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老張在身後沒了動靜,回頭看過去,剛才的老張,已經變成了那個女人,正狠狠地、瞪著我,周圍什麼都沒有,隻有我和她。
“你剛才為什麼不救我?”
“來不及啊,何況剛才那麼多人,我也打不過他們。”
“懦夫!你們全是懦夫!”那個女人忿忿不平。
“你們是誰?”我有些摸不清頭腦,他是在跟我說話嗎?
“小花,你跟誰說話呢?”背後傳來老張的聲音,眼前的畫麵瞬間消失了,我閉上眼睛緩了一下,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老張在那裏站著。
又是幻覺!不過我感覺那個女人好像要跟我說些什麼,剛才被老張打斷了,雖然看起來眼熟,但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這次老張開始較真了,兩次莫名其妙的舉動,他需要我給他個解釋。於是我跟他說我剛才忽然想起了我的小學老師,那神情、那個偉岸的姿態,站在講台上那個小小的書桌旁,窗外不時地有小鳥飛過,所以我有些走神了。
老張抽根煙,就站在那看著我:“能不能說句實話?”
“好吧。”於是我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之所以之前不告訴他是因為我覺得這事有點扯,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很少有人會那麼快進入幻境。
“你說剛才有個女的在喊你,埋怨你為什麼不救她?那他為什麼認識你,你為什麼又覺得她麵熟?”老張果然不信,覺得我在騙他,然後就覺得我有事情瞞著他,這家夥心眼真是小,可能走累了,他一賭氣,坐台階上不走了。
“大哥,麻煩你成熟點好嗎,他為什麼認識我跟我有個毛關係啊!”我也著急了,“那你說那個女人為什麼當初找到咱們那個工作室拍照片,又為什麼把所有拍過照片的影樓什麼的都砸了,就是不砸咱們的?”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如果我現在手裏有個狗繩,一定會把他圈住帶走。
還沒說完就發現老張抽煙看著我,也不說話,看到這幅景象我實在嫌墨跡,“大哥,這個我實在是不知道,咱們先走成嗎,我感覺這裏有問題。”
老張站起來圍著我走了一圈,“你小子也沒什麼特質啊,為什麼那麼多事都去找你?你說當初那個女人先找的你然後你介紹來咱們這的,最後沒有被砸的隻有咱們這裏,現在進來之後隻有你的手機被人拿走留言,剛才看到幻象的也隻有你卻不包括我,這些信息或許隻有咱們兩個人知道,你現在能不能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比我多知道些什麼?”
老張最後那句話說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回想起來,好像這裏就我比較特殊,這些問題不管放在誰身上都能懺悔一下,說出背後的目的,唯獨我是個清純的孩子,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比任何人腦子聰明,但是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找我。
我坐在地上,跟老張說了肺腑之言,老張聽完也沒有表態,隻是歎了聲氣,勸我說不要心裏總藏著一些東西,容易被人利用,“從來到這裏之後,你不覺得自己脾氣越來越暴躁了嗎?”他這麼一說我倒真是感覺到了,我原本也是個急性子,別人怎麼說我怎麼做,從來沒有因為別的事跟任何人著急過。
而且我感覺老張也變了,來之前,碰到什麼事他都往後站讓我扛著,來到這裏之後感覺像變了一個人,有勇有謀,反倒是我,變成了急脾氣,遇到什麼事都衝動。
老張說他也不知道,來到這裏之後,他感覺很熟悉,更巧的是,他看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有秘密。這點我不信,說著我讓他看向祭壇上方,並用手電筒照向那邊:“你看哪裏有什麼東西沒有。”
本來隻是想跟老張說這個牛吹的一點都不好,隨便說到哪都能點破,這種小小的自以為是根本隻是碰巧。不想那裏真的出現了一個人,是那個黑暗裏的人。
“不好意思,還是被你們發現了,我很佩服你們倆命這麼大,隻可惜你們走不出這裏了。”說著他走了出來,依然戴著麵具,手裏什麼都沒有,好像是一個人。
“別管我們能不能走出去,說,你是誰?”我反問一句,那個人愣了一下,接著我就發現旁邊的老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我旁邊溜了過去,想從祭壇的另一邊包抄過去,這家夥真蠢,對方有夜視紅外眼鏡,這種小把戲玩的太低端了。
對方一愣神我就確定他發現了這個破綻,急忙直衝著往上走,對方也趕忙回頭,可惜動作飛快的老張已經趕到了那一側,我們兩個弱智,忘了還有兩側是活路,這一舉動很不明智地把對方嚇跑了,對方從左邊的一側跑向黑暗中,我腿比較短,倒騰起來沒老張那麼快,他打開手電筒追去,我隻能在後麵跟著,這個場地是個圓,老張追得那麼緊,一時也丟不了,我就跟著亮光跑,然後我就發現那道光忽然不動了,急著跑過去,發現那是場地邊緣的牆壁,與其它地方不同的是,這個牆壁上開了一道門,門市木製的,不知道多長時間了,看起來非常潮濕。老張站在那喘著粗氣,這幾百米帶繞圈的追可真夠費勁的,我問他怎麼不追了,他指了指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