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殤不要看,他不想要去看,可是似乎已經不再控製的了,踏向月豔,不要去,不要再賣出步子,他瘋狂的在心底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可是該怎麼辦,今夜本是由明嫻侍寢,自己特意打發走所有的侍衛,他一步一步近去麵前這個誘人的美體,手在觸碰到月豔肌膚的那刻,所有的欲望在向外的奔流著,它們像一種處在極度興奮中野馬般的要衝出他的身體,他一個力道,將她壓在榻上,壓在自己身下,下身緊緊的貼著她的下身,他未動,隻是將她壓著,月豔莞爾一笑,挨在他耳邊的每一個字,就像暖流般的衝擊著他的理智,“皇上,還要再掙紮麼?”然後使勁從墨殤壓著的身子下,拔出自己的手,替墨殤接下長衣。
“嗵!嗵!嗵!”幾聲敲門聲,又挽回他的一絲理智,“皇上,亥時了。”是明嫻!是明嫻,是明嫻,明嫻的名字被他在心底瘋狂的呼喊著,他像突然活過來的人一般“唰”的起身,閃到召德宮門前,劈裏嘩啦的弄好半天,才將扣上的門打開,他在顫抖,他什麼也不知道,他隻知道,此刻,那個叫潸明嫻女子就在這扇門外。
“嘩——”門被墨殤打開,還在明嫻反應過來的同一瞬間,墨殤撐著最後的意誌,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明嫻的手腕,生硬的將她從門外拽了進來。“滾!”他死死的拽著明嫻的手,不肯放開,明嫻這才回過神,望著榻上幾乎接近一絲不掛的月豔,什麼都明白了。她向外飛跑去,卻誰知他拽得這般緊,他低語“不要走。”哀求,他這是在哀求她,她望著他緊拽著自己手腕的手,在顫抖的十分厲害,似乎有一絲明白。她望著他燒紅的臉頰,最終,停下了掙紮。
“媯婕妤,似乎忘記的自己的身份。”她笑,不愧是她的女人,他便知道她會明白的。
月豔將外衣,直接套穿在身上,走到門口:“潸明嫻,你就是個賤人。”然後惡狠狠的望著明嫻,明嫻迎麵挑戰著月豔的目光,絲毫沒有一絲畏懼,永遠都是這樣,她的一切,她都搶不走,而她,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奪走,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她不甘,怎麼能甘心呢?要用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甘心呢?她與她長著十分相似的眼睛,可是難道因為眼眸是重光,所以讓她看起來善良,還是她的眼中根本隻有邪惡,她邪惡地一直都這樣認為,是這裏所有的人都對不起她,她的生活不該是這樣的,從出生起,娘親便告訴她,讓她不要妄想她有爹,她爹早就死去了,於是,她沒有爹,後來,娘親告訴她,潸家沒有一個好人,潸夫人思含就是個大賤人,大賤人的女兒就是小賤人,娘親告訴她,娘是被思含那賤人逼死的,不管用任何辦法,娘都要你為娘報仇,於是,從這一刻起,她沒有了娘,是這樣,是所有的人導致了這場悲劇,是所有的人都對不起她,她沒有錯,錯的都是那些自以為是,愚不可及的蠢人。
他拽她的手在劇烈的顫動著額,終於真真正正的對著月豔咆哮道:“滾!”
她望著明嫻,望著墨殤,淚如刀般得一瞬間滑過臉頰,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墨殤“啪”的一聲關了門,將門扣住,那隻死拽著明嫻手腕的手,終於鬆開了,兩手劇烈的顫著搭去明嫻的兩肩,無比哽咽的咬著字“嫻……”“幫……我……”
他很難受。
她看得出他很難受。
她輕語:“要明嫻怎麼做。”然後深邃的眼眸打量著墨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