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要玩迷魂陣嗎?不過,既然要玩可就要玩到底。“看來洪樓主已經有人選了,隻是,不知是誰?”夜奴抬眼看他,卻沒有半點疑問的意思。如果這個盟主不是夜奴本人的話,那麼,夜奴是不會答應結盟的,這點,夜奴非常肯定。
雖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夜奴一定會這麼問,可是當時急著找借口,不想讓夜奴就這麼輕易的坐上他覬覦的位子,此刻,也隻能繼續硬著頭皮編下去了。
事實證明,人在緊急時刻,潛力是無窮的。至少,月徽的這個答案就很聰明,“你看展雲怎麼樣?人又聰明,又不屬於任何樓,可以做到絕對的公正。”
展雲?真虧他想得出。的確,展雲是個很好的人選,人聰明不說,光是他在屋主那的特殊地位,就足以勝任愉快了,可是,夜奴想做的事,很少有做不成的,若是論起嘴上功夫來,女人一向都可以無理狡三分的,更何況,這個人選,隻是看起來很完美罷了。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建議。首先,展雲表哥並不姓圖闌,這就注定了他沒有主掌兩個樓的血統,同時意味著,根本沒人會聽他的話。再次,你能肯定展雲表哥一定會幹得比我好?至少,他從未領導過幾萬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這麼多人的生計問題,更不明白要如何在這麼多人裏選拔有才之士為己適用。再來,你能肯定展雲表哥會接受你的提議?關於這一點,我十分懷疑,別忘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放蕩不羈,你憑什麼認為他會接受盟主這個位子?”隻是簡單的幾個問題,月徽啞口無言。
夜奴笑了,為什麼事情總是會按照她計劃好的方向進行呢?讓她連勝利的微笑都覺得枯燥無味,笑得很勉強。
“七伯,我看關於結盟的事,都還需要好好考慮考慮。這種大事是急不來的,有時間改天再聊。蘭樓歡迎您常來坐坐。”
夜奴已經擺出了送客的架式,月徽不好再說些什麼,雖然很不甘願,也隻是客套了幾句就走了。以現在蘭樓的勢力來看,他還沒勇氣在這裏發飆。
送走了月徽,夜奴忽然覺得很無趣,莫名的煩躁,於是在樹林裏散起步來,沒什麼目的的閑逛。
如果遺兒在就好了。不知為什麼,忽然這個念頭就冒了出來,連夜奴自己都嚇了一跳。也對,在這個名利場裏呆久了,總會讓人懷念那些單純明亮的東西。有時間帶遺兒到外麵玩玩,總是呆在這裏會局限了他的眼界,讓他以為整個世界不過就是一個蘭樓,這是不對的,遺兒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千百樣的風景,千百種的人。身為遺兒的老師,夜奴會負起這個責任的。
“小姐,這是忠大哥讓人送來的禮單,還有送禮人的身家調查。另外這一份是替您安排的見麵的人名單,還有些想見您但忠大哥認為沒必要見的名單也在這裏。”
“放在那裏吧。午睡過後,讓遺兒來見我。”該開始對遺兒的武術授課了,再拖下去,無法對亞當交待。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夜奴居然出現在下人房裏。“紫薇,還有十幾日你就要出嫁了,嫁給展雲表哥,現在我正式的問你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嫁給他?”
連日的打擊讓紫薇看起來憔悴不堪,可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很眼前的這個人,盡管她把她送人了,並且送的毫不猶豫。“小姐,”紫薇起身行禮,“現在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奴婢全聽小姐安排。”
“這麼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了?是誰?為什麼不跟我早說?”
“一切全都不重要了。小姐,您對紫薇的好,紫薇一輩子銘記在心。現在夜深了,還請小姐回房休息。小姐大病初愈,不應這般勞心勞神,紫薇受不起。”
“那好,我隻再問你一句,你會不會嫁給展雲表哥?”
“紫薇說過了,一切聽從小姐安排。不會給小姐添亂的,請小姐放心。”
夜奴沉吟一下,“那就好。”然後整個人就消失了,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