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千成還願意為戴獨行說上幾句有理的好話,畢竟他覺得現在,對於戴獨行還是該合作多於對抗,畢竟他還是有能力的,而且鈴木、川島等人的威脅是迫在眉睫,尤其是那變麵的女魔更是防不勝防。現在隻該一致對敵,而且戴獨行不太感興趣於對付自己人,反而毛晨魴是借此起家的,他為人之狠毒,才是真正的親者痛仇者快,所以石嘯風若有怨氣,慕千成更希望他發在毛晨魴的身上。而且現在的試探,也算是為將來若要對付毛晨魴時,尋找戰友,留下點伏筆吧。
隻可惜石嘯風不願接過這話,他隻是苦笑了一下,已轉移話題道:“剛才慕兄說的那位易公子,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是想認識認識,聽他的言行,可見也是個人傑。易氏商社,我也久聞大名,不過我多數在關外,最多隻是在平津走動,熱河淪陷後,更是寸步難行了,和關內的商業豪族倒沒有太多緣分,可歎無緣識英雄了。”
“你們確實有些相似的地方,有機會還真是該見見,不過寒楓可無法跟石當家比了,至少現在,雙方的能力上有很大的區別,更別說魄力了”,慕千成說的可也是實話,當然得到他的稱讚,好像連一向表現得沒有太多虛榮心的石嘯風,都頗受用的。
石嘯風笑了笑,“這,過譽了吧。不過剛才你說的故事,到最後可都沒說,到底駱倩是怎麼跑掉的,她不是被抓了,怎麼可能殺死守衛,又殺了桃兒和管家古千,然後才逃跑了。而在逃亡期間,她是怎麼躲避追捕,等到動手暗算公主那一天才現身的?這裏麵必定有文章,隻可惜你們走了,永遠都不知道真相了。搞不好,亡骸穀在你們離開後,已因為這些事埋下的種子,又重新衝突起來了。”
對於這個問題,慕千成當時就不知想過多少遍,所以他立刻已可道:“這問題,確實沒有答案,我後來也不願太深究了,不過回想起來,我倒是有個看法。”
“哦”,石嘯風顯得頗驚訝,“這樣的情況下,慕兄也能猜到了是誰幹的?”
“雖然我不願意這麼想,但很可能,這事情,是······”,慕千成遲疑了片刻,“就是易寒楓幹的!”
雖然素未謀麵,但聽他的言行,顯然很難讓石嘯風和伊維爾,接受這個說法,縱然易寒楓過於看重自家商社的利益和人員安全,但卻不太像是個這樣心狠手辣的小人,而且他這麼做,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反而是慕千成居然會這麼來揣測自己的好友,讓人覺得很費解。
石嘯風已道:“他為什麼要如此,真有證據?若讓我猜測,我還真會立刻就排除他了。”
慕千成沒有直接答他的話,卻道:“我看情況是這樣的,是他潛入關押駱倩的地方,而那時間,正是秦煞臣和我在做最後決戰的時候,幾乎可用的人都調配給我了,而且公主等的注意力也都在戰場上,他就有時間偷偷放出駱倩,那個守衛有可能是寒楓無奈幹掉的,而清除古千可是清理門戶,也不排除出自他的手。但殺死桃兒,我卻覺得不太可能,應該是駱倩下的手吧。然後出於某種目的,他一直把駱倩藏在自己的房裏,所以無論黑山怎麼搜索,都找不到駱倩,因為我可記得,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再搜索過公主的府邸。到了宴席那一天,駱倩就現身暗算公主。當然寒楓這麼做,是否為了給商隊增加離開的籌碼,還是另有什麼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聽你的口氣,你有證據了?”伊維爾太了解慕千成了,沒有實據,他是不會信口開河的,而且還是懷疑自己的朋友,畢竟慕千成一直都覺得不信任自己的同伴,可是最讓人難受的事之一,所以他在麵對著陳君望時,才會有時候顯得那麼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