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伊維爾的話,慕千成卻不置可否,隻是笑笑,又道:“石當家,還想見他,願意和他當朋友?”
“見還是想見,朋友的話,我不要多,有慕先生這樣的,或者已經夠了!”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有我這樣的朋友,可要招惹很多麻煩的,當然一個就夠了。”
“我何嚐不是這樣”,石嘯風笑了起來,“一個錢已不多,但麻煩卻很多的破落戶。”
對於石嘯風的自嘲,慕千成卻沒有接著,也像石嘯風剛才一樣,忽然口風一轉卻道:“不過這樣的朋友,石當家倒應該不知有我這麼一個,據我所知,應該至少還有另一個人,也是很夠義氣的,我也想認識那位朋友了。”
“誰?”,石嘯風的眉毛動了動,
慕千成不動聲色,好像隻是隨便說的那樣,“就是那時候在承德時,那天夜裏來的那位鬥篷怪俠,那種危急關頭,還能冒險來見你的,還不是很講義氣的朋友?”
“鬥篷?”,石嘯風顯得毫不知情的樣子,“慕兄在開什麼玩笑,在那種隨時隨刻都被人監視著的鬼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來找我了?還是在那種緊急關頭?我都不會這麼笨,冒著被敵人發現的危險,去見這樣的人,若打草驚蛇,我起事的計劃不就前功盡棄?慕兄一定是搞錯了,絕無此事,除非我是傻子了。”
看石嘯風不肯承認,慕千成倒不覺得奇怪,他喝了口茶,“那真可能是我搞錯了,這事我可不會再說了。”
“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不是嗎?”,石嘯風笑了笑。
慕千成卻又轉向伊維爾,“不過伊維爾有個愛惹麻煩的朋友,倒是真的。”
伊維爾眯起眼睛,“你說你自己嗎?”
“不,我說的可是那位大美女帕裏斯,之前我不是見你曾和她同行,那滋味是刺激還是難受了?”,慕千成狡黠地眨了眨眼。
伊維爾直晃著腦袋,“哪怕世上隻剩下她一個人,我都不願與她有任何瓜葛了,隻知道讓我給她背鍋的。我知道你是想探聽她的事,隻可惜別說我不知道,我看連戴獨行都不知道,他私底下都在咒罵那個女人難以理喻,難以合作,姓戴的我看也是個自負的角色,這回像是被一個女人看低了,肯定是很不爽的。我隻是聽說,他的上級嚴令請帕裏斯幫忙,是情報合作的一部分,強迫戴獨行接受的,那女人有很大活動的權力,估計要找到她,都不容易了,至少我幫不了你。”
伊維爾還真是能夠看透慕千成的心思,而且他還會當麵指出慕千成的企圖,對此,慕千成也隻能尷尬地笑笑,“那對於武家掌握慈禧陵黃金秘寶的消息,你們可都是相信的?尤其是石當家,你可是他們的世交了。”
伊維爾聳了聳肩,“是他們讓我來這裏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石嘯風沉吟了一回才道:“這事是我建議戴獨行並參與策劃的,當然是真了,隻是不知道那些信息能否真的幫上什麼忙。而且更令我擔心的是,雖然這次是擊退了敵人的陰謀,但戴獨行費盡心思的謀劃,也沒讓對方遭到什麼損失,連混進來的人,都多半全身而退了。隻要他們堅信這裏有能夠找到黃金的信息,他們肯定會卷土重來,就算不打這裏的注意,那也可能直接去破壞陵區,隻怕我們是更不能掉以輕心。”
慕千成對此表示認可,“是啊,戴獨行這回雖然拿會了一些麵子,但也等於是打草驚蛇,讓敵人完全知道了這裏是有秘密的,不然我們不會全聚集在此,而且這最初的陵區,很可能才是真正的藏寶之地。不過川島她們是怎麼知道這秘密的,我始終覺得很費解。是內鬼,還是······”
屋內忽然就靜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