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張能不能大概估算出來這個場地的大小,,老張說大概能頂兩個學校450米的跑道大小,不過操場都是方的,這個地方是圓的,什麼場地會設置成圓的?
祭壇!
扭頭看他眼神我就知道,我們倆想到一塊去了。
原始人對太陽的敬畏和崇拜,出現了為舉行獻祭儀式而建造的祭壇,所以大部分的祭壇,場地都是圓的,這也對應了天圓地方的理解。同時也反映了人類最初對世界的理解。
在無數次的獻祭過程中,作為祭品的犧牲,包括人體的各個部分,與所為之奉獻諸神之間,便逐漸建立了一種神秘的對應關係。而這一次次獻祭儀式則成了原初人類最重要的營造活動的起源。
祭壇是一種獨特的建築類型,是用於祭祀活動的台形建築。祭祀製度起源於原始社會的自然崇拜和原始農業,祭祀對象為天地日月、社稷和先農等神。最初在林中空地上舉行祭祀,逐漸演變為用土築台,再由土台演變為磚石包砌。
我從沒有想過這麼小的村子會有這麼大的祭壇,而且感覺村子裏麵的人看起來挺和善的,他們怕什麼東西,需要神來為他們做什麼。
往場地的中心方向走去,果然不大一會就看到有建築的影子,這個台子是方的,呈半金字塔的形式,整體顏色偏暗,不知道使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四周有台階用來上下,四個角各有兩個爐子,往裏麵看了看,黑乎乎的,不知道燒的是什麼東西。中間有一個大大的黑鍋,被一些木頭和石塊架起來。大鍋的正上麵是一個吊繩,吊繩上麵連於哪裏不清楚,太高了,手電筒照上去還真是看不清楚。
至少可以明白的是,這應該是血祭。所謂血祭,是藏族先民原始宗教祭祀活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舉行一些較為重大的祭祀活動時,它常是同偎桑、祈神舞蹈一並舉行的。換句話說,就是藏族先民在舉行祭祀活動時,既要煨桑,也得獻上“血牲”,跳起祈神或驅魔的各種舞蹈動作。而血祭中的祭品一般是指宰殺牛、羊、馬等動物作為犧牲來敬獻給神靈。
在血祭中還有一種被稱為“大紅祭”的,是專指殺活人來作為犧牲以祀神的。不過,根據我國考古界現在所掌握的資料,這種殺活人的祀神的大紅祭,還不多見。中國向來講求血緣關係,感情維係一個家族的大小事務,不過我們現在看的好多電影都是用人來祭神的,那隻是為了畫麵效果。
站在祭壇的一角,我仿佛能看到當時的情景。周圍忽然亮起來,眾多火把一湧而來,來到祭壇四周後,戴著麵具的人分成八個縱隊站在四個入口處,等著什麼。接著八個人抬著一個捆綁好的姑娘來到祭壇上,那個姑娘看起來很麵熟,一直不停地喊叫,喊的什麼聽不清楚,可能是方言。可他的掙紮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我在想著要不要上去救他就聽見頭頂上一聲嚎,接著就看到一個人穿著法師一樣的長袍衣服從天而降,嘴裏念著什麼,然後不知道從哪來的一群小嘍囉湧上來圍在那口大鍋周圍有節奏地喊著,一邊喊一邊旋轉起來。我抬頭看向被他們舉在頭頂的那位姑娘,似乎因為正叫喊耗費了太多精力,此時已經暈了過去,接著那八個人一齊往上托,那位姑娘順勢掉進了鍋裏,我大喊一聲:“不要!”同時就看到那位法師轉頭正看著我,眼裏冒著殺氣。
場景瞬間消失了,我還保持著雙手向前伸著的姿勢,拿在手上的手電筒已經掉在了地上,應該是落地的那一聲響把我叫醒了。旁邊的老張正保持著脫褲子的姿勢,剛脫了一半,尷尬地看著我。
“不要什麼不要,老子拉個屎也不行?你又不是城管的,至於叫那麼大聲嗎你,管得真寬!”老張說著居然臉紅了,似乎有人這麼看著他也脫不下來,索性就提上了,那掃興的表情太逗了。
剛才的影像還曆曆在目,那個女人,我看著好麵熟,似乎在哪見過,還有那個法師,他怎麼會看得見我?這祭壇不能繼續呆著了,我感覺自己腦袋裏的幻象似乎正在代替理性慢慢產生,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招呼老張下去,再晚了就出不去了,到時候不餓死也得困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