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綁架了!
如果說之前在腦海中產生出來的這樣的一個念頭純粹隻是一種猜想的話,那麼此刻,蘇悅是能夠百分之百地斷定了。
懼怕,瞬間油然而生。
畢竟,她也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罷了。
就在這種懼怕即將要吞噬了自己的理智時,蘇悅突然一個激靈。
已經記不起是在哪一本書上看到過,當人處於這樣的危機之下時,要想自救就必須保持住一顆冷靜鎮定的心。
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己就越是不能慌,不能亂,更不能害怕。
是的,不能害怕!
幸好,理智又回來了!它告訴蘇悅,此時此刻,她必須冷靜,一定要冷靜。
放在背後的兩隻小手拽的緊緊的,蘇悅拚命地在心裏告誡自己:要鎮定,要冷靜。
心裏的自我催眠,很快讓蘇悅的心緒平穩下來。
微微抬起下巴,與那個正朝著自己走來的光頭男人勇敢地對視。
不卑不亢!
杏眸之中,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的波瀾,沒有一絲的起伏。
從看到眼前的這個光頭男人的那一刻起,蘇悅的眸光就再也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這個光頭男人的體型十分高大,身高應該有一米八五以上的樣子。
他的臉是國字型的,他的眉骨非常的清晰;眉骨下方的位置,是一雙幽深莫測的眸子;
隻要望一眼,這一雙眸子就給人了一種強大的壓迫與懾人心弦的感覺,;
再望一眼,這一雙眸子的深處,蘇悅卻讀出了裏麵隱藏著的落寞與寂寥。
不經意間的掃視,蘇悅的目光卻在這個光頭男人左眉骨下方至臉頰顴骨處停滯了一下:
分明地,在這個位置上,蘇悅看到了一條大約五公分左右的長疤。
分明地,這條長疤很是猙獰!
心頭,不由地一顫!卻隨即恢複正常。
下一刻,蘇悅的眸光便繼續向下。
這個光頭男人方正的下巴處續著一圈胡渣,淡淡的胡渣一直朝著臉頰兩側往上延伸,一直延伸至雙耳耳根子後。
他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波點短袖襯衫,下生著一條同色係的短褲,腳上則穿了一雙花色人字拖;
即便是這樣很是隨意的穿著,卻還是掩藏不住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霸氣氣質。
霸氣?
是的,這就是這個光頭男人給蘇悅的感覺。
當蘇悅在打量這個光頭男人的時候,同樣的,這個男人也在打量著她。
視線中的這個纖瘦的女人,倒是讓他那一雙幽深莫測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當然,是一抹不易被人察覺到的,稍縱即逝的亮光。
不得不承認,對於蘇悅的表現,這個光頭男人心底是有幾分讚許的。
在他的印象當中,沒有一個女人敢直接與自己對視;
因為她們都怕他的那一雙幽深莫測的,讓人心生懼怕的眼睛。
她們的反應如出一轍的是:閃躲避及。
然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卻讓他意外了。
這個女人,竟然一臉無畏地抬起下巴,勇敢地與自己對視;
尤其是當她的眸光掃過自己眉骨處的那一條猙獰的長疤時,這個女人的眼眸中竟然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波瀾與起伏。
光頭男人相信,隻要是見到過自己眉骨間這一條長疤的人:如果是膽子小的女人,便會嚇到哆嗦不止,甚至是暈倒過去;
如果是男人,在看到他眉骨處的那一條刀疤都會懼怕三分;
隻是,這個女人,又一次讓他感到意外了,甚至有一絲絲的震驚。
不由地,光頭男人厚實的唇畔微微朝上勾了勾:
蘇悅,這個女人,他記住了!
終於,光頭男人在離蘇悅幾步之遙的那一張雙人沙發前站定。
他,不急不躁,就這麼唇畔漾著一抹玩味的笑,直勾勾地注視著站在床前的蘇悅。
光頭男人的動作,讓蘇悅有些心生狐疑。
唯一能夠做的,便是與這個光頭男人沉默地對視著。
就在蘇悅與這個光頭男人沉默的對視之中,男人身後的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小個子男人卻在這個空擋上前一步,擦拭起破舊雙人沙發。
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小個子男人,他的動作倒是很利索。
一分鍾不到的功夫,他已經將破舊沙發上的灰塵擦拭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