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炸彈,他們已經咬緊了牙關不讓我知道任何事,也算到了我沒有那麼多的心眼能跟他們講條件爭好處,從我被打暈那一刻開始,注定我就已經處於下風了。
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一點也不著急,應該暫時也沒指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消息,這讓我很意外,難道我隻是一個人質?玩偶?
從他們幾個滿不在乎的表情中,我能感覺到,他們在準備經曆著一場在我看來特別大的風雨。
幾個人又不說話了,這種環境不說話很悶的,每個人各懷心事向著一邊,手裏不時拿出放進的武器,匕首、槍支……貌似是專業的殺手。他們好像在防備什麼人,我被綁著,這場爭鬥應該與我無關,他們雖然是冷血的戰士,但是白白犧牲這種事他們是不會做的,把我放了,他們還能剩下來一根繩子,也算是種資源吧。
算起來,我自己在這裏獨闖已經有十來個小時了,之所以這麼準確,是因為我的肚子還是咕咕叫了,提醒我該給它喂食了。
“我餓了,有沒有吃的?”我可憐巴巴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看著他們都無動於衷,我心都碎了,對待一個要飯的就不能仁慈一點嗎?沒教養!
我看看周圍的他們,聽著我肚子裏一高一低的雙重奏也不給個反應,把我餓死了能怎麼樣,我突然想到一種特別驚悚的可能,如果他們這麼把我綁著餓著,隻能是不讓我跑,慢慢餓著是為了減少身上的脂肪。之後再跟他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把身上的肌肉鍛煉一下,餓了直接殺掉烤了吃也是有可能的。在這資源缺乏的地下,多一個夥伴就多一點口糧,會動的瘦肉遠遠比幹巴巴的壓縮餅幹有吸引力。
我記得看過一部周星馳的《國產淩淩漆》,他當時就是被這樣一種姿勢壓到刑場的,在槍響起的重要關頭,身邊的各路英雄使出渾身解數逃命,最終也難逃一死,最後的最後,還是拿出了黑白兩道通用的毛爺爺解決了問題。
我現在的狀況比他更慘,身邊一堆高手圍著我,就算現在我已經做好了預跑的準備,不出兩步就會被妥妥地逮回來。如果他們是專業的殺手,肯定不會為了幾張票子就手軟的,再說在這地下,能不能出去都兩說,餓死在這也說不定,即便我給他們一麻袋的錢又有什麼用。
突然,我看到在我斜前方,有一個手電筒正向著這邊奔跑過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個手電筒,它明顯不是在半空有人拿著,而是在地上滾動。距離我們這裏大概二十米的時候,手電筒突然調轉了方向,拐彎朝著另外一邊跑了。
手電筒的光線一般是半發散的,也就是說,當一個人拿著手電筒向前照的時候,不管他的手向前探的多麼厲害,都能被地麵反射過來的光線照出來個大致的輪廓,手電筒在地上飛奔,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拿手電筒的人在地下或者在半空飛著,手電筒用棍棒支著,造成一種詭異的感覺,不過這種情況一般在電影中才會出現,需要嚴苛的地理和技術條件,所以不太可能。
另外一種應該是為了擾亂對方的思路而設置的路障式的道具,很簡單。支起幾根比較牢固的光滑的柱子,一定要夠結實,禁得起突然牽引造成的摩擦力。將手電筒尾部綁上長繩子,放在地上,另外一頭牽在手裏,牽引者圍著柱子跑起來,手電筒在幾秒鍾之後被拉走,隻要保證手電筒不會照到牽引人就可以。這樣一來,即便追到了手電筒,隻要摸不清柱子的位置,便猜不到大致的走動方向。
我覺得這應該是老張的辦法,隻有他才會想到這麼弱智的調虎離山之計。這種計謀乍一看蠻沒有頭緒的,但隻要搞清楚原理就不是問題。繩子的長度是有限的,柱子的根數也一樣,那設計者就必須形成一個圓形場地圍著跑,隻要有足夠的內心,就能看到大致的路線。更何況這種速度,一般情況下,人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不過他有心來救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不過我摸不清他到底多少心眼,萬一他也被抓住了,我們倆就可以悲劇地團圓了。
身邊沒有人動,明顯已經識破了這種把戲,個個巋然不動,我真替老張擔心,他腦子要是缺根弦一直這麼跑下去,一旦累趴下就離被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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