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見死不救的村規10集(1 / 3)

來到忘川河邊,我們立刻感到了一股透徹心扉的冰涼,比上次在墓地的時候感到的還要冷得多,而這夜晚的忘川河也顯得格外的瘮人,清冷月光下渾濁的河水靜幽幽地流淌著,而這靜幽幽的水麵之下隱藏了不知多少隻鬼魅,一不留神就會衝出水麵,電光火石之間就能把你拖進死亡。

“怎麼樣,感覺到周圍的陰風陣陣沒有?”我略帶挑釁地對老警察說道,老警察立刻不屑地答道:“哪有什麼陰風陣陣,這隻不過是郊外霧水重的緣故罷了。”我見老警察依舊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我也沒跟他爭辯,反正待會兒有他心服口服的時候。

雖然老警察對於我們那一套很不屑,但警察妹紙卻一臉緊張了起來,聽我說已經陰風陣陣了,急忙焦急地問楊一帆:“楊大師,鬼是不是已經來了?”我一聽不禁有些鄙夷起警察妹紙來,同樣是被當做神棍,憑什麼叫我就是“張三李四”,叫楊一帆就是“楊大師”,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歧視嘛!不要誤會,我沒有打錯字,就是赤果果!

然而楊一帆的表情令我實在沒工夫再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大事生氣,隻見他眉頭緊鎖,一臉的凝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地說道:“與其說是他們來了,不如說是他們等著我們來了……”

我一聽頓時就咯噔一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注意楊一帆的用詞,“他們”,沒錯,楊一帆在“他”的後麵加了個“們”,也就是說我們麵對的不是一隻鬼,而是一群鬼。好吧,有時候兩隻鬼也可以說是“他們”,但我想如果隻是兩隻鬼的話,楊一帆是不會做出那種便秘的表情來的。

“帆爺,能透露一下‘他們’到底有多少個‘們’嗎?”我諾諾地問道。楊一帆向遠處眺望了好一會兒,喃喃地說道:“算了,還是你自己看吧……”說罷便從他的百寶袋中掏出了兩張柚子葉,像上次那樣就要往柚子葉上吐口水,我見狀急忙一把搶了過來說道:“如果非要吐口水的話,我寧願用我自己的口水。”

說罷我便朝柚子葉上吐了兩口唾沫,然後往眼睛一戳,一陣澀澀的感覺過後,睜開眼睛一看,頓時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一陣一陣地冒起了冷汗來,隻見這幽靜的河麵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一大群水鬼,一個個渾身濕漉漉的,一直綿延到幾十米外的河麵上,全都一臉怨恨地瞪著我們。

老警察見我們舉動莫名其妙,便問警察妹紙我們這是在幹嘛,警察妹紙便向老警察解釋了一番,然後也問楊一帆要了兩片柚子葉,吐了兩口唾沫之後往眼睛上一戳,朝河麵上一看,頓時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渾身顫抖起來。老警察一看便從警察妹紙手中搶過那兩片柚子葉,也依樣畫葫蘆地往自己眼上戳去,頓時連老警察也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王警官,現在你還認為這是我們搞的小把戲嗎?”我冷冷地問道,老警察一開始是驚恐,轉而又變成了困惑,沉思了片刻之後一臉不屑地答道:“哼,樹葉是從你們手裏拿的,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樹葉上做過什麼手腳,我們把樹葉往眼睛裏蹭,產生幻覺什麼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一聽不由得佩服起老警察的沉著冷靜來,而且他分析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如果我們真的是神棍的話,確實有可能用他所說的那個辦法來做手腳,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一個人產生幻覺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別人是無法控製的,如果現場隻有他一個人那還好辦,他說看到什麼聽到什麼,我們就跟著說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這樣就可以蒙混過去了,但現場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站在他那邊的警察妹紙呢。

如果我們是在樹葉上做手腳的話,且不說他們的身高體重什麼的各不相同,他們甚至連性別都不同,就算是使用什麼類型的致幻藥物也不可能令他們產生一模一樣的幻覺啊,而且他們在用樹葉戳眼睛時,樹葉接觸眼睛的力道和時間不同,如果我們真的是用藥物令他們產生幻覺的,那必然會導致藥物進入他們眼睛的量也會不同,這麼粗糙的手法也能精確地讓兩個不同性別不同身高體重的人產生一模一樣的幻覺?有這樣的藥物我申請專利賣藥去不好過在這窮鄉僻壤裏坑蒙拐騙?

於是我冷冷地說道:“王警官,你可曾聽說過有任何一種方法手段能令不同的人產生一模一樣的幻覺?”然而老警察卻並沒有被我問住,而是冷笑道:“我又沒說我看到什麼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們產生的幻覺是一模一樣的呢?你該不會是想通過心理暗示讓我覺得我跟你們看到的景象是一模一樣的吧。”

不得不承認,老警察分析得確實很縝密,不過可惜啊,他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命題,無論他的推理多麼的縝密嚴謹,最後的結果注定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證明自己的推理是錯誤。

雖然我也覺得這樣殘忍了些,但我還是覺得老警察有必要認清楚現在的狀況,於是我便冷聲說道:“我知道我們的話你是不會相信的,那你這位美女警官的話你總該信了吧,剛才我們從始至終都沒談到你看到的景象是什麼吧,按理說如果是幻覺的話,你不說出來誰也不可能知道你看到什麼的吧,那麼請你這位美女警官描述一下她所看到的景象如何?看看她看到的是否跟你看到的一模一樣?”

老警察也正有此意,於是便讓警察妹紙給他描述一下她所看到的景象,警察妹紙便如實地把看到的都說了一遍,其中還指出了很多細節之處,老警察聽後頓時就啞然了,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警察妹紙,呆愣了半晌才喃喃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