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柯爾克孜族的精神文化(29)(3 / 3)

關於黠戛斯人圖騰崇拜,從很多考古發現的實物中也得到了印證。黠戛斯人陵墓出土的“金冠上刻著樹枝和花卉的浮雕,其間有怪鳥啄魚圖。金盤上刻著飛禽和花卉。描述狩獵情境的青銅器雕刻極為優美:騎馬奔馳的騎士,轉身用弓箭射擊襲來的猛虎;幾隻雪豹、牡鹿和野豬正在騎士前逃脫”。

摩尼教:

西方的一些學者通過碑文、岩畫等考古發現,證明了古代柯爾克孜族曾經信仰摩尼教的事實。摩尼教在黠戛斯中傳播的具體時間,已經很難說清。但芬蘭學者蘭司鐵(G.J.Ramstedt)於1905年在蒙古地區發現的《蘇吉碑》卻為我們提供了黠戛斯接受摩尼教的事實。蘭司鐵通過分析碑銘,證明了碑主不僅是黠戛斯人,而且有部分黠戛斯人當時已經接受了摩尼教。72德國學者赫爾芬(O.Meanchen-Helfen)從蘭司鐵的論斷出發,通過分析米努辛斯克岩畫,認為這些岩畫很好地保存了黠戛斯時代的宗教文化遺產。岩畫上的人物鼻高、須濃、衣服寬大、頭戴高冠,與中亞、新疆地區的摩尼教、景教繪畫十分相像,從而證實了蘭司鐵關於“黠戛斯人信仰摩尼教”的推斷。73前蘇聯學者克利亞什托爾內在他的《蘇吉碑文的曆史文化意義》一文中所報道的考古資料以及法國學者伯希和的某些報道,為我們研究景教在古代柯爾克孜族中的傳播提供了至關重要的資料。74根據伯希和的報道,從1886年至20世紀初,在七河流域、葉尼塞河流域以及新疆地區共發掘出了1300多件基督教石刻。葉尼塞岩畫中有許多畫像,其中一些被認為是祭司的畫像,是屬於黠戛斯人的。根據克利亞什托爾內報道:“AbuDulef證明黠戛斯人中,又非薩滿教宗教儀式。他們有禮拜堂,祈禱的時候,已有節奏的語言進行頌念。”“到現在為止,出版了大約45件古代6-9世紀的突厥盧尼文碑刻,都是在黠戛斯汗國的疆域上發現的。其中9件上刻有十字架的象征。從形式上看,它們與流傳在中亞和亞洲中部的聶斯脫裏教的十字架微有差別……且特別緊似於七河流域Uyuk-Tarlak和Elegix的景教十字架。”克利亞什托爾內根據這些考古資料斷言:“9世紀中葉或稍後時期,在黠戛斯貴族中間,後來在更廣泛的階層中間,聶斯脫裏教得到了顯著的、廣泛的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