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36年,重耳在秦穆公的重兵護送下,回到晉國,登上了王位,這就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晉文公即位之初,對隨從流亡,有功於複國的臣僚論功行賞,但是並沒有封賞那些在生活上服侍照顧他的人,當然也就沒有賞賜曾經“割股侍君”的介子推。
有一些人坐不住了,比如一直負責晉文公生活起居的壺叔,就去自言功勞領取賞賜。介子推不願主動求賞,而且對那些邀功請賞者頗為不屑,並且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上天無意滅絕晉國,扶持公子重耳登上王位完全是上天的旨意,而有的人卻以為是靠了自己的力量,這難道不是欺騙嗎?
偷竊別人錢財,被說成是盜賊,更何況把上天的功勞據為己有呢?下麵的人把自己的欺騙當作符合道德的行為,上麵的人又對其給予獎賞,上下相互欺騙,我難與他們相處啊!總而言之一句話,他覺得“舉世皆濁我獨清”了。此言一出,不僅堵死了自己獲得封賞的道路,而且將自己推進了隱居之門。
“得即高歌失即休”,在成為被晉文公遺忘的角落之後,萬念俱灰、失望透頂的介子推不得不負氣帶著老母親悲壯地躲進綿山隱居起來。
介子推的言論不久傳到了晉文公的耳中,晉文公這才想起了那碗特殊的肉湯,想起了那個特別的廚師兼服務生,同時他肯定對介子推不負責任的言論感到些許不快,於是,他采取了和介子推的“割股侍君”一樣決絕的做法——放火燒山,想用熊熊烈火把自命清高的介子推從綿山之中逼出來。結果很悲慘,死要麵子的介子推和他那苦命的老母雙雙殞命在大火之中。晉文公後悔了,於是就有了紀念介子推的寒食和清明節。
兩千六百年前的忠臣義士介子推,其心可嘉,其行可歎!
孔孟之間的兩環
千百年來,老百姓之間流傳著這樣一句俗話: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至聖孔子逝世時七十三歲,亞聖孟子是在八十四歲時辭世的。
孔孟在我國曆史上有著舉足輕重、不可動搖的地位,他們自然有著千絲萬縷、密不可分的聯係,但和大多數人想象的不同,孟子並非孔子的學生,事實情況是這樣的:孟子是子思(孔子之孫)門人的學生,子思曾受教於曾參(門人尊稱為曾子),而曾參是孔子的主要門徒之一。
作為孔孟之間的兩環,我們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曾子和子思。曾參字子輿,是春秋末期魯國南武城(今山東平邑)人,孔子弟子,七十二賢人之一,以修身和孝行著稱,又頗多著述,是一位很有名的儒家大師。身後被尊為“宗聖”。
曾參相傳為夏朝少康子曲烈的後裔,是孔子早期學生曾點的兒子,也就是說他們父子都是孔老夫子的門徒。曾參年輕時,家族已經衰敗,為維持生計,他跟母親一道從事農業、手工業勞動,過著“三日不舉火,十年不製衣”的清貧生活。曾參是在孔子周遊列國時投到老師門下的,他性情沉靜,忠誠老實,謙恭勤謹,有大丈夫之勇,深得孔子喜愛。由於有了孔子的悉心教授,而曾參自己也勤奮學習、嚴格修身,所以他很快就成了一個博學多才,學有所成的人。
那時,曾參的父母還在世,為了養家,他去莒國當了一個“得粟三秉”的官。這期間,曾參收徒講學,弟子也達七十多人,後來成為大軍事家的吳起就是其中之一。父母死後,他南遊楚國,也做過“尊官”。然而後來還是告別了政壇。齊國、楚國、晉國分別想迎他為“相”、“令尹”、“上卿”,他一概不就任,而專心致力於鑽研學業,傳授弟子,終成一代儒學大師。更為難得的是,他一生中還撰有《孝經》、《曾子》、《大學》等多種著作,是孔門弟子中著述最豐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