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太平寰宇記·黠戛斯》記載,古代柯爾克孜人“其樂器有鼓、笛、笙、觱篥、盤鈴,大會又有弄橐駝、獅子、馬技之類。”這一描述展示了柯爾克孜族古代的群眾娛樂性活動的場麵。柯爾克孜族先民很早就利用石頭進行生產活動並在石頭、山崖上刻出精美的圖畫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和對世界的認識。其中尤以馬、鹿、黃羊、山羊以及其他動物和人物形象據多。出土的文物還有衣服、靴子、頭飾、馬銜、馬鞍,形象奇特的馬麵具等。當時還有一種四匹轅馬套駕的多輻四輪車,車子有數百個零件,完全不用金屬材料,零件用木樨及皮帶連結。考古學家根據墓室的結構,推斷出當地流行的房屋是原木結構,室內的陳設除了小桌子外,還有專門的家具,器皿有木質的、陶製的和皮製的。地上鋪著氈毯,貴族的牆壁上還掛著氈毯,一些宏偉的豪華墓葬表明,當時的首領手中已經積累了相當的財富,貧富已開始分化,階級已開始萌芽。29唐代,柯爾克孜人的農業生產頗具規模,且已使用鐵製農具。考古發現,在古柯爾克孜人居住區既有柯爾克孜人自己製造的鐵犁頭,還有我國中原漢族5世紀製造的鐵犁頭。當時柯爾克孜人種植的農作物有大麥、小麥、青稞、糜子等,這些糧食不僅用水磨磨成麵粉食用,而且還用糜子釀酒。唐代柯爾克孜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曆法,並用以指導農業生產。農作物柯爾克孜人向唐王朝的貢品主要是馬和貂皮。唐代柯爾克孜人的馬群有自己獨特的馬印他們在每匹馬的胯部蓋上“出”字形的烙印。柯爾克孜人與中原的貿易。也是以馬匹為主,他們用馬匹換取中原的絲綢等物因而帶有”出”字印記的馬匹大量進入中原。牛在柯爾克孜人的畜群中,也占突出地位。據史書記載,“富室有二三千頭者”。古柯爾克孜人有不宰黃牛的習俗,牛隻作為食乳之用。一些黃牛任其老死,也不宰食。唐代遷入天山南部(今阿合奇一帶)的古柯爾克孜人也從事畜牧業生產。葉尼塞河流域的畜牧業,屬於草原畜牧業,牧場平坦而廣‘闊,水源充足,牧草豐茂。
從古至今,柯爾克孜族的經濟生活主要以畜牧業為主,兼營農業、狩獵和手工業。由於生產關係、生產方式的轉變以及經濟文化各方麵的不斷發展,現代柯爾克孜族的產業結構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生產水平也得到大大提高。柯爾克孜族從事畜牧業曆史悠久,主要是自然草場放養的草原山區畜牧業,放養的牲畜品種主要有綿羊、馬、駱駝、山羊、牛、犛牛、驢等。犛牛、駱駝和馬是柯爾克孜族主要的交通工具,在今日的柯爾克孜草原上,其用途仍不減當年。雖然,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柯爾克孜族人也已用上了摩托車和汽車,但是對犛牛、駱駝和馬難以割舍的情感仍然使他們舍不得拋下這忠誠的交通工具。“馬是男人的翅膀”,這句古老的柯爾克孜諺語,說出了馬在柯爾克孜族人生活中的重要地位。騎馬,是柯爾克孜人出生後學會的第一件事。孩子出生不久,父母就要把孩子抱在馬背上,讓繈褓中的嬰兒領略騎馬的滋味,希望他長大後成為善騎的勇士,成為草原上的英雄。當孩子長到七、八歲時,就要與馬為伴,鍛煉自己的翅膀了。探親訪友,牧羊放駝,狩獵捕獸、叼羊摔跤,翻山越嶺,趟河涉水,所有這一切無不依靠騎馬。柯爾克孜族視馬為高貴的動物,一般情況下隻供坐騎,絕不讓它做苦力。拉車、運輸、耕地、拉犁的粗活盡量不用馬,全部讓其他家畜承擔。柯爾克孜人把馬看作家庭的成員,他們對於自己心愛的馬,就像對待自己的家裏人一樣,除精心飼養外,還刻意打扮。
馬鞍馬鐙要選最好的材料,請上等工匠打製。金銀珠寶,除鑲嵌在家庭主婦的首飾、發飾和胸飾上之外就是裝飾在馬鞍、馬轡、馬鞭上。柯爾克孜人將馬視為親密的伴侶,姑娘出嫁也要帶著駿馬作為陪嫁,富有的人家甚至要帶好幾匹。女兒在男家受了氣,老丈人不好幹涉,但如果是陪嫁的馬受了委屈,老丈人是要找上門去討說法的。柯爾克孜人將馬視若神明,在他們的心目中馬是主人的忠實夥伴和朋友。當主人有難時,常常會得到坐騎的提示和幫助。從激流險灘中救主人脫險的是馬,從崇山峻嶺、茫茫戈壁中為主人指明方向的還是馬,在戰場上,帶著主人衝鋒陷陣,殺敵立功的是馬,主人不幸受傷落地,它寧肯守在主人身邊被敵人殺死也不離開主人半步的還是馬。在柯爾克孜族豐富多彩的民間故事中、包括英雄史詩《瑪納斯》中就有很多篇是講好馬救主的,在這些膾炙人口的作品裏,英雄的戰馬和英雄一樣有名,一樣被尊為神,足可以看出馬在柯爾克孜人心中的地位。犛牛,柯爾克孜語稱“托波孜”、“闊塔孜”。犛牛是爬山的好手,過冰川、翻大阪,如履平地。馱多重的貨物都不出汗,不氣喘。它適應力強,特別耐寒,在零下三四十度的風雪高原,食枯草啃冰雪,照樣可以負重遠行。它有這麼多的優秀品質,難怪被譽為“高原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