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他,但是我往他那邊挪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一直在搖頭,似乎是不大喜歡我離他那麼近,他嘴裏也不出聲,我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趁亂跟他打聽一些事,他倒還見外了,這讓我情何以堪,沒辦法,我坐回原地看著他,感覺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些許的失望,我做錯什麼泄漏信息了?
接著,我倆隻能用唇語交流了,不出聲這麼說話真別扭,不過當務之急隻能聽他的,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我才發現局勢的嚴峻。我嗓音突變,和老張的沉默不語,都是有原因的。
他讓我回頭去看,那邊的手電筒每隔一會就停下來,然後再次運轉,這明顯不是有計劃的團隊能做出來的事,很明顯是一兩個人在輪換著跑,或者幹脆就是一個人在那轉悠不時地歇一會再接著跑。
而他們身後的這幾個退下的人,根本不是為了防備敵情引入黑暗,很可能是在我和老張的身上裝了竊聽器,見我們倆都不說話,所以將計就計使的這一手。我的嗓音是吃了一種藥才成這樣的,起效慢但是功效長,雖然聽起來很別扭,但確實竊聽器的耳機裏最能分辨聲色的一種藥物。
本來老張跟我想的一樣,以為有人來救我們,這麼一看,我們兩個應該是中計了,現在什麼重要的東西也沒說,不過剛才我已經露餡了,我喊了他一聲而且往他這邊移動,老張拒絕之後才停止動作,這一動作足以引起懷疑。別的不提,單單我跟老張這麼熟的稱謂就足夠審問我們倆好幾天的。
有個問題讓我很納悶,老張剛才一直在提醒我:襲擊他的,是一個小孩。
一個小孩?老張雖然身手不濟,但也不至於差到這種程度,我估計這不是一般的小孩,能被帶到這地下來的,個個肯定都是狠角色。
我這才理解老張的失望,他好不容易布下的計謀全被我攪和黃了,不光腦殘中計,而且暴露了關係。我心裏還惱火呢,誰讓你把我自己扔下跑了,我找誰說理去。一路下來睡了好幾次,無疑錯過了很多風景。
這樣一來,我也弄清了這夥人的計劃。
這幫人至少有八個,七個人在這守著我,另外一個在黑暗裏監視,以免出現不必要的情況。老張準備救我的時候,是想用調虎離山的,沒想到隻注意火堆邊這幾個人了,沒想到提前被身後埋伏好的眼線纏住了,沒跑走,這兩個人過去的時候,隻是把老張提回來了,那個人繼續蹲守。這樣顯得他們身手好,而且又能藏一個隊友。
剛才見我和老張不說話,想查探底細的他們給暗中的盟友打了個招呼,用這一計把我套上了鉤。正在我想著接下來要怎麼圓場的時候,黑暗中的他們又圍了上來。
“你叫老張,張什麼?”為首的老大先開口了,似乎在為自己的計謀得逞洋洋得意,話語裏不免多了積分戲謔的成分。其他人重新坐下,看來一場審問在所難免。
我看到了剛才不在場的那個老張所說的小孩,這個人個頭特別挫,隻有一米三左右,但是看得出來骨骼驚奇,留著胡須,年齡應該不小了,大概有三四十歲。這種人別說坐著,就算站起來也不顯眼。他從坐下之後就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裏毛毛的,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給自己增加點安全感。
這種矮個子我原先在小說裏看到過,他們的童年都比較苦,一般都被一些秘密組織挑選出來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務。人的身材是不可能被直接壓縮的,所以他們在挑選小孩子的時候,就去那種小人村,選出幾個不富裕而且有遺傳缺陷的家庭,小孩一斷奶就搶走,暗地裏進行一些慘不忍睹的訓練。
他們的身材雖然矮小,但任務卻是最重的。遺傳因素已經決定他們的高度,所以這個也就不用擔心了,需要加強鍛煉的,在於身體素質和一些技能。
除了平時一些強身健體的馬步和長跑之外,他們童年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種黑暗無光的條件下生活的,能聽聲辨位,反應能力強,熟悉泥土的氣息等,長時間的鍛煉,使他們保持良好的身材和體能。而可能會花這麼大血本的,隻有盜墓賊。
現在的盜墓賊即便依然猖狂,但隨著時間發展,被盜的古墓在增加,留下的好墓屈指可數,所謂的好墓,不光墓中的陪葬品價值連城,而且防盜係數很高,一般的身手,即便能找到埋葬點,沒有好身手,最終一樣會淪為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