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3)

淩象酒家距離皇宮並沒有多遠,林逸銘一路小跑一會兒功夫就到了,他來到方月輝房前,看見那房門仍舊緊鎖,似乎沒有什麼人出入的樣子,便直接回自己房裏趟了下來。

一躺在床上林逸銘隻感覺一陣無以複加的頭痛向自己襲來,四周天旋地轉的根本連眼睛都合不上,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全身上下也覺得疲憊異常。

這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在林逸銘腦海中曆曆在目,不停的在眼前回放著,太子給自己的什麼番邦煙草真是神奇,讓人像喝醉酒了一樣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現在一回想起自己當時說的話,即便頭疼的厲害也讓人直冒冷汗,那些話可都是大逆不道的謀反之言,要是隔牆有耳的話自己豈不要被打為謀反之徒了?

想到這裏林逸銘原本還稍有些迷糊一瞬間就有些清醒了,雖然那一陣頭疼仍舊折磨的他夠嗆,但自己昨天對李熠君說出那樣的話來,這已經不是救過太子一命就能抵消掉的罪過了。

林逸銘越想越怕,越怕還要越要想,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時間久了又覺得口渴難耐,起身想去倒杯水來喝,然而他雙腳剛一著地就覺得腳下不穩,隻能搖搖晃晃的扶著牆慢慢的往前挪動步子,然而沒走幾步雙腿一軟就倒在地上,再要站起來又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連身前的桌子都撞翻了,茶碗茶壺什麼的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林逸銘趴在地上心中甚是懊悔,自己這張嘴真是該打,竟然說出什麼自己也想當太子這種話,這要是隨便給什麼人傳出去了不光自己就連鏢局恐怕都要受牽連,到時候更不知道父親要怎麼看自己了。林逸銘躺在地上渾身都沒有力氣,站也站不起來,再想到那一時失言可能造成的後果,幾乎就快要哭出來了。

就在此時,隻聽見吱呀一聲,似乎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林逸銘抬起頭來向門的方向看去,黑暗之中一個人影漸漸向他走進。此時的林逸銘連掙紮叫喊的力氣都沒有,眼看著那個黑影走到自己身旁,雙手穿過自己的腋下,就被抱了起來。

林逸銘被那人直接放在了椅子上,可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讓頭痛有什麼豪裝,他想要看清究竟是什麼人,卻忽然感到一股清淡的香氣鑽進了自己的鼻子,隨後便感到臉上癢癢的,好像是有頭發碰到了自己的臉。

“怎麼搞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林逸銘一聽這聲音就明白這人是方月輝,沒想到她竟然會過來,不是明明不在的嗎?

“你今天去哪裏了,一整天都沒見到。”林逸銘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管得著我去哪裏?先把你自己顧好吧!”

方月輝一邊說著一邊又使勁把林逸銘抱了起來,林逸銘此時全身酸軟,根本使不上力氣,方月輝再怎麼用力林逸銘都是往下一癱,完全抱不起來,方月輝連續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便隻好吧床上的床單被褥枕頭都鋪在地上,然後直接把林逸銘扔上去。

“你沒事吧?今天到底去幹了什麼跟丟了魂一樣?”

林逸銘沒力氣說話,嘴裏不停重複著:“水水,給我喝口水!”

方月輝見狀就找了個杯子倒了點水喂給林逸銘喝,林逸銘喝了水似乎稍微有了點精神,但也隻是稍稍有所好轉而已,他抓著方月輝的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完了完了!我完了!今天我真要完了!”

方月輝看林逸銘目光渙散,估計是受了什麼刺激,心想就算現在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就安頓好了說道:

“你今天就躺在地上睡吧!看你這樣可憐,我就坐在椅子上陪你一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林逸銘嘴裏隻是念念有詞,方月輝說的話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一直到了後半夜,才終於安靜下來,似乎是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林逸銘才終於醒過來,他看看四周,隻見方月輝還守在他身邊,手撐著下巴正在打瞌睡,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每每想要回想時就感到頭疼不已,但看自己睡在地上,桌子也倒了,杯子盤子什麼的都碎了一地,估計是鬧騰了一陣,便站起身來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