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戰(下)(2 / 2)

突然,那人拿出了打火機,引燃了這位對手,隨之那個粽子就被火焰吞噬了,向後退去。接著火光,我發現老張就在那個人的背後,突然出手把那人撲倒在地,隨後就叫我趕緊打開手電筒,看看這個人是誰。

那個粽子已經躺在一處著火燒著,看來也沒有什麼危險了。我打開手電筒再次照向那個人的臉,他臉上的麵具不知道被粽子剛才拍到什麼地方去了,臉上有些淤青,鼻子流著血,不過看起來並無大礙,雖然這個眼神很熟悉,但是這個人,我們倆並不認識。

老張已經拿包裏的繃帶將他綁在了一邊,我總覺得繃帶不結實,老張說沒事,他也跑不到哪去。

接下來,就是盤問的過程了,我倆不擅長這個,而且這個人好像脾氣挺大,問什麼都不說,擺著一張臭臉看著天花板上。

“說吧,不說的話,咱們都出不去這個地方。說出來你能少受點罪,咱們和平共處,我們把你放了,你把我們帶出去。”老張這已經說了不知道第幾遍了,可是對方依然一句話都不說,嘴很嚴。

“你們出不去的。”那人終於說話了,雖然非常小,但依稀能分辨得出來。然後就低下了頭,似乎在想什麼事。

“算了,既然不配合,那就呆著吧,不困死你也能餓死你。”隨後看看我笑了一下,我小聲告訴他,我們的食物也不多了,包裏還有一個罐頭,這東西不能當飯吃,吃多了還會拉肚子。

“你們要知道的,都在那個筆記本裏,自己看吧。”那人頭也沒抬,似乎很不服氣。

老張表情有些變了,不知道因為筆記還是食物不多,顯得有些發愁。隨後,我們倆就開始翻看那本筆記,這本筆記記述了這個村子前半部分的發展史,而且我們倆終於明白剛才那個粽子是誰。

日記是用毛筆蘸墨手寫記述的,語句很凝練,以一個老人的視角攤開了一段曆史。

這個村子就像村碑裏記述的那樣,之前的不再贅述,此處繼續往下講。當時的馬隹氏族長叫馬隹順義,已到知曉天命之年。無奈戰事連天,許多難民紛紛逃荒路過此地,他念及祖訓,積德行善,但眼看難民一天比一天多,心裏也逐漸愁起來。

馬隹莊其實那個時候經過了幾代家族穩定下來,已經形成了一個村落,這個村落建立的初衷本想與世隔絕,無奈又被卷進了戰事之中。隻求戰亂趕快結束,少一些難民,少一些死亡。

但戰爭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停止,村外來的難民也越來越多,當時他隻是想接濟一下這些外來的鄉民,可有些逃荒的人覺得外麵戰亂紛爭,到哪都是逃荒的人,不如就住在此地,等戰事過了再重返家園。遷來的人都是拖家帶口的,也有家族一起的,這些人看這個村莊占據天時地利的優勢,就起了歹意,想滅掉整個村子,占為己有。

民以食為天,不過光有食物根本滿足不了人們的貪欲,身為族長的馬隹順義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就在門外的難民進攻的前兩天夜裏,他召集所有族人到家裏商量此事。

馬隹家族經過曆史的變遷,早已變成了鄉野平民,麵對門外這麼多人的進攻,肯定抵擋不過,但是戰爭擺在眼前,又不得不應戰,馬隹順義隻有無奈拿出鎮族之寶,想要與這些外人同歸於盡。

族人見狀紛紛阻攔,幾輩人生活的村莊突然被毀,還是心有不忍。不如就順他們的心,讓他們霸占村莊,找幾個族裏的能人在祭壇請神設下結界,永久與世隔絕便是。

祭壇自設立就從未動用過,說到做法請神這個都好說,主要是祭品必須得是年滿十六歲尚未婚嫁的妙齡少女,誰願意犧牲自己的孩子來完成族人的意願呢?這是一個難題。其實族長馬隹順義有個女兒剛好滿足這個條件,不過誰也沒提。這個女兒是族長唯一的一個孩子,叫小曼,老來得子,馬隹順義對她很是嗬護,精通琴棋書畫,尤其愛唱歌。

眼下除了小曼,就隻有一個叫小嬋的姑娘了,她也是家裏唯一的孩子,父親擅長法事,也懂一些風水,據說當初這個村子的規劃就是他的祖輩畫出來的。由於族長年事已高,所以請神的這場法事也是由小嬋的父親來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