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柯爾克孜族在葉尼塞河也從事林業生產,而且具有一定的規模。在已經發現一些岩畫中就有很多原木修建的房屋。《通典·駁馬》記載:古代柯爾克孜族“累木為井欄,樺皮蓋以為屋。”《元朝秘史》中引用蒙古人的話,說柯爾克孜族是“林木中百姓”。從考古發現的很多墓穴中還發現有很多木質品。所有這些都說明古代柯爾克孜族有較發達的林木業生產。《世界境域誌》載:“柯爾克孜族地區出產各種樹木。”《新唐書》記載了柯爾克孜族地區的林木生長情況:“其樹有鬆及蒲鬆,高者射箭不及梢。又有榆、柳,而樺尤多。”柯爾克孜族地區盛產樺樹,居民大量砍伐和利用樺樹的文字記載屢見不鮮。他們的房子以樺樹為頂,器皿多以樺樹製成。在他們舉部西遷時,還念念不忘在故土上的林業生產,因而在遷徙之歌中唱道:“在四十處馳名的凹地中,哪一處沒有留下柯爾克孜人的骨頭?在四十棵長在山上的白樺樹上,哪一棵沒有留下柯爾克孜人的斧痕?”30古代柯爾克孜族雖然不事果蔬,西遷之後,由於受到自然條件的改變以及周圍社會環境的影響,柯爾克孜族也開始逐漸從事庭園園藝生產。現在到處可以看見柯爾克孜族庭院中茁壯成長的片片果木。其中尤其以蘋果和杏樹居多。比如在偏僻的阿合奇縣,全縣人口隻有三萬左右,但各種果樹有12萬多株,人均占有果樹4株以上。品種有蘋果、杏、海棠、梨等。
進入現代之後,柯爾克孜農業生產的水平依然非常低下。由於反動統治階級的殘酷壓迫和剝削。農業生產遭到嚴重破壞,大片土地荒蕪,加上生產技術十分落後,農作物產量長期停滯不前。農民使用的農具是古老而落後的木犁、“二牛抬杠”和坎土曼。耕作也十分粗放,不選種,不鋤草,不管理。播種時普遍實行撤播,在牧區則是騎馬撒種。播種後隻澆一兩次水,農作物產量很低。一般年景,農區小麥畝產不到一百斤,牧區畝產隻有五六十斤,遇有災害,連種籽也收不回來。就是這些貧瘠的土地和落後的農具,也大都掌握在地主手中。貧苦農民一無所有,終年為地主勞作,過著半饑半飽的赤貧生活。
新中國成立後,柯爾克孜農民翻身做了主人,農區經過土地改革,農民有了自己的土地,生產積極性空前高漲,農業生產得到迅速發展。新中國成立初期,黨和政府就采取無償發放耕牛、農具、口糧、種籽、生產獎金以及貸款等措施,幫助農民解決生產、生活中的困難。人民政府組織柯爾克孜農民有組織、有計劃地進行生產和建設,並全麵勘查廠荒地和水源,統一規劃土地,大量開墾荒地,使耕地麵積大幅度增加,生產力的解放,土壤的改良,耕作技術的改革,病蟲害的防治,科學技術的普及,有力地推動J-農業生產的發展。同時在廣大農村按照“好條田、好渠道、好林帶、好道路、好居民點”的五好要求來規劃和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使柯爾克孜農民的生產條件發生了根本變化糧食產量大幅度增長,農牧民的生活逐步改善。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柯爾克孜地區的農業生產也根據居住地的特點實行了各種形式的生產責任製。生產責任製解放廠生產力調動了農牧民的生產積極性,特別是隨著改革、開放、搞活政策的深人人心柯爾克孜農牧民正在逐步改變自己傳統落後的生產方式向著專業化、商品化的大規模農業過渡。柯爾克孜農牧民以農促牧,以牧促農,進行綜合性生產、綜合性利用,使農牧業生產在互相促進中穩步發展。
除了上述古老的行業之外,柯爾克孜族的手工業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行業。其中尤其以紡織、編織、刺繡、金屬和皮具加工比較有名,而且是柯爾克孜族社會的一些傳統的行業。柯爾克孜族具有悠久的手工藝術傳統。據考古資料,早在幾千年以前,居住在葉尼塞河流域、阿勒泰山一帶的柯爾克孜人(堅昆人),已經有了較發達的雕刻藝術和刺繡藝術。他們在岩石、木頭、骨骼、金屬、陶製品、皮氈等用品上,雕刻或刺繡各種動物、人物、花木、日月星辰的形象。古代柯爾克孜人曆史上所生活過的南西伯利亞地區的礦產產業曾有過一定的發展,並初步形成了早期的冶鐵技術。這種技術被考古學家們稱為“古代的冶鐵工廠”。對此,唐代的曆史文獻中有如下記載:有金、鐵、錫,每雨,俗必得鐵,號加沙,為兵絕犀利,常以輸室厥。其戰有弓矢,旗幟,其騎士析木為盾,蔽股足,又以圓盾博肩,而扞矢刃。黠戛斯地區金、鐵、錫等礦藏較豐富,從發掘出來的礦渣、炭、熟鐵塊及熔爐看,黠戛斯人已從事冶煉業,且工匠們多集中居住在一起,冶煉業和手工業都較發達,手工業主要是金屬器皿加工,房屋、氈房製作,兵器製造,犁鏵、車輛、馬具及其他生產生活用品的製作等。黠戛斯人金屬器皿和兵器製造的工藝水平極高。《太平寰宇記·黠戛斯》中就曾讚其鎧甲“折木交橫為之,以扞箭,箭不能裂”;蒙蓋特在《蘇聯考古學》中更是高度讚譽黠戛斯人的銀碟、金罐、金盤及其他金、銀、青銅器皿和飾物的花紋、銘文等加工製作工藝之精巧。黠戛斯人製作的“尖頂卷末”的白氈帽與今日柯爾克孜人的白氈帽已經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