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兩個字。
震得墨陽心髒滴血。
縮在角落裏的人們瑟瑟發抖，聞言後，淚流滿麵。
提大棒的怔住，隨即冷笑：“操，碰到個會講大道理的。”
握槍的男人眼神複雜，閃過一絲羞愧，沉吟道：“大哥，要不……算了吧。”
“算了？”
“嗯，算了！”
提大棒的紮緊褲腰帶，放開小紅，掃視一圈，最後落在墨陽身上。指著他的鼻子狠聲道：“我記住你了。”
“謝謝。”墨陽聳肩。
結束了！
小紅仰望著上方三尺艙門，天很藍，有雲飄過。遠，太遠了，眼角滑下淚水，滲進鬢角。
有人在抱她，手臂強壯有力。
哦，是他，新來的傻子。
墨陽抱起小紅，放回陰暗的角落，脫掉自己的T恤，套在她身上。
淚水再次湧出，漫延過唇邊，她品嚐了味道，又苦又澀。
提棒的和握槍的掃了興致，轉身便要離開，這地方太臭，片刻難耐。
突然咕咚一聲，有人摔倒。
是個滿頭花白的老人，蜷縮在地，形同大蝦。手腳抽搐，不停的胡言亂語。
“對不起……我該死……我……再也不賭了……”
老人後背一陣陣跳動，哇的一聲，吐了滿地汙穢。
握槍的和提大棒的暗自搖頭，給老人身上綁了繩子。
墨陽上前問：“你們要幹什麼？”
“操，又是你？管閑事上癮？”
提大棒的邪火難泄，再也無法忍受，掄起大棒給墨陽砸倒在地，狠狠朝他啐了口濃痰：“這老家夥不行了，帶上去通通風，再憋下去會死的。你他媽老實點，別總裝大尾巴狼，我收拾的人多了，不差你這一個半個的。”
墨陽四腳著地，飛快躲進黑暗裏。
二人相繼爬了上去，那老人像個大蛤蟆一樣，吊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蹬腿。很快消失在出口，上了甲板。
關閉艙門，黑暗重新籠罩住所有人。
此起彼伏的歎氣聲，大家終於鬆了口氣，暫時不用挨打了。
剛放下的心情，被“嘩啦”一聲收緊。
重物墜落，砸入海麵！
他老了，沒什麼用，不值錢。
生了病，更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