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六、末世終章(1 / 3)

門口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響將忘九吵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裏側的彬兒——空的!

剛想發出聲響,竟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捂住。

忘九冷靜地分析著此刻的環境,一隻手急速地摸向枕頭下的金釵,緊緊捏在手裏,等待著敵人最為疏忽地一刻給他致命一擊。

“噓,是我。”

司馬晉的聲音響起,讓忘九提著的心倏沉了下去,手中的金釵也放回了原位。

隻是,被他這麼一鬧,剛才的高質量睡眠終止了,心中不免有些火氣升起,一隻手撫上司馬晉的手背,將其拉直自己的唇下,狠狠地咬了下去。

聽到黑暗中司馬晉倒吸冷氣的聲響,忘九方解氣的將那隻手還給他。沒料這人,卻厚顏無知地直接爬上了她的床。

“你上來幹什麼?”語氣裏帶著幾分薄怒,原本還有些困意的忘九,頓時消散全無。

“阿九,這可是我的床啊。”司馬晉在裏側尋到了自己一席之地後,好生解釋道。

“彬兒呢?你讓瑞祥抱回惠康宮了?”

“恩,彬兒的床太小了,我睡不習慣。”司馬晉邊說變寬衣解帶地掀開被子睡了進去。

忘九蹙著眉頭,欲起身穿衣去人,腰部被一雙有力的手攬住,一把回到了被窩之中。此刻,兩人的軀體相貼,一時間升出許多曖昧旖旎。忘九扭捏的擺動著身子,誰知欲掙紮欲淪陷,身後的司馬晉癡癡地笑著,四肢如水草一般將她牢牢鉗製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忘九轉頭質問司馬晉這大晚上不睡覺的瘋子。

唇卻被後麵俯下身來的司馬晉死死吻住了,偷襲!又是偷襲!忘九五指握成拳,狠狠地打在司馬晉的身上,確如棉花一般,無濟於事。

最近忘九的身子虛的很,根本使不出力氣來。而睡眠是唯一有助於她恢複氣力的方式,此刻竟被這個瘋子打斷了。

忘九好不容易得到喘氣的機會,張口道:“我說,你別”後麵之能發出嗚嗚地聲響來反抗這種欲求不飽的偷襲。

之前每個晚上跑來這邊偷吻她,今日更是變本加厲,直接反客為主,跳到床上來了。

“阿九,這次沒有纏白布啊。”司馬晉盈盈地俯視著下麵發絲淩亂,一臉嬌羞狀的忘九,頗為感慨道。

“你!說什麼胡話。纏那種東西做什麼?”忘九嗔羞地低語道,不由想起三年前的在農家房內更換濕衣服的那一幕,稍微平息下來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渾身騰出一股燥熱之感。

“沒什麼,你說從哪裏開始吃呢?”

司馬晉的發絲垂落而下,與她的緊緊纏繞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漆黑的夜中,對麵的眼神如炬,灼熱奔騰,仿佛要將她燃燒了一般。

忘九將兩人的發絲纏繞在指尖,輕咬在唇邊,昂起下巴,朝另一瓣唇吻去。

結發與君知,相要以終老。

共賞落霞孤鶩,靜觀日光斑駁,一生攜一人,白發相纏,此心不悔。是的,我不悔。

夜色靜謐月下花開滿枝,芙蓉帳內春宵千金貴。

第二日睡醒後的司馬元彬還被瑞祥偷偷告知自己得了夢遊之症,鬱悶了一整天,待晚飯後忘九偷偷剮了一眼司馬晉後,安慰他夢遊之症有助於身體健康,有利於長高個子。這才讓可憐的彬兒拋開了幾絲心中的陰影。

而站在兩人身後的司馬晉左手拿著小茶盞,左手捏著茶蓋,側耳安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整張臉上浮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隻是當下起今年的第一場雪後,一切都變了。該來的終於是來了。隻是比忘九意料之中的還要快。抉擇,迫在眉睫。

而司馬晉卻將她鎖在了永寧宮之內。

忘九將可以砸地東西都砸了,也不見有人過來理睬她,隻是一日三餐倒是送的極為準時。

尋越率領著叛軍大肆進犯天啟朝境內。在一個月之內已攻下了十幾座城池,聽說是有內應,所以才會這麼快被攻破。

忘九坐在冰涼地地麵之上,如坐針墊。想必當初尋越瞞著她偷偷離開,就是為今天布置這個局去了。

而他還不希望借助她的力量來奪回江山,才會把她留置在徽家,想起徽老爺別扭的神色,心頭猛地一驚。莫非,這洛陽城內的內應就是徽老爺?

忘九從地上迅速站起,重重地拍著門框,朝外麵大喊道:“喂來人,我要見司馬晉。”拍紅了手,也不見有人過來,忘九打算開始絕食。

司馬晉也是不希望她在卷入這場江山之爭的戰鬥之中,故就將趁她之危,將其囚禁在裏麵。

忘九氣地將手拍在桌上,疼得自己眼淚也出來了。

“媚妃娘娘,你這邊又砸又摔的好幾日了,又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