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兄弟恩仇(3 / 3)

宮飛冷笑一聲道:“你也想多管閑事?很好!”

“好”字說完,他的劍鋒忽然一轉,直刺葉千駿咽喉。

他這一劍刺的極快,雖然這黑羽烏鴉的劍法比不了鑄劍山莊的司馬雁,可是在武林中也算的上是一把快劍。

葉千駿見過司馬雁,卻沒見過他用劍,眼下這黑羽烏鴉的劍法,正是他生平所見過的最快的。

他此刻就算想撒手不管謝雄,也隻怕難以自保,何況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這些。

他隻是下意識的一揮手,刺出了一劍。

這一劍毫無精妙可言,隻是平平常常的一劍,一旁謝雄夫婦看見,麵上都露出驚懼之色,隻道是葉千駿要死在黑羽烏鴉的劍下。

哪知宮飛麵色大變,竟是吃驚萬分,一驚之下,劍法大亂,急忙回劍去擋葉千駿那一劍,葉千駿的劍卻忽然又變了。

他的劍忽然沉了下來,然後他的手猛的抬起,那劍反削宮飛握劍的手腕。

這一招一反剛才平庸的招式,一旁魯焚鶴雷嘯風簡直前所未見,此招精妙無比,雖然隻刺出了半劍,竟將宮飛全部退路封死,他無論如何變招,這一劍都離不開他手腕半寸,眼看這劍刺下,他便要折腕棄劍。

隻是葉千駿到底是初出江湖,宮飛這一生經曆的大小戰鬥,其中的經驗絕非葉千駿所能料到,他出手的速度,也絕非葉千駿可比。

所以宮飛的劍也忽然下沉,以劍刃迎上了葉千駿的劍尖。

又是“當”的一聲,葉千駿的劍已刺在宮飛的劍身上,宮飛已借著這一擋之力,往後退了數步。

他麵色大變,歎道:“好劍法。”

葉千駿看著宮飛的劍,並不說話。

雷嘯風皺起眉頭,忽然說道:“方才他刺你的時候,你本可以不理睬他,隻需一劍洞穿他的咽喉,他的劍就傷不了你。”

宮飛搖頭道:“你若與他親戰,就絕不會這樣以為。他這一劍看上去雖平淡無奇,可是速度卻絕對在我之上,我若不擋,必死無疑。”

葉千駿笑道:“我一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劍怎麼可能快的過黑羽烏鴉?方才那一劍,不過是你的錯覺而已。”

宮飛皺眉道:“錯覺?”

葉千駿道:“錯覺。劍雖然不夠快,可是我的步法如果很快,就會給你這種錯覺:我的劍一定會在你刺到我之前刺到你。你總該知道,用劍多的人總是有一種經驗,別人一出招的瞬間,你就會判斷出對方的劍到底有多快。”

宮飛道:“不錯。”

葉千駿又道:“所以我的劍雖然不如你快,但是我卻可以利用腳下的步法,讓你產生一種我比你快的錯覺。”

宮飛道:“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敢不顧自己眼下的危險而反攻於我。隻要我畏懼你比我快,先回劍自保,你就可以占據主動。”

葉千駿道:“不錯。”

雷嘯風忽然道:“好一招圍魏救趙。卻不知這是什麼招式。”

葉千駿笑道:“這招本就叫做圍魏救趙。”

雷嘯風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千駿道:“在下乃是天劍門葉翎次子,葉千駿。”

魯焚鶴皺眉道:“想不到天劍門也有這麼巧妙的功夫?”

葉千駿笑道:“在下這功夫一點也不巧妙,圍魏救趙早就是兵法中用爛了的套路。”

魯焚鶴笑道:“有趣。”他轉而道:“可是你總該知道,就憑你這手功夫,根本也救不了他,而且你總該知道,冷盟主的兄弟向來都是正人君子,你為何卻不肯幫我們?”

葉千駿道:“在下這些日子已經得出了一個血中的結論。”

魯焚鶴道:“什麼結論?”

葉千駿嚴肅道:“眼睛看到的和耳朵聽到的都未必可信,何況那些傳說的名聲?”

魯焚鶴麵色變了變,道:“你若真要如此,休怪我等無情。”

葉千駿尚未答話,謝雄大聲道:“小兄弟,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我也絕對無法取信於你,今日你若幫我,必死無疑,你又何必執迷不悟?”他說完此話,又向謝秦氏道:“你原來早就與他們串通好了。”

謝秦氏道:“不錯。若不是我,他們也找不到這裏來。”

謝雄道:“你既然引他們來,又何必要點住我的穴道,就算我身輕如燕,也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謝秦氏看著他的眼睛,一雙鳳目充滿了怨恨,道:“到了那樣的時刻,你都不肯為我想想,我怎能不恨你?我若是不點住你的穴道,隻怕你要自殺的話,就沒有人阻止的了你了。”

謝雄怔了怔,忽然仰天大笑,笑的滿臉都是眼淚。

他顫聲道:“好,好,你很好。”他轉向魯焚鶴道:“謝某就是死,也絕不說半個字,你們為何還不快動手?”

魯焚鶴道:“好!”言罷折扇一甩,直指謝雄咽喉。

葉千駿大叫道:“不可!”飛身一劍刺去。一旁雷嘯風早飛身躍起,他右手一揮,隻見一道銀光閃過,葉千駿慘呼一聲,右手握不住劍,往後便倒,那魯焚鶴的折扇卻忽然改變了目標,啪的一聲正中葉千駿前胸,直打的他口中吐血,倒地不起。

葉千駿見自己右臂上一根銀色長針穿臂而過,知是中了那風雷神針,勉強起身道:“好快的銀針。”

謝雄麵色慘然,道:“你何苦如此?”

葉千駿笑道:“人在江湖,有所必為。在下是生是死,閣下都不必在意。”

魯焚鶴道:“好一個有所必為!”他麵色一變,左手伸出兩根手指,猛的朝謝雄額頭戳了過去。

謝雄雙目一閉,大笑道:“好,能死在你這‘斷琴指’下,也算瞑目了!”話音未落,隻覺腳下一陣風起,睜眼看時,自己竟被葉千駿抗在肩上,那看上去懶散瘦弱的少年腳下如風,魯焚鶴這絕技竟未傷著自己分毫。

魯焚鶴吃驚道:“這是什麼步法,竟如此迅捷!”他不敢多想,伸手一指又攻了過去,這一指來的更加迅捷,但是葉千駿還是輕鬆閃過。

葉千駿奔走如飛,連連閃過魯焚鶴和黑羽烏鴉的攻擊,急忙奔門口而去,哪知那雷嘯風還是早一步,碩大的身軀攔在門口,右手一揚,風雷針直射二人,葉千駿不敢怠慢,堪堪閃避開來。

他身軀忽然躍起,右手雖然有傷,左手托著謝雄,雙腳抬起,猛踢在窗子上,隻聽嘩啦一聲,二人已破窗而出,葉千駿心下大喜,正欲展開那禦劍神功步法飛奔而走,隻聽身後魯焚鶴道:“你們若是再走一步,一定會後悔!”

二人不由轉身一看,心下暗暗吃驚,隻見魯焚鶴手中早已不再握住那把折扇,隻是在他手中,卻多了一簇頭發。

頭發自然是長在頭上的,魯焚鶴攥著的,正是那謝秦氏的頭發。

謝秦氏麵色慘白,顫聲道:“你要做什麼?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做到了,你還要怎樣?”

魯焚鶴笑道:“這就要看他到底是對你如何了,如果他完全不在乎你,那麼你的確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他說完這話,左手忽然一伸,嘩啦一聲,竟撕開了謝秦氏胸口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葉千駿萬萬想不到這名揚天下的君子人物竟然能做出這等事情來,腳下步子邁不開,也忘了去解開謝雄的穴道。

謝雄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雷嘯風和宮飛站在一旁隻是冷笑,顯然他們的想法也跟魯焚鶴一樣。

魯焚鶴笑道:“你們若是不在意她,盡管走便是,謝老五你總該知道,我想得到這個女人也有十多年了,甚至比你都要早。”他看著謝秦氏那由於驚恐和憤怒而由白轉紅的臉,笑道:“若是你還在意她,就自己走過來,說出那個秘密。”言罷他的手又伸了出來,竟然伸到了謝秦氏敞開的衣服裏麵。

謝秦氏大叫起來,叫聲中充滿了哀求和悲傷,謝雄的牙齒已經咬出了血。

他大聲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任何秘密,我到那兒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

魯焚鶴麵色一變,猛的伸手一扯,謝秦氏的下衣也被扯了下來,露出一雙豐腴白嫩又修長的雙腿。

他一隻手在那雙腿上遊走,笑著向雷嘯風和宮飛二人道:“我真是佩服五弟妹,想不到她結婚這麼多年,一雙腿還是這般光滑緊實。”

宮飛笑道:“昔年的海棠花,到底是名不虛傳。”雷嘯風也哈哈大笑,那笑聲完全掩蓋了謝秦氏的哭聲。

謝雄滿臉都是淚,大喊道:“你們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魯焚鶴道:“他就算不死,也傷重難逃,你別的不知道,總該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謝雄臉上寫滿了絕望,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謝秦氏大聲哭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我就算對不起你,你難道就忍心看我被人淩辱?”話未說完,她身上已經片縷不剩!

那柔嫩的肌膚,挺拔的雙峰,修長的美腿,平滑的小腹,無一不讓在場的眾人心跳加快。

謝秦氏緊閉著雙眸,已完全絕望。

魯焚鶴仍然笑道:“縱然得不到你的秘密,能得到這樣一個美人,也算不虛此行了。”

謝雄大吼道:“我說,我全都說,我知道所有的秘密,我都說出來。”他看了一眼葉千駿道:“你還不快解開我的穴道!”葉千駿照做了。

魯焚鶴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他脫下自己的外袍,溫柔的罩在謝秦氏那發抖的身體上,柔聲道:“讓美人受委屈了。”

謝秦氏雙目一閉,淚珠一連串的流了下來。

謝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口中喃喃道:“我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他目光呆滯,神態恍惚,葉千駿不由的擔心他走著走著便要摔倒。

他卻搖晃著走了過去,宮飛道:“你說吧,我們都聽著。”

謝雄沒有說話,猛的一揮手,他手中似多了一樣兵器,葉千駿尚未看清,那兵器已閃電般刺向魯焚鶴。這一擊他用盡了所有力氣,將他所有的憤怒和仇恨也都灌注到了裏麵。

魯焚鶴身子往後便倒,眼看著要倒在地上時,他卻向後麵滑了出去,謝雄那雷霆萬鈞充滿憤怒的一擊,竟然被他輕鬆閃過了。

宮飛大怒道:“你活的不耐煩了嗎!”手中劍唰的一聲便刺了過來。

葉千駿這才看清謝雄手中的兵器,竟然是一柄三尺餘長的青銅鐧,他憤怒之下力量也似暴漲了許多,猛的一鐧向宮飛掃了過去,竟似有千鈞之力,宮飛不敢硬接,往後跳了開去。

葉千駿暗道不妙,他先前曾見翰勒拔一人擊敗桃花、飛雪、碧海三大山莊的莊主,聽聞翰勒拔說起過人越憤怒,力道就越大,但是準確性和速度卻要下降很多,是以謝雄雖然看上去威風凜凜,實則已處於下風。

果然那雷嘯風右手一揮,謝雄左腿便中了一針,站立不住,猛的跪倒在地,他一旦中招,三人立刻便上,葉千駿急忙拔劍相助時,謝雄左臂又中了宮飛一劍。

他大聲怒吼,一鐧擊出,宮飛卻又閃身退開了,謝雄滿身是血,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右手將鐧舞的密不透風,卻絲毫碰不到任何人的身體。

魯焚鶴冷冷的站在一邊,看著宮飛和雷嘯風時不時的抓住空隙,給他一擊。至於葉千駿,宮飛抽身而退的時候就足以抵擋他。

魯焚鶴並不出手,隻是為了等著謝雄的身體開始疲勞,人的意誌雖然可怕,但是身體卻總是有極限的,而極限到了的時候,速度就會慢下來,魯焚鶴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相信自己根本不用等多久。

果然雷嘯風一針擊在謝雄小腹上,他咆哮一聲,手中鐧還擊的時候,已經不如剛才那麼迅猛了。

魯焚鶴立刻出手,這次他沒有用自己的絕技“斷琴指”,而是雙掌齊出,直撲謝雄胸口。

謝雄發現他的意圖,猛的回鐧來護。可是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手上慢了一拍,胸口已中了魯焚鶴兩掌。

他隻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和謝秦氏那淒厲的哭聲。

謝秦氏猛撲到謝雄身邊,大哭道:“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

謝雄勉強一笑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

謝秦氏哭道:“他們告訴我,絕不會傷害你,隻要你說出那個秘密,咱們一定可以過最好的生活。他們騙了我,是我害了你!”

謝雄歎了口氣,道:“我不怪你,我隻希望你明白,我雖然不能帶給你幸福,但是你卻是我心中最重要的,縱然死,我也不願你受委屈。”

謝秦氏點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宮飛的劍又到了。

他此刻已殺紅了眼,隻想一劍取了謝雄的性命,這一劍刺來又快又狠,哪知葉千駿的速度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一劍擋住了他的攻擊。

宮飛冷笑道:“你小子真是不想活了嗎?”言罷瞬間攻出了三劍。

這三劍的速度絕非葉千駿這種習武時間較短的人能刺出,葉千駿縱然有天下無雙的步法,卻也被逼的連連後退,其中一劍更是劃開了他左臂的衣袖,險些就削斷了他的胳膊。

宮飛笑道:“你不是對手,還是……”他話說到這兒猛然停住了,他萬萬也想不到葉千駿竟然還有更匪夷所思的招數。不但他想不到,雷嘯風和魯焚鶴也全都愣住了。

葉千駿猛的拔劍,一劍刺向宮飛,這一劍雖創意平平,速度卻也是算的上是很快了。宮飛本欲閃避這一劍,然後反手一劍去刺他咽喉,縱然不能要了他的命,也絕對能將他逼入陷境。他本已經心下覺得十拿九穩了。

哪知葉千駿刺出的那一劍忽然收了回來,全不理會宮飛刺來的一劍,他劍鋒一轉,竟刺入了自己的左臂。

宮飛再也想不到他臨敵竟然卻反傷自己,一時愣在那裏。葉千駿卻絲毫不曾停留,他猛的拔出劍來!

鮮血飛濺著噴湧出來,竟然形成一層血霧,宮飛隻覺得眼前一片血紅,然後他就看見了葉千駿的劍。

他隻覺得胸口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那感覺就像小時候去人家裏偷魚,將魚藏在懷裏。那冰冷的天氣,冰冷的魚,那種感覺,現在竟然這麼真實的傳到自己的身體。

宮飛低頭看著葉千駿的劍,劍鋒已沒入他的胸口。

他聽到葉千駿說的話:“處絕地而欲生,必先自損,劍鋒虛敵而實己,為惑敵也。”

宮飛喃喃道:“這是什麼招數。”

葉千駿道:“苦肉計。”那三十六路禦劍神功,本就是以三十六計而命名的。

宮飛嘴上竟浮現出了笑意,道:“好一招苦肉計,我……”後麵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雷嘯風魯焚鶴齊齊搶出,雷嘯風飛針直取葉千駿,魯焚鶴卻扶了宮飛的身子,忙以內力去護他心脈。

葉千駿隻覺得胸中一陣翻騰,忍不住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那種感覺,沒有真正殺過人的人絕無法體會。他雖然之前也刺傷過假老君,但是真正的殺一個人,這卻還是他今生頭一次。

那血肉模糊的場麵,對任何一個頭一次殺人的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衝擊。

雷嘯風卻不管他是如何情況,猛的一針飛來,就要取他性命。

謝雄的身體忽然飛了起來,擋在葉千駿麵前,那針就刺在了他身上。

這身受重傷,胸口肋骨全部斷裂的人,竟然還能飛身擋針,雷嘯風完全愣住了。

更讓他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麵,謝雄的身體猛的落在地上,然後用力的抱住了他的雙腿。

雷嘯風一怒之下,左腿猛的踢在謝雄肋下。謝雄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手卻仍是緊緊抓著不放。

葉千駿猛的抽劍!

雷嘯風的神針迅疾無比,他對自己的準確度和力量都很有自信。

隻因他雖然輕功算不上一流,但是配合腳下的步法,總能以靜製動,後發製人。

隻可惜再好的步法,也需要動才行。

他現在動不了,偏偏葉千駿的步法又是天下無雙。

雷嘯風一連射出去十多根針,腳下也踢出去十多腳,但是他的腳雖然踢中了謝雄,但是針全全部打空了。

然後他就看見一道血光,從自己的喉管裏噴了出來。他看見葉千駿的身子在空中飛舞,卻跌倒在地上。

魯焚鶴的掌又到了。

葉千駿一劍刺去,那劍卻到了魯焚鶴手中。他本已傷的太重,這一劍刺的實在是太慢了。劍一旦慢了,就再也沒有了殺傷力。

魯焚鶴猛的一劍刺進了葉千駿右肋,這一劍並未要了他的命,他要一劍一劍慢慢刺死他,來報他兄弟們的仇。

謝雄躺在地上,掙紮著道:“你為何不殺了我?他根本就與咱們無關,縱然他殺死了老三老四,那也不過是因為我。”

魯焚鶴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既然求死,我便送你歸西。”他猛的從葉千駿身上抽出劍來,手指連點,一連點中葉千駿多處穴道,葉千駿身子動不了,卻發現自己身上竟也不再流血。

魯焚鶴冷冷道:“點中你穴道,是怕你小子再多管閑事,至於給你止血,那是因為我也並不忙殺你,我要你知道,十多年前那件事,你父親也是咱們一起的,你總不該站在你父親的敵人那一邊。”他說完這話,就走到謝雄身邊,舉劍道:“現在,你總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