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和秘書以及他的同伴為為討論了行程安排,說到自己的動機,“撒旦的秘書”告訴我最近一年來運氣異常不好,是啊,當心情不佳的時候,西藏是個最好的休息地。
臨行時秘書告誡我說:小心啊,和我去西藏,可能是要在“地獄”裏走一遭的,我說,沒關係,我今年的運氣也不好,就當我是與“魔鬼”同行吧。
青年旅館裏竟然有比我起得還早的,加上一直擔心手機的鬧鍾不靈,終究是半睡著早起了。
從旅館到太平寺機場打的士原來隻用了10多分鍾就能到了,下次再去就知道了。
一路是雲,沒有看到期望的茫茫雪山,下機時外麵有點涼,沒有太陽,在機場就丟了錢包,損失了一些錢還有證件和卡,不過後來證件找到了,此乃後話。
拉薩我已經很熟了,尤其是北京東路那段,很快就找到剛堅旅館和“撒旦的秘書”他們彙合了。旅館裏一股味兒。大家一起吃了飯,同行的一共4輛車:老常和夫人女兒妮妮開手四電小切。,老環和夫人曼莉開六自電小切料,海盜和女友津津開手四化小切料,“撒旦的秘書”和同伴為為,以及我開v8大切料料。雖然都是切諾基,但是4輛車競都沒有一個相同的型號。
飯後老常去加油並取油桶,裝備車的藏族司機羅布多吉也來了,他看上去50多歲,穿了一身迷彩,黑黑的臉,很愛笑,不用和他說很多,他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做到什麼樣子,這樣的人叫人放心。
沒有熾熱的陽光,拉薩仿佛不是拉薩,隻是想睡,周身酸軟,頭依舊暈,比“五一”的時候還冷,在屋子裏幾乎待不住。
同伴老環的夫人曼莉和海盜的女友津津因為受不了高原反應,準備一塊下撤了。曼莉是個高大而且漂亮的南方女子,津津是個活潑健康的北京女孩,鑒於海盜的車車況太差,決定把他的車留在拉薩,海盜和老環一起開老環的六自電。
冷使得我有點高原反應,年初在緬甸時身體也不好,這次呢,和上次有點類似的症狀,一年的日子就這麼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了。
2、拉薩一日喀則一定日
終於開始了走向阿裏的征連,出發時的細雨也無法衝淡我們激動的心情,阿裏,我們未了!
昨天夜裏有人在旅館樓下大喊,又有眾人喧嘩,撕碎了夜夢。
一夜的細雨,早上還沒停,朦朧中憶起姥姥,又哭了一回。
一片陰雨綿綿的樣子,我們出發去布達拉宮門前照好合影後冒雨上路。出了堆龍,雨就漸沒了,平坦大道上正好歡歌奔馳。夏季的高原,綠草如茵,鮮花滿地,雨季的雲霧布滿天空,遮去了偶爾露出一角的雪山的峰頂,那峰頂似乎住著神仙。
真是耐人尋味的風景!再次走在青藏線上,心情很不相同,同樣的山,同樣的水,卻在不同的季節,不同的心境裏,顯得那麼不同。第一次在這條路上,是3年前頭一次開車進藏,清晨中,我們沿著河流接近心中的聖城拉薩,第二次,是兩個月前的“五一”,為的是去納木錯,這次是第三次走在這條路上了,這次是去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
很快到達了羊八井,我總想在這裏來個雪山下泡溫泉的浪漫舉動,可是每每不能得逞,在這裏我們下道,沿去達竹卡的土路而行。從拉薩到日喀則的路已經修了兩年了,所有去日喀則的車都要從這裏繞行。
路邊有個很熱的大水池,冒著蒸汽,隻好看看就繼續上路了,沿著土路駛進草原深處,湍急的草原溪流始終伴隨我們。出羊八井不遠的村裏有個小寺廟,在荒原中分外令人親切,而後則是山坡草原,鮮花盛開,隨海拔漸高花的種類也在變化,有時有大片紫色花如熏衣草,還有成群的牛羊和遠方巍峨的雪山。
廣袤的草原,雄偉的遠山,濃鬱的白雲,牛羊成群,鮮花盛開。
青草在雨中鮮嫩欲滴,大家一路上用電台相互打趣著,倒也輕鬆愉快。漸漸地車子彎上高山,山路難行,V形彎,碎石,泥濘,坑窪,陡坡。山很高,雨不停,雨中巨大的山體讓人眩暈,失去了正常的尺度感。終於在霧中到達雪古拉山口,雲霧繚繞的山口,飄著繽紛的瑪尼旗,未融的雪掩蓋著一堆堆的瑪尼石,GPs顯示這裏海拔5444米。
“撒旦的秘書”和為表示一定要在此抽煙,以對抗可能的高原反應,我也隻好同流合汙,在此抽煙,居然感覺不錯,胸悶現象明顯消失。
下山的路好走一些,“撒旦的秘書”要顯示大切神威,經常從捷徑衝下超越前車。風景在大山中展開一一壯闊的綠色的大山和綠色的草原,總是讓人看不夠。
遠遠看見了草原上的帳篷茶館,終於又吃到了草原上的酸奶子,滿滿一大碗加了砂糖與同伴分食,濃鬱爽口,第一次吃到這樣的酸奶是在3年前的青海湖邊,以後就對草原酸奶情有獨鍾。草原上的女人衣飾豔麗,精致簡潔,與康區又是不同,孩子純真的眼睛清澈透明,令人忘憂。在這樣壯闊的地方,人的心思也寬廣了許多。
一起在這裏休息的對麵來的車是從改則沿大北線來的,司機說我們的車能去阿裏,和藏區很多旅者一樣,他們自己帶著風幹肉,老環嚐了些,說不錯,我隻拈了點,還是難以人口,肉是生的,難免有些暄氣,還是酸奶對胃口。牧民有幾匹馬,看著不太起眼,“撒旦的秘書”過去和馬聯絡了半天感情,終於還是回來了。常夫人笑他膽小,秘書說那馬很認生,沒辦法交流,我和為為都知道他曾經是騎馬的高手,估計那馬肯定是難以駕馭,常夫人不信,執意要騎,並繼續大笑秘書膽小,結果果然騎上去沒兩秒就給甩了下來,大家擔了回心,好在什麼事也沒有。
繼續上路後,又通過了一個不知名的山口,海拔4900米,而後河穀漸漸放寬,路的盡頭是雲霧繚繞中的雪山,腳下是湍急蜿蜒的河流,河邊時豔黃的油菜地,錯落的民居,點綴著這粗獷的風景。經過了達孜和尼奴兩個比較大的鄉鎮,這一段風景不錯,我們沿雅魯藏布江支流下行,水勢因雨較大,水也較黃,而且湍急。一些路段被水衝爛,但都不太緊要。
河道漸寬,有的地方甚至寬達上百米,但水流分成多股,並不是一條完整的大河,河床上布滿鵝卵石,仿佛是放大的永定河道。頭一次來西藏時,在去日喀則的路上,看到雅魯藏布江的峽穀,相當的險惡,當時我們遇到了幾個北京來的大學生,他們騎自行車準備到珠峰去,我們非常欽佩他們的舉動,以為英雄。那時,用這樣方式遊西藏的國內人很少。
旅者
——西藏之行印象(之三)
我在河各中務跑逆流麵上
時光從我耳畔流過沒百聲響
沙與石相濡以沫
徒然羨慕空中的飛鳥
泥與水交融著
變作耷騰的雄獅千萬頭千萬頭
我在河穀中斧跑迎著陽光
追趕月的腳步追趕星光
日與月牽手卻永遠無法並行
再有多少時候
我可以停止流浪
這樣的詩,似乎也適合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已經覺得,盡管又是孤單上路,但我流浪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撒旦的秘書”和為為都說不能接受藏餐,並聲稱對寺廟也沒興趣,這下我可要受點罪了,好在我曾經三次進入藏地,即使不吃藏餐,不去寺廟也至少不會給我帶來遺憾。在v8大切的後座坐時間長了還是腿酸,但能忍受,不看風景時就給司機供應食品,間或也幫著看路,也噦唆地叮囑他們一些生活細節,有時還有點“三八”。
昨天和“撒旦的秘書”都述說自己最近運氣如何背,為為說:這下你們負負得正了。但願如此!
終於到日喀則了,天氣還好,雖也有毛毛雨,但太陽多了,也暖和舒服多了。吃晚餐時又和“撒旦的秘書”一起都落了東西,幸虧給老常發現,唉!兩個馬大哈!看來運氣不好的人都是丟了魂一樣。
吃了飯真的沒事幹,阿光的短信問我到哪兒了,還是告訴了他,雖說破了自己頭幾天發狠立的再不給他發短信的誓,但終究不忍心太冷酷。他也許也挺痛苦,但我想到他,就覺得絕望了。我的感情生活從此也許就是這樣空白下去,或許有天和“撒旦的秘書”現在這樣,骨子裏和人保持著距離,對很多事冷冷的,他很聰明,也很驕傲,盡管也很能耍貧嘴,風趣逗笑,但總讓人覺得和還隔著一點什麼,沒有同行者的親切感。不知為什麼他有時那麼躁動,又那麼冷漠,煩惱的表情那麼深,那麼心事重重。
雖然是這麼多人在一起,可我卻還是經常那麼孤獨,心情的低落仿佛沉在了井底。雖與他們大聲談笑,也無法平複獨自一個人時的失落。路途中,當我們全車跟著劉歡同唱‘永別了戰友’的時候,想到與親人相隔殊途的永訣,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邊唱邊偷偷流淚,但卻也無法完全宣泄自己心中的難過,真的不敢去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