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上回來了,聽說是帶著皇後娘娘一同回來的。”散晴立在鏡子前的月豔身旁,望著月豔將桌前放得豆湯中灑進了些粉末,不知是從一開始,便有還是後來才有,散晴對月豔產生的是種恐怕感,月豔似乎和以前哪裏不一樣,可是卻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是一定有不一定的。
月豔將豆湯有攪了攪,然後擱置在一邊,“那個賤女人的小狗腿呢?”邊說著邊照著鏡子,慢慢的將衣服從右肩漸漸拉了下去,露出還纏著布條的肩,她記得是那個賤女人的狗腿,用箭射傷了自己,她看到了不該看得,就算她活著回來,她也會將她弄死,因為是娘親告訴她這世上有兩種人不會對你構成威脅,一種是失憶的人,而另一種便是死人。
“回主子的話,聽是戰死沙場了。”散晴抬頭窺視了下:“主子……不怕皇後娘娘向皇上告狀麼。”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月豔用紅紙點碎著唇的妖嬈:“以本宮對她的了解,她是不會說的,她這種倔強、偏激的女人,怎麼會向她的弑母仇人的兒子服軟呢?”然後又別上了金色亮麗的朱釵,“皇上這次打了勝仗,本宮要借此,為皇上好好補補才是。”
潸明嫻,這樣對人具有誘惑的男人,你都如此不懈,那麼。
就由本宮來做這件,你做不到的事吧。
戌時快過時,月豔踏著步子,進了召德宮內,墨殤揚著似童孩般的笑容回過頭,“嫻兒。”話未再往下說的完。立即又擺出了腹黑的樣子,“媯婕妤來有問事?”如果眼前沒有墨殤這個人,隻有聲音,那麼,一定無法想象的來,在這短短的一刻內,態度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月豔一手端著溫熱的香湯,一手背後,將召德宮的門栓了,她像一隻迷人的妖狐一般,一襲紫衣,透著迷人的美感,慢慢的逼近墨殤去,“皇上在外征戰多日,臣妾親手熬了豆湯,為皇上補身子。”說罷,端著湯坐在凳上,將湯輕擱在桌子上,輕輕地吹著碗裏的豆湯,“請皇上保重龍體。”
“你拿走吧!朕是不會喝的。”墨殤又扭回身子,不再去看月豔,他就是這樣,除了潸明嫻,不再肯給任何一個女子溫柔,明嫻說的沒錯。她是愛他的,隻是她對她的嫉妒、仇恨,已經遠遠超出了,她對他的愛,雖然這兩種感情無法比較,可是,唯獨在她身上可以。
月豔不做聲,隻是攪拌著豆湯,輕輕地吹著氣,“皇上,就看在臣妾與皇上相識這麼多年的份上,請皇上收下臣妾一片心意。”話中聽的出哭腔淡淡地,卻異常的容易被察覺,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可是,墨殤卻不是因為眼淚,而是看在了相識的情分上,想想,大概隻有一個女人的眼淚看著,會叫墨殤心疼吧,甚至都不曾需要眼淚,甚至他看到那個人兒便會心疼。
墨殤轉身,快走桌前,奪過月豔手中的碗,將豆湯一飲而盡。“時候不早了,媯婕妤還是早些回宮歇息吧,朕累了。”累了,是有點累了,累的怪怪地。
月豔起身,攜住了墨殤的手,可墨殤明明是那般厭惡的拒絕掛在臉上,卻絲毫沒有移開,不對,他意識到了不對。“你給朕下了什麼藥,可知是死罪。”明明該是嚴厲的斥責的話,可是說出的口氣,有些甜,有些親,有些含糊,有些無力,墨殤的身子由內而外的迸發的火炙火炙的燒身感,可是,好像整個人的靈魂,已經不再控製軀體一般,月豔的兩小臂輕輕地又纏在墨殤的腰間,慢慢的遊走在背部。墨殤咬著唇,從口腔中迸發出的血腥感,刺激著他最後一絲知覺,墨殤撇過身子,狠狠地推開月豔,整個人無力的倚靠在桌的邊緣,他怒吼著:“滾!”可卻十分溫柔的聲音。
月豔從地上起身,扭著楊柳腰進去了塌邊,她回過身子,正麵相逢著墨殤,沒心沒肺的笑著,笑得很空洞,這種空洞,仿佛可以刺穿人的瞳孔:“皇上,難道不想要臣妾麼?”整個召德宮內已經彌漫著不尋常的氣息,月豔抬手,輕輕地解下胸前衣襟的帶子,妖嬈柔美的望著墨殤在笑著,“皇上,認為自己可以忍得住麼?”一層一層的薄紗在從月豔的身子褪去,最後隻剩一件裹著胸到大腿的單衣,美體可以說是,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