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我們在大壯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棟十分氣派的大樓前,不單占地麵值大,裝修也十分氣派,跟這棟一比較,大壯家就顯得是那樣的寒酸了。
我們剛走到門口,村長老頭見我們來了,便一副熱情的樣子迎了上來,樂嗬嗬地把我們讓進了他的豪宅。一進到裏麵我更加是驚呆了,裏麵的裝修簡直就跟電影裏某些大財團的別墅一樣,各種歐式風格的家具,每一個擺設都是那麼有格調,搞不好連設計師都是什麼叉叉知名設計師呢,跟這一比較,大壯家簡直就跟毛坯房一樣,都不是人住的了。
“村長,我們做朋友吧。”我情不自禁地說道,村長一聽立刻嗬嗬笑了起來。這時楊一帆也四處打量了起來,不過他看的跟我看的未必是同樣的東西,在他眼裏全都是什麼陰氣啊怨氣啊之類的,這或許就叫職業病吧。不過就我一個外行人來看,這房子並沒有什麼陰氣,因為我根本沒感覺到什麼冷颼颼的感覺,倒是有感到一點涼意,但那也是因為開了空調的緣故,與陰氣絕對沒有半點關係。
隨後村長便招呼我們在他的客廳坐了下來,並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上等的龍井茶,當然了,我個人認為還是超市賣三塊錢一瓶那種綠茶好喝一點了,沒辦法,誰叫我是真正的土包子呢,實惠量足才是硬道理嘛!
這時大壯左右張望了起來,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好一會兒一副沒找到的神情向村長問道:“小寶呢?他怎麼沒粘著你呢?”村長立刻無奈地答道:“唉,他去看醫生去了,之前預約的醫生終於有檔期了,現在小寶媽正帶他去北京呢,他們前腳剛走,你們後腳就來了。”
我一聽便一臉關切地問道:“看病?令公子身體不舒服?”村長便一臉愁容了起來,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喃喃地解釋道:“唉,小時候發生過一次意外,自那以後就不會說話了,都十幾歲了還是咿咿呀呀。”說罷又是一臉的憂愁,沒想到這麼一個動不動就殺人的冷血老頭竟然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麵,看來無論何時何地何人,在作為一個父親時都是一樣溫柔的。
不用說,村長所說的意外應該就是指十四年前的那次溺水意外了吧,但那時候胖小子也還沒會說話啊,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先天的啞巴呢?如果胖小子是先天的啞巴,那他不會說話跟他溺水根本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而且先天性聾啞現在好像也沒有聽說有治好的案例吧,就算看再多醫生又有什麼用?簡直就是浪費錢。
但我們能當著村長的麵這樣說嗎,說:“村長,你別浪費心機了,你兒子是先天性聾啞,治不好的!”能這樣說嗎?當然不能,我們還必須表現出一臉同情的樣子,並且違心地說一些類似“願他早日康複”之類的話,雖然明知道這不太實際,但還是得這樣說,因為這就叫做交際。
隨後我又發自肺腑地誇讚了這房子一番,希望能有幸四處參觀參觀,然而卻被村長婉言拒絕了,而更加令我感到可疑的是,村長竟然沒有留我們下來吃飯的意思,雖然我們現在並不餓,但我們好歹也算是為他們村裏的事情在忙東忙西,而且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他作為一村之長,就給我們上了幾杯比超市三塊錢一瓶的綠茶還難喝的茶水,這未免也太小氣了吧,而且連頓便飯都沒留我們,這實在是太可疑了,這老頭一定是趁著老婆帶兒子去看病的功夫,又在村裏找嫩草吃了!謝絕我們參觀他的房子是怕我們發現他藏在金屋裏的嫩草,不留我們吃飯是不想我們耽擱他吃草的時間,一定是這樣。
離開村長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此時太陽還沒落山,而且我們也還沒餓,本來是可以繼續在村裏查訪的,但該問的都問過了,能打聽到的也都打聽到了,再轉悠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了,於是我們又回到了大壯的家裏。
大壯招呼我們在客廳坐下,然後他就跟媳婦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老警察一路都不怎麼說話,跟上次一樣,躲在一旁靜靜觀察,不過上次他觀察的對象是村民和我,但這次他觀察的對象隻有一個,那就是楊一帆。然而這一路下來,他卻發現似乎都是我在詢問,楊一帆很少開口,就算偶爾開口也是直截了當直奔主題,並沒有什麼詢問技巧,跟我比起來,楊一帆反而更像是配角了,他也弄不明白了,我和楊一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高人?
警察妹紙見老警察一臉困惑,便一副很了解我們似的給老警察解釋道:“他們倆一個是軍師一個是打手,你別看姓張那小子沒啥本事,推理查案他可厲害著呢,而且鬼點子也多,這鬼神背後的前因後果還得靠他來理清。那姓楊的主要是負責提供鬼怪方麵知識的技術顧問,關於鬼神之類的東西他最在行了,而且本事也高,伸手也好,關鍵時刻還得靠他來救命,所以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跟著他就對了,千萬別跟著那姓張的小子,關鍵時刻他就是一坑人貨,隨時都能把你的命給坑沒了。”
警察妹紙這前半部分的評論我聽得十分悅耳,後半部分我也聽得還算順耳,但唯獨後半部分的最後一句讓我很不服,說我沒本事我認了,可是憑什麼說我是坑人貨?我本來就不會什麼捉鬼術茅山術,你們自己撞鬼了還跑來找我,那不是你們自己活該嗎?說我坑人?我還說你們坑爹呢!
不過我現在沒興趣跟他們理論這些有的沒的,我隻想快點把事情解決了,然後回去跟董斌領了十萬塊找屍費再說,於是我便一臉關切地問楊一帆:“帆爺,現在問也問了,看也看了,你查出點什麼眉目沒有?”楊一帆沉默了片刻,然後一臉無奈地歎道:“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線索,聯係不到一塊啊。”聽到這我頓時心裏咯噔一下提了起來,果然楊一帆隨後立刻接著說道:“最直接的方法還是晚上去會一會那河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