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真的是一點蓋都沒打開就聞到酒香了嗎,也不是說的那麼絕對的,這種散裝酒可不比瓶裝酒,都是包裝好的,散裝酒是現拿瓶子去打回來的,多少會有點灑出來,酒灑在瓶口或瓶身上可不就有酒香了嘛。
不一會兒,大壯的媳婦和他母親便陸陸續續端菜上桌,雞鴨魚肉應有盡有,而且都是自家圈養的,絕對沒有打什麼激素之類的,可謂是香味撲鼻,剛一上桌就勾得我饞蟲蠕動,口水幾乎都要流了一碗。
大壯給我們三個男的都倒上了滿滿的一碗米酒,又給警察妹紙倒了一碗可樂,然後便熱情地笑道:“都是些農家菜,你們別客氣,放開懷了吃。”我一聽當然沒跟他客氣了,這些年在城裏打拚,也就隻有在回家過年的時候能吃上這麼香的飯菜了。
平時在菜市買的那些雞肉什麼的,好一點的是飼料雞,次一點的是激素雞,在倒黴一點的買到僵屍雞都不知道,肉溶溶爛爛的,吃起來沒嚼勁不說,還沒有半點肉香,甚至煲了幾個鍾頭的雞湯一打開蓋,就跟白開水放了兩片薑差不多,也就隻有在這農村裏才能吃到真真正正的雞鴨魚肉了。
而且吃過這餐之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吃第二次,萬一待會村子裏出了什麼情況,村長老頭一聲令下把我們捆吧捆吧又扔河裏了,那這餐可就是我們生前吃的最後一餐斷頭飯了,所以有得吃還不使勁吃嗎。
然而警察妹紙和那個潛水員卻似乎沒有什麼胃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倒是老警察十分淡定,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還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打量我,特別是他笑眯眯望著我的那種神情,簡直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於是我便衝他說道:“大叔,你這是要約我的節奏嗎?可惜我是直的,對你沒興趣,你旁邊那個小鍾妹紙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老警察一聽不怒反笑,樂嗬嗬地笑道:“我很好奇,你吃得那麼從容淡定,莫非你已經想到破除詛咒的方法了?”眾人見老警察問,便也目不轉睛地望向了我,我一臉的茫然,這跟吃飯有關係嗎?哦,想不出來就不給吃飯啊,你以為這是小學生考了零分被家長罰嗎,於是我便淡淡答道:“親,您活了一大把年紀,難道您的母親沒有告訴你‘食不言寢不語’這是最基本的餐桌禮儀嗎!”
眾人一聽頓時都是一臉的失望,特別是大壯,急忙賠笑地說道:“大兄弟你就別拿我們開玩笑了,這可是關係著我們全村每一個人的性命安危,不能兒戲啊。”我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如果那個詛咒是真的話,那村裏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死掉,而我就算是間接的殺人凶手了。
我神情凝重地沉思了片刻,覺得這事不能再隱瞞下去了,於是便放下了筷子,一臉嚴肅地對大壯說道:“趙哥,實不相瞞,其實我並不是什麼大師,說我能破除詛咒也完全是為了保命才想出來的權宜之計。”大壯一聽頓時就蒙了,仿佛遭了五雷轟頂似的愣在了座位上,好一會兒才慌張地問道:“那,那怎麼辦?”
我見大壯一副惶恐失措的樣子,便微微一笑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聽我把話說完。雖然我不是什麼大師,但我背後有大師,不然我們能找到董家少爺的屍體嗎?隻要我打個電話把我背後的大師朋友給請來,破除你們村的詛咒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說罷我便伸出手來。
大壯當然明白我什麼意思,於是便掏出了他的手機來,但是他並沒有直接把手機給我,而是問我要了楊一帆的號碼,撥通之後確認是我的朋友而不是警察,這才把手機遞給了,並且還客氣地提示了一句:“外麵吵,在這裏接就行了。”我原本打算借著出外麵接電話順便報個警什麼的,但現在看來大壯比我還精明,再加上現在我們手頭上的籌碼可是輕了很多,如果我再敢耍什麼花樣,他們可能就沒什麼耐性陪我們耗下去了,所以我也沒敢再輕舉妄動,隻好接過手機當著他的麵接電話了。
接過手機剛說了一聲“喂?”,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楊一帆生氣的聲音吼道:“幾天沒見,七哥你又捅什麼簍子了!”把我罵得是一肚子的委屈啊,但現在不是墨跡的時候,我急忙把我們現在的情況跟楊一帆簡單地說了一下,叫他趕緊回來幫忙,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有人喪命。楊一帆一聽哪裏還敢怠慢,立刻就說趕最快的一班機灰過來,我聽罷這才稍稍放心了些許,還好是楊一帆,換做是我,坐火車回來沒個四五天都別想我趕得到。
掛斷電話,我對大壯說道:“我已經跟我的大師朋友打過招呼了,不過他現在正在外地辦事,今天是趕不來了,明天中午這樣到吧,等他一到你們村裏什麼詛咒都不是問題。”大壯一聽這才稍稍安心了下來。
我也以為短短的一天應該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吧,明天中午楊一帆一到,把事情給解決了,我們也就可以安全離開了,搞不好還能拿點土特產什麼的做謝禮呢。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了我們的意料,任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裏,詛咒竟然那麼快就應驗了,村子裏真的就有一個人以一種離奇詭異的方式給溺死了,而我們也因此而再一次陷入了要被拉去陪葬的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