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很多電影裏,僵屍與人鬥,最終都是人勝,不過也有兩敗俱傷的,最後人類感染了屍毒,自己也奄奄一息。我讓老張推到角落裏,我的這個地方來,他搖搖頭,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以為那樣會讓自己處於劣勢,依舊站在那裏,想跟這家夥來一場男人之間不避讓的較量。
這明顯是雞蛋碰石頭,對方的力量和跳躍能力,已經遠遠在我們倆之上很多倍,光憑這麼單打獨鬥,我們倆不見得能撐過一分鍾。
這廝在棺材裏躺了估計不下百年了,黑暗無光,我覺得可能是我們倆的陽氣被它吸附了一部分,才會起屍,他現在可能還沒活動開,隻能僵硬地做出一些動作,如果我們倆陽氣減弱,可能它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可是怎麼才能減少呢,屏住呼吸?
我告訴老張屏住呼吸,可這沒有什麼作用,就在那東西突然下來靠近他的一瞬間,老張把他手裏的手電筒熄了,房間裏就剩下我這一一處亮著,那東西見突然失去了光亮,目標消失了,看著我就衝了過來,我暗罵一聲,也熄了手裏的手電筒。
雖然沒有收到攻擊,但我感覺到,它依然站在我前麵,還沒有走,如果我這時候突然亮燈,還不知道會看到什麼樣的景象。
屏住呼吸往後麵退去,摸到柱子,蹲了下來保持好警備姿勢,開始想對策。
這東西雖然長時間不見光,但還是對黑暗作戰不適應,失去了光照,也變得不知所措起來,現在不知道老張在做什麼,不過我有種預感,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倆的死是遲早的事。
單看那個東西撲過來的樣子,像是一隻狗在捕獵物,一點都不像是個人。可是看相貌,這應該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在外麵的祭祀場地上,我已經見識了這裏幹燥的環境能保持人的屍體不被損壞這一現象,可是對於這個粽子的形成,還是有些疑慮。
即便有疑問,現在也不是解決的時候,多一分猶豫,就多一分生命危險,此時此刻,最關鍵的是解決眼前的麻煩,沒有老張在,我瞬間失去了軍師,感覺一件事決定起來相當困難。我向前看去,還是沒有任何東西移動的跡象,不過自己的頭上,好像有頭發在紮我。
瞬間我就反應了過來,向前一個翻身過去匍匐趴下,然後注意剛才那個方向的聲音,鴉雀無聲。
這個房間讓我想起了那個故事,一片漆黑,幾個人在屋裏的四角走動著,突然被人拍了肩膀,還真是刺激,想想就覺得這遊戲太考驗人的適應能力了。
人說怕什麼來什麼,這時有人突然拍了一下我肩膀,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不過這人有呼吸,捂著我的嘴沒讓我叫出聲。這人是老張?
不對,這人身上聞起來有一股很濃的香水味兒,大衛杜夫的男士冷香水,隨著噴灑時間的長短,味道會發生輕微的變化,跟我用的是一個牌子,這種香水味道已經到了最後階段,看來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老張是不噴香水的,跟我們一起來的人裏麵也沒有人噴香水,這人是誰?
這人在黑暗中能拍到我的肩膀,而且能精確地捂住我的嘴不發出聲音,看來他能看清黑暗中發生的事,這個人是剛才引我們倆進來的那個麵具男不會錯了,隻是門已經消失了,他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門又出現了?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所有人都在被人監視著,從哪裏出發,經過一件什麼事會去什麼樣的地方,我們就像遊戲裏的扮演者,特別入戲地完成自己的任務,而他們就是遊戲的管理者,清楚地知道我們的位置,我們的實力,然後為了鍛煉我們的能力刻意去設置一個個的難關看著我們去闖,這種感覺,就像個玩偶傀儡一樣,感覺特別不自在,卻不知道對方在哪裏,憤怒卻又無助。
雖然這麼想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欣慰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不過看著多了一個犧牲者,心裏竟有些欣慰,真是奇怪的感覺。
不過這人來了之後,似乎對戰況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貢獻,也許是他一開始就忽略了一個問題,他戴的夜視儀,是靠搜集人體發出的紅外線來完成的,這個東西,是個死物,根本沒有熱能,也許搜索比較困難,根本無從下手。
這個時候應該禁聲的,我靠在一個牆角,一邊監聽周圍的戰況,一邊想辦法找老張。
這時候聽見“沙沙”的聲音從棺材的方向傳來,竟然有人趁這個時候在裏麵翻東西!原來這個人是來找東西的,根本不是要幫忙,既然他有辦法進來,肯定也有辦法出去,一氣之下,我打開了手裏的手電筒,照向那個人的位置。那人依然戴著麵具,發現了光亮,突然扭過頭來,可是已經晚了,瞬間就看到旁邊一片白色的東西過去撲到了他身上,接著隻聽“啊”的一聲,他和那個粽子一起倒在地上,糾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