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也不太好,還是去外麵的花園吧。”
“外麵的花園有人巡邏,剛才我就碰見了。”
“不礙事,他們已經繞過去了,不會再碰上。”
方月輝的話說的極為堅決,張牧之也不敢拒絕,盡管他此時心裏不停的在問自己為什麼還是對方月輝言聽計從,但依然照著方月輝的話推門走到了花園裏。
“下一次不能再這樣了!”張牧之在心裏對自己說道,“下一回方月輝再叫我幹什麼絕不能聽他的!”
傍晚時分雨剛剛停,地上還有些潮濕,天空中也一絲雲彩也沒有。這淩象酒家的花園各種假山怪石林立,四周花草樹木也栽的到處都是,雨後的月光顯得極為皎潔明亮,照在這花園裏顯得亮堂堂的,而那些假山怪石投下的影子則崎嶇不平顯得嶙峋可怕,反倒略有一種恐怖的氣氛。
“為了天冥鐵書來的?”方月輝問道。
“是。”張牧之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那你是準備再跟我比試一次還是就這麼直接回去?”
方月輝這話說出口當然沒什麼別的意思,隻是純粹問問張牧之而已,但在張牧之聽來就十分刺耳了。他心裏一陣火就冒上來了,但看到方月輝那張臉卻又認了慫,可這樣轉身就跑臉上掛不住,便假裝底氣十足的說了一句:“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今天暫且放過你,下次再見了就不輕饒了!”
“你當你是在寫小說嗎?”方月輝笑道,“還暫且放過我,我可沒求你放過我啊。”
這次方月輝可就真的是在調笑張牧之了,張牧之本已經轉身要走,聽到方月輝的話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看著方月輝臉上掛著笑容,恨不得能衝上去就把她吃了,可一想到自己前些日子被方月輝打的滿地找牙就立刻泄了氣。
“你要是氣不過我,就出手嘛,何必這樣忌憚,”方月輝說道,“你自己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殺死你也不會把你怎麼樣,有什麼好顧忌的。”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偷天冥鐵書,既然現在偷不到了,那我還是先走一步吧。”
張牧之總覺得自己似乎受了方月輝不少的羞辱,如果今天再和她動起手來被打個遍體鱗傷灰溜溜的回去,那就是一種更大的恥辱了,現在還是不要爭一時義氣,先走為妙。
想到這裏,張牧之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方月輝又說道:
“我雖然問了你要不要走,但就這樣想來便來想走邊走,未免也太隨便了吧!”
張牧之心道自己進來時毫無阻礙,出去時又能有什麼困難的?便不理會方月輝邁步欲行,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人聲,正在談論著京城裏的各種流言蜚語,看來是那群守衛又巡邏過來了。張牧之暗叫一聲不妙,立刻轉過身像花園裏麵跑去,想要找地方躲起來。
方月輝一看張牧之轉身往花園裏跑,正好向著自己這邊來了,嘴角微微上揚,短劍早已在手,張牧之見方月輝已經手拿短劍等著自己,想不動手也不行了,他此次是為了行動簡便,沒帶什麼笨重的兵器,隻帶了把貼身的匕首,這匕首大概比方月輝那短劍還要再短些,現在逼不得已也隻能拿起來戰鬥。
張牧之匕首剛一拔出匕首,那邊方月輝身形一動已閃到他的麵前,張牧之見狀匕首橫在胸前擋開方月輝,借勢便要往假山下麵躲去,方月輝回頭一看張牧之已經到了自己身後,身隨劍動又像他追去。
此時那些守衛說話聲音越來越大,幾乎都能聽到他們在講些什麼事情了,張牧之回頭看方月輝的短劍離自己已經隻有一個胳膊的距離了立刻閃身向邊上假山的陰影裏躲去。
方月輝再要追上去時那些守衛們已經走到花園裏來了,他們聽到金器破空的聲音立刻警覺起來,掛在腰上的刀都拔了出來,說道:“那裏的是什麼人!立刻出來!”
此時方月輝距離張牧之不超過兩步,卻被那些衛兵們一下子叫住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宣揚出去,隻好從假山邊上走出來朗聲道:“我晚上睡不著在這裏練劍,你們不要來煩我!快點走吧!”
那群衛兵一看是方月輝,手裏拿的刀馬上就收了回去,這可是太子的人要好生對待不能有半點不敬的,便一抱拳道:“原來是方姑娘,剛才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方月輝一擺手道:“無妨無妨,你們快去其他地方吧,我現在不想被人打擾!”
那群衛兵聽了方月輝的話趕忙就離開了花園,方月輝看著那些衛兵們遠離了花園,立刻回頭去找張牧之。果不其然,張牧之趁著剛才方月輝說話的功夫已經躲了起來,她手裏緊緊握著自己的短劍警惕的看著周圍想要把張牧之找出來。
張牧之剛才趁著方月輝分神之際,一溜煙的向著花園更深處跑去,淩象酒家這花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的藏起來以後想要找到還是不容易的,可今晚月光甚是明亮,躲在哪裏都容易被發現,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張牧之靈機一動,幹脆就爬到一棵樹上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