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空城計5(1 / 2)

萬裏長征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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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認真負責地為自己肩負的“黨國”命運而肝腦塗地。這頗讓喬以婉不以為意,她言辭閃爍地解讀了一遍亨潔馬桶入駐大學城這個公理成立的充分必要條件。結論是不管亨潔馬桶還是亨氏馬桶,隻要是江米麾下的馬桶,那麼想入駐人民大會堂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我似懂非懂,但不管怎樣,得知江米有個練就過辟邪劍法的“嶽不群”似的前夫,這實在是個很給力的消息……

為了不被辟邪劍法傷及,我和喬以婉對葉容寬提出大家周末一聚心生推諉,但他即可打出了望海閣的名號,這個誘惑太強大了,我們實在忍無可忍,一氣之下也就欣然同意了。有道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這頓飯吃得還算不錯,良辰美酒,三男三女,喬以婉時不時和樓震眉目傳情,江米時不時和葉容寬喁喁私語,而我和葉容軒因為之前有過嫌隙,當然不會因為同是天涯電燈泡而心心相惜,所以隻能獨自借酒消愁了。那日花好月圓,走出包間時我都有賦詩一首的衝動,才剛邁了五步,感覺有什麼創作靈感來了,但很快一個飽嗝把滿腹錦繡給泯滅了。醉眼迷離時,我看到不遠處的厲秉年,絲毫沒有被周遭燈紅酒綠的浮華染上半絲煙火,依舊寒氣逼人,遺世而獨立。如此荷花般的人物,實在太震撼了,太可遇不可求了。我恍惚了一下,抱著看CK男性內衣廣告牌的心情,忍不住噓唏。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傾國佳人與之相配簡直是違反共和國黨章的,所以,不出意外他身邊佇立著一位儀態萬方的人物。與此同時,走在前麵的葉容軒語氣歡快地說了一句:“Teresa,厲先生你們也在這裏,好巧啊。”

我電光石閃,Teresa?這不是前段時間江米口口聲聲的那個厲狐狸的新歡,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兩人比肩而立,如此賞心悅目,糾結了自己將近一年半的訂婚疙瘩終於被釋然了。早前受了瓊瑤劇的良好教育,覺得哪怕是小三還是二奶,隻要心中有愛,那麼一定能衝破世俗婚姻的枷鎖,沒有感情基礎的原配是那麼得遭人唾棄。因此看到厲秉年和心儀之人相得益彰,暗歎還好自己沒有衝昏頭腦去做那個不得好死的原配。為了表示人間正道,我決定采取非禮勿視的掩耳盜鈴之法,以路人身份,迅速撤離,和厲秉年劃清界線,以免給他造成不必要的困擾。但殘酷的是,他卻沒有我那麼知書達理,擋住我,開口便問:“誰讓你喝酒的?”

“你誤會了,不過是傳統飲料,佳節必備,女兒紅罷了。”我敷衍道。

“喝了多少?”他又問。

“還好,還好。你別管了,我有數。”我繼續漫不經心。

這樣心不在焉的態度觸怒了厲秉年脆弱的神經,他居然發火了:“小亨,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我呆愣了一下,自己不過是正常人情來往,好像沒有幹什麼有違父母顏麵的傷風敗俗事吧,他的質問明顯帶有歧視:“厲秉年,你年紀不大,怎麼和老太婆一樣碎碎念。煩不煩啊。我不就是嚐了嚐女兒紅罷了,犯什麼法了?我都二十一了,合法吃喝嫖賭,你有本事讓律師告我啊?”不出意外看到他眼中的凶光,有些戰栗。

話音剛落,江米笑眯眯地插了話:“厲總,Teresa,好巧啊。望海閣真是地傑人靈啊。”一句話非但沒有起到緩和氣氛的作用,卻滋長了厲秉年囂張的氣焰:“江米,是你讓她喝的酒?你不知道她酒精過敏嗎?你不知道她要開車嗎?竟然胡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