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箭射入了月豔的肩上,從肩後的肩處沒入:“啊!”她疼痛的鬆開了扼住明嫻咽喉處的手,“你要幹什麼?”聲音中,還有散不去的疼痛感。

“本宮認為,媯婕妤太過思念皇上,導致精神不穩定,媯婕妤該休息了。”說罷,另一手翻過,手心中握著小石子,已準確擊中月豔的頸處,月豔再未來的及再開口說話,便暈了過去。

女子趕忙前去,扶起明嫻:“小顏在召德宮沒有找到你,便知你來這裏了,誰知,剛找來,便見明嫻被欺負。”她扶著她倚正自己的身子,“明嫻還要來這裏?不覺得這裏邪麼?”

她搖頭,她慎慎的搖頭,淚,晶瑩剔透的淚,便哭花了這麼好看的妝:“帶我去見墨殤,小顏我求求你。”她輕輕的扒著她的衣袖,跪了下去,她忙用膝蓋頂住她要跪下去的膝。

她亦搖頭,“哎……”輕的不能再輕的歎息聲,她怎麼會將她再次送入虎口,她難道忘記在宮中,他是怎樣對她的麼?他殘酷,他冷血,他在她身上發泄著一切不愉快,這些就算她可以忘掉,可是,她不能,留在她身上的每一處傷,都如留在她心中般疼痛,這些傷口隨時隨地的在提醒著她,是她沒有將她照顧好。

明嫻拗執的不肯鬆去手:“如果,小顏要保護明嫻,那麼帶明嫻去。”她知道,這是唯一個可以用來說服她的理由,她肯求她,帶她去見他,去見那個一直以來,空在自己心中最深的男人,那個她朦朦朧朧,錯恨了這麼多年的男子,現在她要去找到他,她要見他,她要親口告訴他,她愛他,就算恨著,也愛。

前顏冷冷的用勁艱難的撥開明嫻緊抓她衣袖的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因為要保護明嫻,所以不可以,明嫻在說了一個借口,是借口,所以前顏是聰明的,那麼,就絕對不可以去相信一個借口,她搖頭,她拚命的搖頭。

“明嫻記得起來,明嫻愛她,求小顏帶明嫻去見他好麼,小顏一定不希望明嫻難過的。”她戳著她最軟的肋骨,她明明就知道她一定不希望自己難過,她明明就知道,可是,她隻有要這樣說,她拽著她的衣袖,很緊,很難相信,這般柔弱的她,如何有這般大的力量來拽著她的衣袖,甚至她扒都扒不開,衣袖處,傳來衣布被扯碎的聲音,混著她的哭腔:“求求你。”

前顏鬆去拔她的手,望著眼前這個女子,她堅定的對視上自己的目光,她的眼中,充滿著偏執,有點不可愛,可是她也明白,他,為何喜歡她,甚至喜歡到可以為她與皇上作對。“明嫻不放開,讓小顏怎麼去備馬?”她望著滿臉偏執的這個小女人,笑。

明嫻鬆下了,緊扯前顏的衣袖的手,望去那被扯破的袖口,又回頭望了望前顏,在那被哭的似花的臉上,炸開了笑容,“嗬嗬。”那麼,就快了,就快要,可以見到他了。

一切都不會在意,一切都可以原諒,要重新開始了,墨殤,知道麼。我們要重新開始了。

“報——”侍衛衝進墨殤的帳中,無痕正與墨殤在分析對策,卻被侍衛驚住了神,墨殤滿腔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紙上起身,因太過力猛,猛然間,大腦竟失去了知覺,加上連著幾夜未眠,竟差點暈過去,“皇上當心龍體。”衝進帳內的侍衛,也要去扶穩了墨殤。

無痕扶著墨殤道,“見你如此慌張,莫非媳王又出戰了?”如果,在這樣打下去,會全軍覆沒的,而紫酥國的江山,定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