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用生命來威脅她的愛!
白雨沫出離憤怒了,她氣紅了雙眼,緊攥著雙拳,力道大得指甲都陷進了手掌,她力求鎮定的不受他威脅,聲音卻隱隱顫抖地喚著:“段皇邑,這一點也不好玩,你快上來。”
然而濺開的水波緩緩蕩漾,慢慢趨於平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仍是沒有出現。
“段皇邑,你快上來聽到沒有,你不能這樣,快出來……”
她好擔心,他會不會真的把命玩掉了……眼看已經過去五分鍾了,潮湧的淚水模糊了眼,白雨沫終於無法淡定了。
她衝到堤壩前,焦急的來回走動,不停呼喊他的名。“段皇邑,你這個混蛋,不要命的瘋子,快出來,快出來啊……”望著平靜無波的河麵,心神俱裂地尋找他的身影,恨自己為什麼不會遊泳,不能親自下河去查探。
“段皇邑,快出來……”她心痛地嘶喊,淚湧了出來又趕緊擦掉,眼睛一直在河麵上尋找,就怕錯漏了什麼。
她可以不跟衛離出國,她可以承認自己的感情,隻要他安然無恙……
“嗚……”她六神無主,連最基本的求救都忘記了,守在河堤邊一直哭。
已經二十分鍾過去了,她從憤怒到擔心,從擔心到恐懼,從恐懼到絕望……求你,不要玩這樣不要命的遊戲,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的一切在腦海中清晰的浮現,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冷酷的他對自己忽好忽壞,經常氣得她咬牙切齒,無可奈何,然而,卻那般深刻的烙印在了她的心裏。
其實,她早就察覺他在自己心底有著不一樣的位置,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她該怎麼辦?她愛他啊……
“愛上我嗎?”身後,是一聲欠揍又溫柔地詢問。
白雨沫倏然回頭,睜大眼看著一身濕漉漉的男孩,半長不短的頭發糾結在一起,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他看起來那麼狼狽,微揚的眼角卻顯得那樣快意,半挑著眉,戲謔地凝視著她。
太好了,他沒事!
“你愛我。”當他篤定地說道,好似在說‘我愛你’一般深情濃濃。
白雨沫猛地站起來,腿軟得差點仰麵摔倒,段皇邑身手敏捷地衝上前扶著她,笑睨她一雙美麗的淚眼,道:“這次,你信了麼?你愛我。”
白雨沫一個激靈站起來,小小的拳手狠狠砸在他的胸膛,哽咽著怒吼:“瘋子,你這個不要命的瘋子,誰說我愛你了,我不愛你,我不愛你,嗚……”
為了逼出她的真心,他怎麼能、怎麼能用自己的性命當賭注,她不敢想象,萬一他真的出了事,自己該怎麼辦?
段皇邑將她的雙手握在大掌裏,還是那深情的話詞:“你愛我。”似魔咒,將她緊緊束縛。
“我不愛你,我不愛你……嗚……我不愛你……”白雨沫失聲痛哭,看著失而複得且一身狼狽的男孩,把眼淚全抹在他濕嗒嗒的衣服上,弄得臉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河水。
聽到她一聲聲的不愛,看著她撒氣的動作,知道她被逼得看清了自己的心,無法再逃避下去。段皇邑笑得象揀到了惜世珍寶一樣,雙手抬起,輕輕扣在她纖細的腰間,胸膛沉沉的震顫著。
嗬嗬,小貓,你是我的了……
兩人來到白父白母住的小平房,聽到他打了聲噴嚏,白雨沫趕緊找來白父的衣褲給他換上,她眼睛紅紅,臉上還是一副氣嘟嘟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客氣。
“穿上就走!”他非要跟著她一起回來,幸好,媽買菜還沒回來。
段皇邑接過衣服,當著她的麵就要脫下濕衣。
“等等,誰讓你在這裏換的,去浴室。”白雨沫氣呼呼的手指著一道門,還在對他跳水的行徑生氣。
當她以為他出事時,丟臉的哭得一塌糊塗,他卻偷偷站在後麵看了半天,心裏肯定笑壞了!一想到此,氣就不打一處來。
哼!他簡直就是一個強取豪奪的強盜!就算承認了自己的感情,她也不會輕易告訴他!讓他得意!
段皇邑笑睨她氣得漲紅的臉,聽話的走進浴室換衣服,白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無論手腳的袖子都短了一截,他穿著拖鞋走出去,白雨沫先是一愣,然後一張黑臉怎麼也繃不住了,指著他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