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是方便的話,來幫幫忙啊,我手裏的太多,打不完,分你幾個吧。”暮羽痕手中折扇一揮,他身邊的包圍圈就這樣被他打散了,幾個散兵也順勢朝我打來,估計是看暮羽痕太厲害,打不過,所以想換個目標,我心裏冷哼一聲,不慌不忙的從身體裏取出藍玦神劍,藍玦劍一出,立刻興奮的在手掌心翻了個花兒,華麗麗地刺破了那幾個人的喉嚨。"藍…藍玦劍俠!快逃啊,是藍玦劍俠!"剩下的人聽到後,也瞬間沒了鬥誌,都作鳥獸散了。我收了劍,打了一架後心情好多了。轉過身去,在看到暮羽痕那丫後,我的臉一下陰了下來。
"嘿,沒想到你功夫那麼好,居然還是劍俠,暮某佩服!"暮羽痕笑嘻嘻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我彈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聲音有些陰冷:"你剛剛是不是把本姑娘我扔出去了?""呃…這個嘛……"提起這事兒,暮羽痕略顯尷尬。他摸了摸鼻子,眼光遊離到了別的地方。"嘿,譚老,暮羽痕這廂有禮了。"暮羽痕趁機跑了過去,"哪裏哪裏,譚某還要感謝暮少俠俠義相助,若不是暮少俠,我這一車貨物可就要叫那土匪山賊搶去了。"
迎麵走來一位大叔,四十歲上下,墨袍墨冠,腰間別了一塊圓形方孔玉佩,玉佩的四周紋上了貔貅紋,方孔上是鏤刻出的“顏”字,看來是位生意家。譚老朝我施了一禮,我也屈膝以禮還之。聽譚老說,他本是“顏氏鏢局”的管家,“顏氏鏢局”是羽朝最大的一家鏢局,主要負責往來於各國之間商家貨物的押運。“顏氏鏢局”自羽朝成立初始便已存在,故兩國交界處的山賊也很識相的給顏家放行,從不刁難,隻是此次押鏢不知為何會遇上山賊搶鏢。譚老還道,“顏氏鏢局”的家主是黑燁神劍的劍主,他的妹妹也是白燼神劍的劍俠,兄妹二人自小一起長大,一起修煉劍術,二人聯手,幾乎可稱作無敵。
“我們顏家在濟源城內也有分家,請藍玦劍俠和暮公子一定賞臉,到分家小住幾日,以示我顏家感激之意!”譚老堅持邀我和暮羽痕隨他一同到濟源城,其實我心裏也明白,這老頭兒怕是害怕這一路上再有什麼山賊出現,想請我們兩個當個保鏢,護他一路周全罷了。暮羽痕也心領神會,搖了扇子淺笑著應了。
走在路上,我捅了他一下:“你家公主伽藍還沒找到呢,怎麼了?你這是不準備找了嗎?”暮羽痕臉色微變,拿扇子擋住半邊臉輕咳了一下,才慢悠悠說道:“要不是你搗亂,我早就找到我們家藍兒了,我們家藍兒端莊賢惠,秀外慧中,才不像你這個暴力女一樣呢,隨隨便便就往別人臉上打。”我有些窩火,暴力女??!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暴力女!我盯著他那潔白的衣衫,一腳踹了上去……
時至傍晚,眼看也要走出了這一片山區,譚老招呼人停下來休整一下,並命人拿出美酒和肉幹。暮羽痕抱著屁股,遠遠的和鏢局的那些人湊一張桌子去了,我一介女流之輩,也不好同他們湊熱鬧,就一個人拿了食物到樹下吃。天色陰暗的有點讓人想哭,也可能真的是心情不好的緣故吧,我把酒整瓶倒進嘴裏,卻喝不出一點滋味。遠處隱隱響起了雷聲,是要下雨了嗎?
“藍玦劍俠,小人顏坤,是顏家的家奴。不知小人可否在這兒同劍俠一起用飯?”我抬頭,是一位麵目清秀的少年,二十幾歲年紀,手裏拿著一堆吃的目光期冀的看著我。我向旁邊挪了一下地方,示意他坐下來。顏坤萬分感謝的坐下來,將手裏的牛肉幹遞給我,他自己也自顧自地喝起了酒。“五年前,”他擦了擦嘴,若有所思的說道,“我還記得五年前,轟動一時的妖妃娘娘,當時因為皇上假死,痛不欲生,為情赴崖。唉,想想妖妃娘娘天人之貌,舞技更是無人能出其右,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可惜。”我心裏一個激靈,有些不悅地看著他:“五年前的事,你現在還跟我說什麼?”“嗬嗬,”顏坤輕笑,“劍俠怕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妖妃娘娘的死,是皇上一手策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