,她笑笑說道,比一開始想的要少的多不是嗎?
人總是會在寂靜的夜裏胡思亂想的,在這裏的若幹漫長的讓她看不到盡頭的夜裏,她也想了很多。
她覺得自己過去格外膚淺。
執行隻是立竿見影的能力,而權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力量。
換句話說,作為警察她可以偵破一件又一件刑事案件,然而體製,上位者的作為才是影響一切的關鍵。她想,她需要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