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3 / 3)

方月輝原本睡的就很淺,感覺到一絲動靜以後便也醒了過來,她看林逸銘正收拾著地上那些碎片,便說道:“這些東西你就不要收了,等會隨便叫個人來就行了,你先坐下來我有事情問你,昨天到底幹什麼了?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方月輝雖然在跟自己說話,但他實在不想說昨天發生了什麼,便道:“你別問了,反正我十有八九是要倒大黴,弄不好連這條命都要丟掉,我看我還是趁早收拾好東西跑路吧!”

“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不過你真要是死了我以前幫你那麼多次真是白費了。”

“你什麼時候幫過我了!”

“把你從官兵手裏救出來,從張牧之手裏救出來,從吳崇光那群叛軍手裏救出來,這麼一算我救過你不少命了。”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我也沒要你謝我,不過既然這次你那麼篤定自己要死了,那就快點去吧,我也不救你了。”

“什麼我要死了!我隻是有可能而已!你都救了我那麼多次了在詛咒我死你嫌棄的力氣不就真的白費了?”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複雜,說來聽聽嘛。”

“哎呀!你這人!我就是在皇宮裏跟太子說我也想當太子!”

“你這人啊,一開始不想說,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的講給我聽了?”

林逸銘這才反應過來方月輝一開始絮絮叨叨說個半天是什麼意思,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既然是要看笑話的那就笑好了!反正我是要想辦法跑路了!我在太子麵前說這種話不是死定了!”

方月輝看林逸銘激動成那樣,笑道:“你怕什麼?你是對李熠君說的,他那個人不會計較這種東西的,不用跑。”

“你知道什麼?我在皇宮裏麵,而且是對太子說這種話,那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隨便什麼人聽到了去告個密都能要我的命!”

“我說了你別擔心你就相信我嘛,就算在皇宮裏麵說這話和你在隨便什麼茶樓裏說不都一樣?給人聽見了都是一個死,怕什麼?”

林逸銘看方月輝語氣完全不是想要幫忙的樣子,倒是像要給自己添堵,站起身來怒道:“你如果想幫我那就幫我,盡在這裏說風涼話有什麼用?”

方月輝對林逸銘朝自己發火也不以為意,說道:“我都跟你說了這事沒什麼關係的,你要不信你自己去問李熠君不就知道了?”

“你還要我去問太子?我這不是自己送死?”

“跟你這人說話真是費勁,我說了李熠君對這種事情不會在意的,你能說出這種話來估計也是酒喝多了自己玩過頭,李熠君不是個較真的人,最少他不會跟你在這種事上較真的,就放心吧!”

林逸銘跟方月輝說不通,自己心裏又急,京城這個地方天子腳下等別人真要來抓你能跑到哪裏?還不如趁現在就趕緊溜之大吉。於是趕忙收拾了點隨身的東西就要走,卻突然發現盧迪要自己送的那鐵牌子還在身上,便拿出來交給方月輝道:

“你不是跟盧迪認識嗎?這東西就由你來給他吧,也算我完成了他的委托,現在還是跑路要緊!”

方月輝接過林逸銘拋過來的牌子看了看,和自己上一次見到它時沒有什麼差別。

“我說了這事情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你要是想走那就走吧,但這塊牌子你繼續放在身上吧,我沒什麼事不太想去見盧迪。”

說完方月輝就把那塊鐵牌子扔回給林逸銘。林逸銘看了方月輝一眼,雖然有些怨恨方月輝不幫自己的忙,但更重要的還是保住小命,命還在以後這東西總有機會交給盧迪的,幹脆把牌子往包袱裏一塞便出門了。

光是從房間裏走到淩象酒家大門口林逸銘就感覺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一樣,他不敢與任何人對視,也不敢跟別搭話,低著頭匆匆的就往外敢,出了大門才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心道終於過了第一關,等會出城恐怕還更加麻煩。心裏一邊想著一邊就要再往前走,竟不知被誰一把抓住說道:

“逸銘,你這是要去哪裏?”

林逸銘轉過頭一看,居然是李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