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吐蕃統治敦煌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2)(2 / 3)

可以看出,不管是國際還是國內藏學界,到目前為止對吐蕃統治敦煌的研究還不能說就畫上了一個句號,其標誌就是目前國內外學術界還未出版一本諸如《吐蕃統治敦煌史》這樣的專著。現有的一些研究成果,多是針對吐蕃統治敦煌的某一方麵課題的,或者是政治的,經濟的或宗教的,目前需要有一部或數部係統研究吐蕃統治敦煌曆史的專著問世,這樣才能推動吐蕃統治敦煌史的研究進一步深入。

現在,從事相關研究的條件也更加具備了,一方麵是上海古籍出版社等陸續出版了英藏、法藏、俄藏的敦煌漢文社會曆史文獻,另一方麵上海古籍出版社又與西北民族大學等單位合作,計劃將藏於法國、英國的敦煌古藏文文獻全部編目、影印、翻譯出版,目前已經出版《法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藏文文獻》1-5卷。因此,相信隨著敦煌漢、藏文獻及其它民族文獻的出版和翻譯,以及更多的年輕學者加入到這一研究的行列中來,必將推進吐蕃統治敦煌的研究向縱深發展,一些有見地的新成果必將不斷問世。

對敦煌舞體係的認識

賀燕雲

賀燕雲,女,1956年出生。籍貫上海。1988年北京舞蹈學院芭蕾舞教育係畢業,本科學曆。現任北京舞蹈學院教授,國家一級演員,中國舞蹈家協會會員,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舞蹈委員會主任。1979年在甘肅省歌舞團編創的大型民族舞劇《絲路花雨》中擔任首席女主角英娘,該劇獲慶祝建國三十周年獻禮演出創作、表演兩個一等獎,並被評為中華民族二十世紀舞蹈藝術經典作品。2000年起在北京舞蹈學院開始編創和教授敦煌舞蹈課。主要論著有《敦煌舞蹈訓練與表演教程》、《從敦煌壁畫複活的神奇舞蹈》、《敦煌舞名稱的由來》、《反彈琵琶伎樂天》、《敦煌舞長夢》等。

筆者是從1977開始接觸敦煌舞蹈的,到現在已經有30年的曆程。在最初的七八年,經曆了麵對敦煌壁畫舞姿編創複活敦煌舞和在舞台上長期表演敦煌舞的實踐過程;後一個七八年,也就是指進入新世紀以後的七八年時間,自己又開始在北京舞蹈學院教授敦煌舞課。由於自身經曆的特殊性,因此對敦煌舞藝術和教學有許多直接產生於實踐基礎上的體悟與理解,特別是對建立敦煌舞蹈體係問題有較多的思考和探討,因此,談談自己近些年來對敦煌舞體係的理解和認識,這些認識比較自己過去可能有所變化和發展,但並不意味著要對過去的我和對其他同行進行否定性的反思。

關於敦煌舞有沒有獨特體係的問題,是一個同時涉及如何看待敦煌舞與中國古典舞關係的問題。我是讚同中國古典舞呈多元、多樣性這種學術觀點的。我認為,無論從敦煌舞深厚的文化內涵、獨特的舞蹈語彙和韻律看,還是從它具有的新穎獨特的舞蹈美學價值在當代產生的藝術影響以及圍繞它已經形成的作品和教學訓練成果看,把敦煌舞蹈表述成一種能夠自成一係的、具有經典性的中國古典舞,是比較客觀、適當的,也能夠立得住。

敦煌舞的形成雖然與以戲曲、武術為基礎的古典舞有所不同,但是敦煌舞同樣是有體係性的。

1.敦煌舞的體係來源於古代

敦煌壁畫的舞姿形象體係,本身就具有時代係統性,它上下延庚一千年之久,看得見、很生動、具有動態提示性,而且內容豐富、數量很多、具有美感和明確的文化背景,它可以和文獻上的記載相互印證。如果敦煌壁畫中的舞姿形象數量很少,支離破碎,當代人就很難以它們作為基礎,複活和創立當代的敦煌舞體係。如果沒有豐富的舞姿素材,就沒有提煉的基礎,當代編創者的想象力即使再豐富,也難以形成“活的”舞蹈表現體係。比如在青海大通縣上孫家寨出土的原始舞蹈彩陶盆上,有一組新石器時期原始人“連臂踏歌”的舞蹈形象,動作協和一致,使我們能夠產生對原始人簡單、拙樸的舞蹈動作和情景的聯想,但是由於這樣的舞姿圖像僅限於個別幾例,因此無論怎樣馳騁想象,也不可能由此創立出一種古代舞蹈的體係來。同樣,如同沒有戲曲、武術中大量的活的舞蹈元素作為基礎,“古典舞身韻派”無論如何也無法提煉出一整套中國古典舞的基本動作語彙,形成其訓練體係。敦煌壁畫上的舞姿形象是成體係而且規模巨大的,每個洞窟的壁畫中幾乎都有樂舞形象。在全世界範圍內,找不出第二處古代遺跡能夠和敦煌壁畫相比較,能這麼成係統地集中展示古代繪畫,同樣也找不到如此成係統的古代樂舞圖像。筆者始終沒有見到關於敦煌壁畫中究竟有多少舞姿形象的統計,哪怕是大約的數目估計。這可能是因為數量太多不便於統計的緣故。一般的表述都是:幾乎所有的洞窟壁畫中都有樂舞圖像,極其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