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緊閉著的大門便被砰的一聲撞開,在眾人的驚呼下,數十名端著火槍的士兵闖了進來,槍口指著鄭飛,蓄勢待。
鄭飛的臉色漸漸僵住,麵對著無數個黑洞洞的槍口,無數雙冷峻的瞳孔,他咬了咬嘴皮。
要是有顆高爆手雷多好,他這麼想,自嘲似的一笑,丟掉槍。
德蘭克見狀,獰笑著上前幾步走到他跟前,抬起劍尖頂住他的下巴,囂張道:“你剛剛是要殺了我麼?”
“如果你沒有這麼多幫手,你已經死了。”
“你是在挑戰我麼?嗬,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德蘭克收回劍,冷笑道:“但是,你以為現在是勇士角鬥麼?”
氣氛沉悶,鄭飛默然注視著眼前這個囂張的家夥,注視著他因話而聳動的喉嚨,隻需一拳就能將那脆弱的喉結擊碎,但後果是自己的身體會被幾十顆子彈嵌入。
“我沒興趣接受你的挑戰,也沒功夫和你磨蹭。”德蘭克道,揮揮手示意士兵們把他綁起來。
鄭飛沒有反抗,他在冷靜思考對策。
不妨去牢房裏坐坐,二十一世紀的精密監牢都有漏洞,更何況是中世紀的土牢,總能找到辦法越獄逃離的。
他的雙手剛被繩子纏上,便聽外麵響起了吵鬧聲,十幾秒的功夫,漢斯帶著幾名水手氣勢洶洶地破門而入,手中無一例外全都握著把長槍,看清形勢後,不由得愣住了。
就像是幾隻勇敢的羊羔一頭撞進了狼窩,有點懵圈。
鄭飛清楚自己這幾個夥計根本不夠塞牙縫的,弄不好全給搭進去了。
他轉了轉眼珠子,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微笑著對不知所措的漢斯示意道:“嘿,是來殺我的麼?你沒機會了,我被抓了。”
“啊?”漢斯愣愣地看著他。
“你也看到了,國王親自下令抓捕我,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你也活不了。”鄭飛得很自然,趁著人們的注意力都在漢斯他們身上,意味深長地擠了下眼。
漢斯很機靈,立刻參透了他的意思,捏起拳頭憤憤咒罵著,領著水手們疾步出門。
目送這群不之客離開,德蘭克冷笑一聲對鄭飛:“你的仇家?看來你沒少作惡吧,國王抓你是對的。”
“別廢話了,走吧。”鄭飛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德蘭克得意地揚起長劍,歸鞘,招呼著士兵把他押出去。
這時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冷若冰霜的布蘭妮張開雙臂,擋在了他們前麵,用她那雙美麗的眸子看了眼鄭飛,然後和德蘭克對視。
“布蘭妮姐,您這是做什麼?”德蘭克驚訝地挑了挑眉頭。
“你不能帶走他,我和他還有個約定。”
“嗬,我很想給您個麵子”
“心官職不保。”布蘭妮冷冷打斷道。
德蘭克舔了下嘴唇,道:“威脅?有點意思沒錯你的父親桑托斯公爵勢力很大,在裏斯本稱得上舉足輕重但是,這次的逮捕令是國王親自簽的,這個黃皮膚子,你保不了。”
罷,德蘭克不屑地撣了撣肩膀,奪門而出。
布蘭妮站在原地,慢慢的,眉間流露出一絲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