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自己的認知,這裏曾經應該是一個工廠的生產車間吧!
隻是,蘇悅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出現在這裏?
她此刻的記憶力,因為昏沉的頭而一瞬間有些短路。
在輕輕按揉了幾下自己有些發酸發脹的太陽穴之後,蘇悅的頭腦似乎變得清醒了許多,而有些記憶的片段也隨著浮現在腦海紙張。
蘇悅記得她接了一個陌生的來電,電話那頭的男人她並不認識。
原本,蘇悅是想掛斷電話的,隻是在那個陌生男人在電話裏說:他知道宋亦陽和自己被人設計的內幕,還說他和宋亦陽是曾經在部隊裏當兵一會的戰友。
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相信,那個陌生的男人說了宋亦陽在部隊當兵時的一些極為隱私的事情。
若不是那些極為隱私的事情,才讓蘇悅打消了心中的狐疑。
她非但沒有將電話掛斷,而且還一直將電話聽到結束。
蘇悅記得,那個男人說,因為電話裏一時半會講不清楚,所以需要當麵和自己談。
於是乎,在掛了電話之後,蘇悅按照那個陌生男人的要求,上了那一輛白色麵包車。
這些記憶,蘇悅清清楚楚地記得;隻是,在上了麵包車之後的,蘇悅的大腦裏就是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那個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誰?真的是宋亦陽的戰友,還是?
下意識地,蘇悅再一次環顧了這個空曠的空間。
倏爾,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如果那個陌生男人說的是謊話,那麼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真的像是像極了電視裏經常出現的一個橋段。
難不成,自己被綁架了?
綁架這個詞太過於敏感了,當它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時,蘇悅的心也猛地顫動了一下。
一個激靈,她便找自己當時隨身攜帶出來的包。
幸而,包就放在床上。
第一時間的反應:蘇悅低垂眼眸,伸出手去拿包裏放著的手機。
隻是,當她的手在包裏找尋了一遍之後,卻根本沒有自己的手機。
心的步調有些被打亂,同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正在慢慢在腦海中湧現出來,蘇悅繼續開始翻找。
蘇悅太關注於自己翻找手機的動作,卻忽略了此刻那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正被人從外麵打開來。
心的步調打亂了,跟著手上的動作也亂了,正當蘇悅為第二次找不到手機而惶恐不安的時候,一個聲音卻這個空曠的空間裏響了起來:
“弟妹,是不是在找這個?”
蘇悅,本能地將頭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視線中,鐵門旁,一個光頭男人正站在那裏,他搖晃著自己的手正對著自己扯著嘴角。
蘇悅看得清楚,那個光頭男人手上拿著的正是自己的手機。
是不是在找這個?
光頭男人的聲音久久回蕩在這個空曠無比的倉庫廠房內!
這個聲音?
蘇悅微微蹙了蹙眉心,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個光頭男人應該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陌生男人。
微蹙的眉心,因為視線中出現的這個光頭男人而擰得更深了。
蘇悅,心中的狐疑圈正在逐步逐步地擴大:
這個陌生的男人,他究竟是誰?
他又為什麼會稱自己“弟妹”?而他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是正如他在電話裏所將的那樣麼?
在蘇悅的認知裏麵,宋家的那些親戚中與宋亦陽同輩的,宋亦陽除了宋辰陽這個堂弟之外,就沒有其他年齡相仿的親戚了;
那麼宋亦陽又何來的“哥哥”?
還等不及讓蘇悅細細思考這些狐疑,這個光頭男人已經邁開了腳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這個光頭男人身後的左右兩側,跟著四,五個男人。
眼角的餘光隻是輕輕地,很匆忙地一掃。
恍惚間,蘇悅好像看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
隻是那麼一瞬間,隻是那麼一時間的恍惚,很快蘇悅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麵前的這個朝著自己靠近的光頭男人身上。
這樣的架勢,這樣的情形,突然間讓蘇悅覺得有些似曾相似。
下一秒,她的腦海中便閃現過一個畫麵。
那是曾經在看古惑仔電影裏麵出現過的一個鏡頭:那些黑-幫-老-大-們的每一次出-場不都是這樣的麼?
黑-幫-老-大?
腦海中閃現出來的這四個字,下意識地讓蘇悅的黑色瞳孔猛烈一縮。
電話,白色麵包車,空曠廠房,陌生的光頭男人;這所有的細節連成一線,黑色瞳孔一縮一聚間,蘇悅第一反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