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他將她,溺藏在他的戰袍下,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身上,溫熱的感覺便在兩人身上纏綿,這一次,他,一定要保護她,他一手抓緊著她的小臂,在戰場揮灑著劍,他護著她,多年沒有過的甜蜜感,鋒利的刀麵掠劃過敵軍的每寸皮膚“嘶——”的一聲,身上的戰袍被人撕去,將原來,溺藏在此下的女子,露了出來,突然,腰間的溫熱感消失了,明嫻被人從他的腰間拽了出去,他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拽住拉了回來。
“呃……”他懷中抱著他的王妃,這是他的皇妃,兩人麵前,是前顏,是那個曾會不顧一切的,要保護他的她,的女子,她麵對著他們,望著此時幸福的他,笑,她笑,口中的血液,順著嘴角流淌著,胸前心髒中露出一端帶血的箭頭,墨殤偏點角度去看,前顏身後,不遠處,正是拿著沒有箭的弓的景賜。“嗬嗬。”心髒被穿透的疼痛,讓她仰起的嘴角顯得有點抽痛。
明嫻鬆開墨殤緊摟她的手,一把接住了,技持不住,要倒去的前顏“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是這樣,為什麼,老天,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你究竟讓我怎樣做,你才肯放過我。”聲嘶竭力的,手臂緊緊的抱著前顏,“為什麼要是這樣。”為什麼,一個個對自己好的人,都要離開,為什麼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明嫻緊緊的用手抓住前顏的手,兩個的人都很冰,冰的讓人害怕。
暖暖的氣流,遊走在明嫻的耳畔:“嗬嗬。”每句話都說的很吃力:“明嫻,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呢。”然後,然後。
再沒有聲音,也沒有什麼暖暖的氣流了,淚緘會不會怪前顏呢?會不會怪前顏偷懶睡覺,不去保護明嫻了呢,淚緘會不會討厭前顏了呢?前顏不是偷懶呢,前顏真的不是偷懶呢,前顏,前顏,前顏隻是這次要再爬起來,需要時間呢,需要很久很久呢。
嗬嗬,明嫻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呢。
這句話卻繞在明嫻耳邊,無法散去,嗬嗬,明嫻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呢。明嫻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呢,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呢,她沒有說錯,自己的的確確是個麻煩的女人呢。
明嫻緊緊的擁她在懷,望著那刺穿她心髒過來的那枚箭,兩眼沒有著神,墨殤頓時所有的氣憤,完完全全的迸發了出來,將蘇景賜的名,在口中,齒間嚼碎,景賜,錯在哪裏?錯在了你殺了墨殤最後的希望。他將她推向她手中,希望她能安好,那麼,自己無論生或死,他都會放下心的為國一搏,而你,蘇景賜,你,親手毀了他最後,唯一的奢求,你破滅了他最後的希望。
墨殤拽起明嫻,攬肩,靠在自己懷中,前顏的身體從明嫻懷中滾落了下去“嫻兒,相信墨殤。”明嫻聽著這口暖氣,回頭望著亂屍亂戰中,那含笑而去的女子,回過頭對著墨殤重重的點了頭,墨殤攜著明嫻輕功躍向了景賜“蘇景賜,今天就是你淺媳國國滅的日子了。”話像靈藥般的從墨殤口中說出,紫酥國的戰鼓,比原先響亮了許多,所有戰場上的紫蘇宮子民,全都同換了個樣子似的,這是他們這麼久以來,見到皇上終於被激怒的一次。
墨殤將怒氣全用於劍上,出劍有力,卻無形,似水、又似火,又似揚,揚盡去,去不歸。
呢年,彼岸花畔,他便曾告訴他,你一定會輸,他不信。
劍下,他的眼眸,纏繞著拔不掉的悲傷“怎麼會這樣。”輕輕的帶著喘息聲,仰著微側的頭,四年多一直以來布下的局,他便是輕而易舉的攻下了一切,是麼?是的麼?是輕而易舉的攻下了麼。這場戰爭以來,兩國死了多少士卒,他數點過麼,有多少至親的人,看他們的人而去,他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