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她進屋,立即找來了毛毯讓她披上,又打開了屋裏的暖氣,熱了一杯牛奶讓她驅寒。
看著她喝下了牛奶,蒼白的小臉上也漸漸的有了淡淡的紅色,霍祁颺這才開口,“你找我為什麼不打我電話或者去我公司?要是我今晚不回來,你是不是就要凍死在外麵?”
想起她蜷縮成一團,像無家可歸的流浪貓般被動的全身發僵卻抱膝睡著的樣子。霍祁颺心裏就有著溫怒。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雙手握著牛奶杯子,唇角裏勾著微笑的弧度,可是那雙眼卻是空洞無神。
霍祁颺用手指捏著自己的眉心,語氣略微不悅,“你還在留戀什麼?既然生活不下去就離婚,拖拖拉拉的非要找虐。”
喬甯睜著大大的茫然的雙眼,她看到男人眼仁裏的自己。吸了吸氣,重新振作了自己的頹廢,“離婚是遲早要離的,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冷冷的彎起了唇,“我要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霍祁颺愣了愣,眼前的女人如同來自地獄,全身都裹了一層層陰暗的寒冷和陌生。
“我知道你回國不隻是因為想在國內開發市場,你想要的,我幫你。我隻想要一樣東西。”
喬甯回到家的時候快接近淩晨,屋子裏冰冷又沒有生機。隻有一座空蕩的房子,像一座沒有生活氣息的牢籠。
連續長時間的失眠,終於在這一晚睡了安穩的一覺。什麼薄晏琛,什麼傅如妍,什麼葉莎,此刻全都被她拋在了腦後。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呼吸有些窒息。猛地從睡夢中睜開眼,就看見了壓在她身上,一隻大手還掐在她脖頸處怒意橫生的男人。
薄晏琛看著她恍惚又惺忪的眼眸,立即就將她從被子裏撈了出來,掐著她的脖子,“我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誰讓你動葉莎的!誰讓你動她!”
他激怒的咆哮,像頭發怒的野獸在嘶吼。喬甯被他吼的睡意全無,伸出雙手就抓著他堅硬如鐵的手臂,眼裏滿是悲戚的哀色。
她不說話,隻是略顯蒼涼的閉上眼。她在堵,這個男人會不會掐死自己。如同葉莎說的,她傷了那女人一分,他就會加倍的在自己身上討回去。
她可是讓霍祁颺安排監獄裏的人費勁各種手段折磨虐待葉莎,她真不知道薄晏琛看到葉莎現在的樣子沒,是不是看到之後,他就會控製不住的掐死自己。
自己在他心裏究竟算什麼,究竟有沒有一絲的位置。她在堵,在用自己的命去堵。
“莎姨一把年紀,你就這麼狠心要弄死她。是不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才讓你覺得我不敢對你怎樣!”
耳邊是他嗜血的陰狠,她隻覺得喉嚨骨疼的無法呼吸。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薄弱。
臉上泛起了一層層的紅,她的思緒漸漸變的不清明。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得模糊。
恍惚之中,脖頸處的桎梏猛地消失。她彎起了唇角,可是她太累,身體虛弱的讓她睜不開眼,就這麼頭一歪,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薄晏琛撤回自己的大手,他有些懊惱的盯著自己的手掌。
他剛才都做了些什麼,他竟然差點親手掐死了她。
深深的挫敗,讓他疲憊不堪。他掀開眼,就看到床上的女人歪著頭昏了過去。
“喬喬,喬喬!”他推了推床上的女人,見著沒有反應,立即就將她抱起,連鞋也顧不上穿,抱著她就衝了出去。
喬甯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窗外是一片濃鬱的暗色。
明亮的燈光讓她一下有些不適,她抬手遮擋了自己的眼睛,微側過頭。
坐在一旁的男人見到她醒來,立即就走上前,伸手想要拿開她捂著眼睛的手掌。喬甯卻是整個身體都發顫,控製不住的懼怕,往後縮了縮。
“你不要過來。”她幹澀的舔了舔唇角,嗓音沙啞又低沉,還明顯的帶著害怕的顫音。
薄晏琛伸出去的大手就這麼僵硬的停留在了半空,他愣在原地。看著女人眼裏的驚恐,隻能悻悻的收回了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過來。不要……”
她抱著自己,像受傷的小白兔,睜著紅紅的一雙眼,身子不斷的往後瑟縮。竭盡全力的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