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搶錢呀?”國峰有些憤怒的說道。
“哎,人家是官老爺,隻是可憐了蓉娟。”孫掌櫃歎息的說道。
正說話間,孫蓉娟走了進來,將提著三包茶葉放在桌子上,“客官,您的茶葉。”
國峰趕忙站了起來,瞄了孫蓉娟一眼,緊張的搓著雙手,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孫蓉娟臉一紅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就聽到屋外傳來一婦人的聲音,孫蓉娟一聽聲音,便退到了站起身來的孫掌櫃身後。
“孫掌櫃,您老大喜了。”說話間一打扮妖嬈的婦人,跨過簾門走了進來,這婦人身後跟著一大漢,這婦人對著孫掌櫃接著說道:“張師爺,可是咱這一片的大名人呀,咱蓉娟跟他,也是有福氣的人呀。”
“李家嬸子,咱不同意這門婚事”孫掌櫃一臉黑線,接著說道:“煩勞您給張師爺帶個話,等茶行找到買主,我便還了張師爺的欠款。”
“孫掌櫃,您也是明事理的人,這麼大的家業,說盤就盤了,您不心疼,我都替您心疼呀。”就瞧這李嬸掰著手指頭給孫掌櫃說著嫁女兒的好處:“您看呀,蓉娟嫁過去,一輩子享福不說,就說您這茶行,也不用賣了呀,說不定借著張師爺福氣,還會給您另開幾家茶行了。”
孫掌櫃沒有接李嬸的話茬,“該說的,我也說了,請回吧。恕不遠送。”說完,便轉過身,別這手,留給李嬸一個冷冰冰的後背。
“吆,敬酒不吃吃罰酒,楊青,站著幹嘛,動手呀。”顯然,李嬸吃了個閉門羹,有些怒氣。
站在李嬸左側的大漢,聽到李嬸的話,抓起桌子上的三包茶葉,隨手撒在地麵,這大漢瞧見孫掌櫃沒有動身色,便拿起孫掌櫃剛喝茶的瓷杯,啪的碎在地上,緊接著,伸手抓國峰麵前的瓷杯。
如果是平時,國峰早早的就溜走了,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閑著不去攙和事。可是今天,國峰沒有溜走,一個是茶錢沒有付,另一個是被孫蓉娟的美貌和氣質深深的吸引以及張師爺竟然如此欺負人。年少的國峰,一時血氣沸騰。隻見國峰伸手抓住大漢握著瓷杯的手,雙方僵持住了。兩人的手臂都是青筋暴起,暗暗的較起勁來。不多時,隻見瓷杯碎在大漢的手上,國峰對大漢說道:“兄弟,咱坐下說。”這時,國峰額頭上青筋凸起,背上已經冒出了虛汗。反觀大漢,似乎與國峰相似。國峰緊握著大漢的手,壓倒方桌上。
“兄弟,咱還是站著說吧。”兩人較起勁來。
這時,孫掌櫃轉過身,緊縮雙眉,心中暗自替國峰擔心起來。反觀孫蓉娟,小手緊握托著嘴唇,眼睛盯著握在一起的雙手。瞧這這突入起來的變故,李嬸一愣神的功夫,便反應過來:“這是哪家野小子。知道官字兩張口,你惹得起嗎?”聽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關心國峰。
這時,賈掌櫃皺了一下眉,接著舒展開來,笑容堆在臉上,似乎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李嬸呀,咱都是街坊鄰居,我也不是不知道張師爺的威名。隻是事有不巧,這位少年是我遠方表親的兒子,跟我家蓉娟從小定的娃娃親。”孫掌櫃雙手一攤:“您也瞧見了,這娃子,一聽說,便跑過來質問起”。
孫掌櫃這一席話,句句戳中了國峰的心窩。心中一狠,一股力量從心頭起來,哼了一聲,便把大漢的手壓在桌子上,兩人順勢都坐在椅子上。
國峰鬆開手,笑著雙手抱拳。“兄弟,承讓。”這大漢也笑著對著國峰抱拳:“兄弟,好功夫。”
“你這沒用的家夥。”李嬸有些發瘋的指著大漢說道。
“走吧。”大漢一邊說道,一邊推著李嬸走出門去。
國峰看著大漢的背影,心裏突然閃出一絲英雄相惜的感覺。
“多謝小兄弟解圍。”一句話說的國峰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像有千萬句話,卻找不到一句合適。隻好隨口說了句“掌櫃,您坐。”掌櫃坐在方凳上,回過頭,對著孫蓉娟說:“快給這位小兄弟,泡杯好茶。”孫蓉娟被父親一叫,回過神來。輕快的走了出去。
國峰瞧見掌櫃先坐,自己才坐下來。麵對孫掌櫃,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裏好似一團亂麻,理不出一個頭緒。孫掌櫃打破尷尬局麵,問起了國峰的家庭和生活。國峰沒有說自己當土匪,隻說自己在老家的一些情況。
正說著,孫蓉娟端著茶盤站在旁邊,端了一杯茶水,遞給國峰,“大哥,您喝茶。”
國峰低著頭,不敢看人家,接過瓷杯,轉手放在孫掌櫃麵前,“掌櫃,您喝茶”。轉身,端起茶盤上另一瓷杯,自己喝起來。
孫蓉娟右手抱著茶盤,左手捂著嘴唇,笑盈盈的跑開了。
李嬸說媒不成,張師爺會怎麼對待孫掌櫃和國峰呢?請看下章:江湖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