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儀衛服飾(2)(2 / 3)

唐承隋製,置城門郎,掌京城、皇城、宮殿諸門開閻之節,奉其管鑰而出納之。每晨,“承天門擊曉鼓,聽擊鍾後一刻,鼓聲絕,皇城門開,第一冬冬聲絕,宮城門及左、右延明、乾化門開;第二冬冬聲絕,宮殿門開。夜第一冬冬聲絕,宮殿門閉;第二冬冬聲絕,宮城門閉及左、右延明門、皇城門閉。其京城門開閉與皇城門同刻。承天門擊鼓,皆聽漏刻契至乃擊;待漏刻竹牌到,鼓聲乃絕。”(《唐六典》卷八《門下省·城門郎》)“凡皇城,宮城闔門之鑰,先酉而出,後戌而人;開門之鑰,後醜而出,夜盡而人。京城闔門之鑰,後申而出,先子而人;開門之鑰,後子而出,先卯而入。若非其時而有命啟閉,則詣閣覆奏,奉旨、合符而開闔之。”(同上)唐之門籍,流內記官爵姓名,流外記年齒狀貌;月易其籍,非遷解不除。凡通籍殿中者,則得預朝請;不籍者,則不得人朝奉朝請。無籍之人如有急奏,皆令門司或仗家引奏,不得阻撓。前文中我們還提到在魏晉至唐時期中,百官入朝,實行搜身的製度。“六殿門外有藥樹,監察禦史監搜之位在焉。唐製:百官人宮殿門必搜,監察所掌也。”故元微之有詩雲:“鬆門待製應全遠,藥樹監搜可得知。”(《文昌雜錄》卷一)文宗太和元年,有詔:“自魏晉以降,參用霸製,虛儀搜索,因習尚存。朕方推表大信,置人心腹。況吾台宰,又何間焉。自今已後坐朝,眾寮既退,宰臣複進奏事,其監搜宜停。”據字文紹奕所考,“大和”當為“開成”之訛;而所謂“宰臣複進奏事,其監搜宜停止”者,乃謂“宰臣勿搜,非皆罷也”(《石林燕語》卷二)。這種製度可能在唐以後才完全廢止。

明朝宮禁極嚴。洪武問,朱元璋親自定製:凡守衛皇城四門的軍衛,自指揮至軍士,各依其伍,全隊上直,不得使人代替。凡上直各守本門,不得從別門往來,違者執獲,雖國戚亦聞奏區處;執獲者有賞。凡朝參,先放直日都督將軍及帶刀指揮等官,然後文武百官以次而人,不許攙越。幾內官、內史、小火者,必須比對銅符;無符輒放行者,守門軍官治重罪。有公差帶金銀緞匹出宮者,憑勘合照驗,仍明白附寫住某處公於及記所服衣服顏色件數,回日照對;有不同者,即時聞奏。工匠等出門有夾帶鈔物者,許執奏。惟官民軍人有事人奏,不許阻遏及問其事情,違者坐罪。(《典故紀聞》卷五)所有常朝官懸帶牙牌,專主關防出入。牙牌正麵刻各衙門官名,背麵刻有“出京不用”字樣。“凡在內府出入者,貴賤皆懸牌以別嫌疑。如內使、火者,烏木牌。校尉、力士、勇士、小廝,銅牌。匠人,木牌。內官及諸司常朝官,牙牌。”(《寂園雜記》二)

(五)軍衛

我們不太清楚秦始皇如何加強鹹陽的軍衛,以保證京師穩定的具體軍事部署。但從大量徙富豪、收兵器、鑄金人等措施來看,他是懂得弱技強幹、居重馭輕的鎮壓三昧的。劉邦馬上得天下池自然深諳馬上保天下的道理。長安是全國的政治中心,而宮庭則既是自己安全的堡壘,又是漢王朝政權的心髒,當然必須設有重兵來加強把守。然而,這枝坐踞京都的龐大部隊,固然可以是皇帝安全的充分保障,但是在不慎失控的情況下,又是架在皇帝頸上的利刃。劉邦經過周密的考慮和設計肥這枝軍隊分置為南、北兩軍。南軍掌管宮城門內之兵,因其屯駐在長安城內的未央宮,故以南稱之。這枚軍隊從總體看又可分為兩部分:衛兵、衛郎。衛兵由衛尉統率,負責殿門外門署的警衛;衛郎由郎中令(後改稱光祿勳)統率,負責宮殿內的警衛。正如《舊儀》所雲:“殿外門合屬衛尉,殿內門舍屬光祿勳,職之相關,特有內外之別耳!”郎以二千石以上子弟及明經、孝廉、射策甲科、博士弟子高第及尚書奏賦軍功良家子充之,他們親近天子,居掌環衛,出導儀從。武帝時,又增置期門、羽林兩個親兵組織。北軍以中尉(後改稱執金吾)統領,掌城門內之兵,巡繳京師。“北軍之壘錯列長安城內,不近宮城。”其壘垣苟無漢節,雖以太尉之尊,軍門亦得以拒之,不得輒人。然南宮列於宮垣,則北軍亦不得人。(《文獻通考》卷一五○《兵二》引山齋易氏語川匕軍之外,武帝又增置八校,各以校尉領之。此外又有城門校尉掌京師城門屯兵。複增置京輔、左、右輔三個都尉。這就形成一個京師屯駐重兵、強幹弱枝,足以穩定控製地方的中央專製局麵。而在京師之內,南、北二軍並置,“內外足以相製,表裏足以相應”,保證了皇帝居高馭下的絕對權力。南軍的兵源,以郡國民始傅者為之,番上給役,故無常在之兵。北軍則調之於三輔的貴族豪強子弟。“郡國去京師為甚遠,民情無所適莫,而緩急為可持,故以之衛宮城,而謂之南軍;三輔距京師為甚邇,民情有間裏墓墳族屬之愛,而利害必不相棄,故以之護京城,而謂之北軍,其防微杜漸之意深矣!”(《文獻通考》卷一五○《兵二》)這種集重兵於京師,並且把它分置獨立的兩個部分,一以宿衛宮庭,一以戍衛京城的辦法,一直為後來的封建皇朝所承繼並加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