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銘看到李熠君的瞬間,嚇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他竟然在這時出現讓林逸銘驚訝萬分,但仍舊強作鎮定道:“太子您怎麼來了?”說完作勢要跪。
李熠君看林逸銘要下跪行禮立刻就伸手把他扶起來道:“今天我是便裝出行,這些繁文縟節就不要拘束了!”
此時林逸銘才注意到李熠君穿的是一襲白衣,裝扮成了一個富商的模樣,手中拿了把扇子,身後跟了兩個人大概是來保護他安全的。
李熠君看林逸銘臉上有些疑惑,便說道:“昨天你去了我的皇宮裏了,今天我想怎麼也要去你家的鏢局裏看看。這不,我剛一睡醒就過來找你了!走走走,快帶我去吧!”
林逸銘看著李熠君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心裏卻犯了難,他捉摸不透李熠君此時真正的想法是什麼,昨天自己那一番出格的言語肯定是被李熠君聽到了,但現在他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怎麼不叫人疑心。
李熠君看林逸銘站在原地也沒什麼表示,假裝不快的說道:“怎麼?你難道還不歡迎我?”
“怎麼會怎麼會?太子殿下您想去我歡迎還來不及,那咱們這就去吧!”
李熠君聽林逸銘還是低著頭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裏有些不痛快,他如此喜歡與林逸銘來往就是因為林逸銘那時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把自己當做平等的朋友對待,現在自己太子身份曝光雖然他也曾經擔心這會不會讓林逸銘對自己態度有所轉變,卻沒想到變成了現在這樣的低三下四的樣子。
“你看你,還一口一個太子的,今天我便裝出行那就不是太子了!你昨天下午的時候不還很放的開有什麼說什麼的?”
林逸銘一聽李熠君說起昨天下午的事情,心猛的一抽搐,差點連氣都喘不上來了,他趕忙對李熠君說道:“太子殿下您請恕罪,昨天我鬼迷心竅說出那樣的胡話來,實在是罪該萬死!”
林逸銘一邊說著一邊又要跪下來,卻被李熠君一把攔住了,“你這叫什麼話!昨天你能和我像朋友一樣毫無顧忌的暢所欲言我已經非常高興了,既然是朋友那相互之間就應該要無所顧忌暢所欲言!你以後不要應為我是太子就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直說!”
李熠君雖然這麼說,但林逸銘怎麼可能真的那樣做,他仍舊是低著頭說道:“太子殿下話雖如此,但昨天我說的話實在有些過分,太子殿下您——”
“都說了不要叫我太子殿下了,皇宮裏循規蹈矩的就算了,在這裏叫我我李熠君就行了!”
林逸銘點點頭戰戰兢兢的小聲說了一句:“李熠君。”
李熠君聽了顯然很高興,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好!這就對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林逸銘點點頭,便走在前麵要帶路,兩人正要邁開步子,忽然方月輝也從裏麵跑了出來,李熠君見方月輝一路小跑過來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笑道:“方姑娘你這樣急急忙忙的跑出來難道是舍不得林逸銘?”
方月輝看李熠君這樣調笑自己也笑道:“李熠君,早知道你說話這麼信口開河的,當初我就該叫林逸銘不要救你。”
李熠君對於方月輝的話也不以為意,哈哈大笑道:“方姑娘隨你怎麼說,不過今天我找林逸銘有事,能不能把他借給我?到了晚上自然就還你了。”
“隨你便吧,反正我也管不著他,正好等會要去見個朋友,你們兩個願意去哪裏就去吧!”
方月輝既然都如此說了,李熠君便一把搭在林逸銘的肩膀上說道:“走走走,方姑娘都這麼說了,那就去你那鎮金鏢局看看去!方姑娘我們先行一步了。”
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方月輝微微的笑了一下,便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雖然李熠君嘴上講什麼都無所謂,但林逸銘是不能不多心的,他看李熠君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還是有些擔憂,可李熠君既然說過自己不會在意昨天下午那些事,林逸銘更不好直接再去問了,隻能拐彎抹角的旁敲側擊道:
“李熠君,那個昨天下午抽的那個煙,是什麼?”
“番邦進貢的東西啦,一點小意思而已,抽起來帶不帶勁?”
“帶勁帶勁,當然帶勁了,可抽完以後感覺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哈哈哈!就是要這樣,不然還能叫帶勁?我就是要你這樣放肆一回,不然老是端著個架子說話真是太無趣了。”
林逸銘跟著李熠君一起也笑起來,一件事情說三遍別人就會信了,更何況李熠君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林逸銘此時隱隱約約的真的有些相信李熠君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朋友來看待了。
“沒想到太子也會有這麼些煩惱的事情,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皇家好像也有這麼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