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勒個去,又是大晚上,又是去會那些東西,親,你就不能挑個明亮點的時間去嗎,大晚上的去能看得清對方長啥樣嗎?萬一對方化妝了呢!從前是照片不能信,現在是連見了麵都不能信啊,娶進來的時候是這樣,洗了把臉就變另一個了!哦,對了,我們不是去相親……
但也沒必要非得大晚上的去啊,話說董少華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就是大白天被拖下河底死的,昨天那個潛水員也是大白天差點被拖下去上不來的,也就是說河裏的東西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在線的啊,沒必要非挑晚上去吧!
然而楊一帆卻說拖人下水的那個東西確實是全天候在線,但那東西隻拖沙河村外的人下水,沙河村裏的人卻一個也沒有在忘川河裏溺死過,可見這詛咒的元凶並不是白天拖人下水的那個東西,而且沙河村每次有人離奇淹死也都是在晚上,可見令沙河村村民詛咒纏身的應該另有其人,哦不對,應該是另有其鬼。
好吧,我承認我打心底裏排斥大晚上的去撞鬼,所以我忽略了這一點,但是我又不會捉鬼什麼的,這回總該沒我什麼事了吧!然而楊一帆又把上次那套給搬出來了,說我是暗夜中的福爾摩斯,大半夜裏的名偵探柯南,沒有我他查不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靠,你幹嘛不說我是子夜裏的包拯包黑炭呢!躲在黑夜裏斷案,犯人隻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光靠嚇就能夠把他們嚇得老實交代了,哪裏還用什麼大刑伺候。
雖然我是百般不願意,但有人卻充滿了興趣,老警察聽說我們要夜探忘川河,立刻就提起了興趣,滿心好奇地說要跟我們去一探究竟,其實他的目的我再清楚不過了,他無非就是想跟去監視我們,省得我們暗中做手腳忽悠人什麼的。我們當然是無所謂了,反正我們行的端做得正,才不怕他監視呢。
但警察妹紙可不同,她經曆過太平間和墓地那兩次驚魂,深知跟我們混在一起會有多危險,所以當她聽老警察說要跟我們去夜探忘川河時,她立刻就強烈地反對了起來。然而老警察似乎是個倔脾氣,任警察妹紙怎麼勸說就是不改主意,反而狠狠地訓斥了警察妹紙一番,最後警察妹紙實在沒辦法,隻好妥協了,但她還是不放心老警察一個人跟我們去,所以也要跟我們去。
靠,原本楊一帆隻需要照顧我一個拖油瓶,我的安全係數還算有那麼一點保障,現在倒好,又多了兩個拖油瓶,那我的安全保障豈不是又大大的削弱了?但是沒辦法,誰叫他們是官呢,如果不讓他們跟去看個清楚明白,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冤枉成坑蒙拐騙的神棍,甚至還有可能被抓起來坐冤枉獄呢。想想還是算了,他們愛跟去就跟去吧,反正到時候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我就拉開褲鏈,一邊灑著尿一邊狂奔回村子,對了,在這之前我還得多喝幾瓶啤酒才行,因為我聽一個醫學界的磚家說喝啤酒利尿。
吃過晚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雖然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磚家說過飯後半小時之內不適合做劇烈的運動,所以我們決定休息半個鍾再出發。期間大壯不止一次提出也要跟去給我們幫忙,但是親,我們去幹的都是技術活,不是體力活,你又不會捉鬼又不會查案,你去了能幫什麼忙?而且我也不想再多一個拖油瓶來分散楊一帆的保護能力,所以我們說什麼也不肯給他跟去。
起初我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罷休,最後楊一帆說他母親剛從陰間轉了一圈回來,需要有個陽剛之氣旺盛的人在家呆著才能保證她不再受陰氣所侵,大壯家就大壯一個大男人,除了他之外找不出第二個具有陽剛之氣的人來了,大壯這才極不甘心地作罷了。
在休息的這段時間裏,老警察把警察妹紙叫到了一邊開了個秘密小會議,不用說一定是在討論我和楊一帆是不是騙子之類的,不然也不用特意避開我們了。趁著他們沒在周圍,我也跟楊一帆開了個隻屬於我們兩人的秘密會議。
我問楊一帆關於這沙河村詛咒有什麼看法,楊一帆說村民們傳說的未必沒有可能,也許真的是河裏的水鬼找替身,結果替身卻被人救上岸了,水鬼為了投胎所以才把沙河村裏的人找去頂數了。
不過這沙河村離忘川河還有一段距離,那水鬼的靈力影響到村裏的時候已經削弱了很多,所以隻能勉強勾走生魂而已,卻並不能直接殺死沙河村裏的人。但楊一帆說了,那隻不過是他單方麵的猜測而已,具體是怎樣,還得今晚去探過之後才知道。
除了水鬼之外,還有兩件事令楊一帆耿耿於懷,第一件事是忘川河裏白天拖人下水的那個東西的來曆,據楊一帆說如果隻是單純的水鬼找替身的話,白天是不可能硬生生拖人下水的,隻會通過陰氣影響人的感覺,令替身產生抽筋之類的身體感應,從而達到淹死他目的。
但昨天那個潛水員確實是被什麼東西往河底拖去的,而且那個潛水員的腳踝上還有一個淺淺的淤青,幻覺是不可能真實產生這樣的淤青的,因此水裏的那個東西一定也是真實存在的。
根據我的轉述,楊一帆猜測白天拖人下水的那個東西應該是水猴子,據楊一帆說水猴子是一種充滿傳奇性的生物,形態跟一般的猴子差不多,通常以河裏的魚蝦為食,偶爾也拖人下水吸食人血,關於水猴子的恐怖傳說遍布於全國各地,因此與其說水猴子是一種神秘的生物,到不如說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