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這副卓別林的搞笑樣子,簡直就象大人偷穿了小孩的衣服,濕發雜亂地覆在頭上,手腳有三分之一都暴露在外麵,哈哈哈,這回,倒真象個瘋子了。
段皇邑黑沉著臉,危險的眯起胴眸,道:“很好笑?”
回答他的是一陣銀鈴般的嘲笑聲。
他凝洌地寒著臉,幾個邁步走上前,猛地抱起她,抱住纖細的腰身,在尖叫聲中,將她向上一拋,擲向沙發。
白雨沫輕盈的身體騰空而起,摔在沙發上再微微彈起,頭暈腦漲之際,有一具火熱修長的身體壓了上來,手指伸進胳肢窩不停的撓她癢癢。
“哈哈哈哈……不要……”她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求饒,笑得臉漲紅得象成熟的蜜桃。他卻不肯放過她,一直撓得她笑得快喘不過氣。
“還笑不笑我?嗯?”他問。停了兩秒,又繼續撓癢。
“不,不笑了,哈哈哈……”她笑著討饒。身體蜷縮在一起,象一隻弓起的小蝦米,拜捧著笑酸的肚子,她大口大口喘著氣,歪著一雙怨嗔的眼忿忿然瞪著他。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撓騷的遊戲。
他俯下身,停下對她的罰款,索要她的保證。“小老師,答應我,不要出國,留在我身邊。”
雖然他耍了一點小手段逼她看清自己的心,她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一些轉變,但她卻倔強的始終不肯鬆口承認愛他,實在令人不安。她太善良,唯恐會因為對衛離的愧疚,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若他不提醒,差一點就忘記了,她現在的身份還是衛離的女朋友,衛離還在等她的答複,在一切沒有取得他原諒之前,她實在不應該與段皇邑這樣親密,這是她對衛離最基本的忠誠。
白雨沫驀地擰緊秀眉,道:“好了,快起來,一會兒我媽要回來了。”
段皇邑暗斥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在這種時候提出國的事,一定是被她銀鈴的笑聲迷了心、失了神,才會發傻的讓她在這個時候想起來。
“要我起來可以,幫我吹頭發。”他甩了甩頭,象一隻巨型狼犬一樣,把發上的水珠全都甩到白雨沫的臉上。
白雨沫抹了把濕濕的臉,看看時間,媽該回來做飯了,懶得跟他計較,道:“行了,我知道了,還不快起來。”現在,一定不能讓爸媽看到他,免得亂上添亂。
白雨沫把他推進自己的房間,取來一個紅色的吹風機,讓他坐在一根獨凳上,站在他身後,打開按鈕,手指不停的在發間穿棱,讓暖風能快些將濕發吹幹,微卷的發黑得發亮,卻柔軟得讓她愛不釋手。
段皇邑半瞌著眼,麵帶微笑的享受著她的服務,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停止。
嗡嗡的聲音持續響著,在她的操作下,象一首催人入眠的歌謠,頭上正是她靈巧撥動的手指,象一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的吹拂著。
段皇邑忽然很想知道,現在的她是用怎樣的表情幫他吹發的呢?
他驀然轉了個身,把她圈在自己的長臂當中,凝視著她專注的眼,她的睫毛濃密,一根一根又黑又直,她的眼黑白分明,一不注定,就被卷入那柔情似水的的眼神當中,無法自撥。
白雨沫關掉吹風機,不明所以的問道:“幹什麼?還沒吹完呢,快轉過去。”想拉開圈在腰上的手,卻比鐵箍還緊。
他微昂著頭,好似撒嬌一樣的笑著說:“不,我想看著你幫我吹。”
白雨沫徹底無語,雙頰因他的調情染上一抹煞是好看的嫣紅,看著他俊逸非凡的臉,心跳怦然,卻故作強勢地說道:“別鬧,快轉過去,不然你自己吹。”也不想看到他癡纏的眼,會讓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
白雨沫真的倔起來連段皇邑也拿她沒辦法,可憐巴巴地睨著她,卻騙不到她心軟,在裝可憐無效後,隻好乖乖地轉過身,不再亂動。
吹完頭發,看著他暴露在外的多處擦傷,白雨沫心有感觸,每一次,當她麵對困難或危險時,都是他陪在身邊,而她僅能說的,也隻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