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祭壇(1 / 2)

我拿出手機給老張看,他對那四個字沒有反應,再一次證明應該不是他留的了,可是除了老張,這一路誰也沒有接近我,怎麼會有機會給我留言呢?

“小花,咱從頭屢一下吧,這樣思路能清晰一點。”老張罐頭也吃的差不多了,這一提議我覺得很好,什麼事自己是想不出來的,兩個人在一塊,把各自的想法說一下,列舉一看就明白了。

那條河其實不是一條普通的河,它沒有底,巨大的引力使它能強烈吸附上空的任何東西,但是掉進河裏之後又沒有水的感覺,反而像是一層紙窗戶,也許是一種結界吧。結界現在算起來,應該有三個,進村到黑暗地下通道口那裏是一個,村子裏麵又是一個,河流之下也是一個。現在總結起來有三層結界,環環相扣,隻能進不能出。

老張說他注意到了那棵樹,樹是必須見到陽光才能生長的,而村裏的那棵樹之所以能長大,跟頭頂上的能源應該是有很大關係的。萬物向陽的道理可以總結出,如果順著樹往上爬,沒準真能摸到頂層,那個能源之地。

逗點帶領我們去的地方都是他以為的重中之重,也許隻是順便帶我們參觀,其實他關注的是別處,大樹通向上麵、河流通向地下、飯館不知道通到哪裏,也許都是入口,惟一一個可能是出口的地方我們沒去,老張看看我:“出口可能在祠堂裏麵。”

環境上就這麼多,人心就更複雜了。

首先是逗點,這個人跟大福的關係最好,曾經是大學同學聯係至今,感情一直很好。五年前跟隨趙哥,四個人一起第一次來到了這個村子,根據他的敘述,在大寶死後於祠堂裏發現了男人的筆記,而這本筆記其實是一個女的主筆寫出來的,混合著其他幾人的筆跡,接著與其他三人逃出了祠堂,故事到此結束,最後隻有他自己逃了出來,對其它事絕口不提。這次五年之後他帶頭再次來到這裏,隊伍裏的女人突然消失了他不聞不問,引起懷疑。接下來他帶領所有人進來之後到曾經來過的地點去介紹,也許是為了確定別的事情。最後到達祠堂的時候,老張提起符號的事把所有人引開,決定要留下老張的卻是逗點,然後我自己提議留下,然後才出現了有人偷東西被我和老張發現去追然後掉下來的事。如果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沒理由逗點不點名讓我留下來,所以,偷東西的那個可能不是逗點。

然後是大福,我們這位班主任,除了平時喝酒吃飯上課見麵之外,我們倆幾乎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這次反常地帶我們倆出來玩很可能另有目的,不過大家隻是有緣分聚在一起的酒肉朋友,有什麼原因至於這麼痛下殺手嗎?沒有媳婦陪著也不必拿男的開心吧。

最後是那兩個兄弟,巷子裏的第一個小偷,很明顯是這兩個人裏的一個,有可能是逗點的安排,也許是私人目的,不管怎麼說,這倆人能玩到一起,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這種年齡,讓人很難想象會有這麼多的心眼,所以剛才黑暗裏的那個人,很可能在他們兩個之中。

如此看來,在巷子裏偷東西那個可能是逗點,或者其它我們不知道的人。而剛才黑暗裏的那個人,誰都有可能,老張也擺脫不了嫌疑,因為老張呆的地方,就是那個人剛才消失的方向。

老張無可奈何,也拿不出別的什麼證據,隻能點點頭服我了。

想起哪兩個死人,我跟老張說了下,說到皮膚沒有腐爛變色的時候,他懷疑是我看錯了,死了五年的人怎麼可能依然保持人的樣子。我提議要不再回去看看,他同意了。

夜路倒是走過,但是這種感覺的路還是頭一遭,我們倆一人一個手電筒沿著牆走著,我往前照,他防著後麵偷襲,一直走到剛才老張扔罐頭的地方都沒有看到那倆人。

奇怪了,剛才明明是我費功夫給他們蓋上了布。不過這裏既然有別人在,難免會出手擾亂我們,這樣的話,我和老張可能出於被監聽的狀態下。如果他們真的有夜視裝備的話,我和老張說話做事每一個動作都能捕捉到,那我們前後防備的那些動作就非常可笑了。

老張問我是不是走錯了還是我又出現了幻覺,怎麼走了一圈連個毛都沒有。

我還納悶呢,好好的兩具屍體,說沒就沒了,這個大場地的外圍比較空曠,我們倆應該在邊緣的地方,中間是什麼,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