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過後,我們沒有幹等楊一帆來,而是在大壯以及幾位村民的“陪同”下轉了一圈沙河村,打聽了一下可能與詛咒有關的事情,也算是提前為楊一帆做好線索收集工作吧。
原來這沙河村並不是很大,兩百多戶人左右,住得也相對集中,而且村民之間的感情還相當融洽,一路上大壯不是叫叔就是叫伯,好像一村都是親戚一般。另外,與許多農村不同,沙河村的人基本上都不出去務工,主要是沙河村的村民分到的田地比較多,又有忘川河圍繞,常年有水灌溉,而沙河村的位置又臨近城區,所以沙河村村民種菜賣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所以村民們根本不需要外出務工,而且生活條件還相當的富裕。
而村民們對我們的態度也各不相同,有的聽說我們從河裏救了一個人,立刻就像對待仇人一樣怒瞪著我們,有的甚至還想上前揍我們,好在大壯夠有麵子,我們才沒發生劇烈的肢體衝突。然而有的村民對我們的態度又截然相反,特別是聽說我們能夠幫他們破除詛咒的時候,更是把我們待若上賓,對於我們的詢問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惜我們並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這十幾年來沙河村可謂是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也就是在十幾年前離奇淹死過幾個人而已,之後在忘川河溺水的人都沒有人敢下水相救,村裏也就沒再發生離奇淹死人的事件了。
轉了一圈,並沒有多大收獲,時間已經到傍晚了,於是我們又回到了大壯的家裏,大壯又是熱情款待一番。吃晚飯閑聊一下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反正一切都得等明天楊一帆趕來了才能定奪,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再繼續瞎探討了。
農村人沒有什麼夜生活,而且早上都起得很早,所以晚上也睡得很早,沒到十點便要休息了。我們三個男的被安排到了三樓靠近樓梯口第一間房間,而警察妹紙則睡在我們隔壁。
我們那個房間隻有一張大床,雖然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跟異性同床共眠過,就算是很小很小的時候,我也是躺在老爸為我精心製作的小竹床上自己一個人睡的,但是我絕對不會**到要跟兩個陌生男人同床,於是我便問大壯要了一張涼席,寧願打地鋪也絕不讓菊花殘滿腚傷。
大壯給我拿了一張幹淨的涼席後就回房睡覺了,但是我們的門口還是有兩個村民在看著,在走廊裏擺了張小桌子,一邊吃著花生喝著小酒,一邊聊聊家常談談農耕。
屋外有屋外的聊,我們屋內也有屋內的聊。老警察見終於隻剩下我們三個了,便低聲問道:“張大仙,今天你也逛了不少地方了,查出什麼眉目沒有?”我知道老警察根本不信我說的這一套,看上去他好像是在詢問我,但其實他這是在取笑我,於是我也冷冷地回道:“王警官今天你不也暗中觀察了好多人嗎,那你又有沒有發現哪個比較可疑啊?”
其實老警察的用意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他跟著我跑東跑西,無非就是想借我去試探村民們的反映,而他則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當然了,他是絕對不可能觀察出什麼結果來的,因為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以他現在的觀念根本就不可能窺探到這詭異詛咒背後的真相。
“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你不僅腦子好使,觀察力還挺強,連小鍾都沒留意到我的意圖,卻逃不過你的眼睛,你確實是塊做警察的好材料,可惜就是沒把才能用在正道上啊。”老警察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他無非就是瞧不起我欺神騙鬼唄,於是我便冷冷地答道:“那依王警官看什麼才是正道呢?難道說替村民們排憂解難還不算是正道嗎?”
老警察一聽便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你的出發點是不錯,可惜你的方式方法卻有欠商榷。”我一聽不禁也冷笑了起來,本來我也懶得跟他爭的,不過我一向習慣淩晨一兩點才睡的,現在腦子清醒得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給這老頑固分析分析,叫他知道什麼才是愚昧也好。
於是我便冷冷地說道:“依你看董斌的助理李大哥是個怎麼樣的人?”老警察一愣,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轉去問這個問題,但想了想還是回答道:“觀察入微,服務周到,辦起事情來井井有條……”老警察還想繼續誇讚下去,我急忙打斷道:“行了,就這麼多吧。既然你也認為李大哥是個觀察入微八麵玲瓏的人才,那你覺得他看到我們被那麼多人強行帶走,他回去後會沒想到替我們報警嗎?”
老警察一聽立刻答道:“當然不會。”然而說完他就立刻沉默了,我知道他也想到了,便冷冷笑道:“那我們都被帶走半天了,為什麼還沒見有警察來救咱們呢?”老警察答不上來了,因為按理說李大哥離開大壯他們的視線之後就應該為我們報警了,而警察從市裏趕來沙河村怎麼也用不到大半天的時間,可是為什麼今天我們在村裏轉悠的時候,一點警察來過的跡象也沒有呢?
我見老警察沉默不語,便又得意地笑道:“好吧,就算李大哥工作繁多,一時半會兒忘了幫我們報警了,那麼你那個潛水員同事呢?他明知道我們有危險,會直到現在也不聞不問嗎?他打你們的電話聯係不上你們,他會不向局裏反映嗎?但是直到現在我們有遇到過一個警察嗎?既然你那麼相信科學,那麼請問你,警察遲遲不來,這又該如何科學地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