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跪地,抬起頭,望了望無痕扶著的墨殤:“這……”似乎有些猶豫,但卻咬了咬唇,“稟皇上,顏若妃娘娘與皇後娘娘在營外,皇上這……”像平時一般的話,可是卻毫無疑問的撞擊著墨殤痛處,她來做什麼?她不是該呆在城宮中,好好的慶幸,再也不用見到他了麼,她不是該心情愉悅的在賞花,如今,卻被告知,她此刻就在自己身邊,而,與自己隻有一賬之隔,究竟是怎麼了,連自己也不知道,如今,心情究竟是什麼感覺。
墨殤沒有魂似的走去,撩起帳簾,這種心與肺擰在一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營外,她站在空地上,他望著她,好想,好想,將她抱在懷裏,她在哭啊,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淚是這般透亮,步子移去,移的很沉重,她沉默,望著他的臉,如今憔悴的不知該說什麼,給她的是……
一響亮的耳光:“賤人!誰準許你出宮到這裏來的。”
她站不穩的被他突如其來,賞給她的耳光打的蹌蹌了身子,被靠住了前顏的懷中,前顏敞紅著臉:“你……”手被明嫻狠狠地拽緊了點,她對著她搖頭,她明知道,她的倔強。
明嫻緩緩倚正身子,沒有用手撫那被煽紅的臉,她望著他,淚如雨下,輕輕的說著:“皇上需要臣妾,所以,臣妾不可以離開。”堅定的無法摧毀的口氣,她知道的,他需要她,是這樣肯定,這樣簡單的理由,狠狠將墨殤要說出的話扼在他口中,讓他無法說的出。
他望著被他扶在懷中的她,變了,為什麼變了,似乎幾年前的明嫻又回來了,可是,這裏是戰場,他寧肯她依舊像以前一樣,一樣的不懈與他,恨他、無法原諒他,他也不要再她在此刻,出現在自己麵前,他從未就沒有保護好過她,如今國家注定要敗,他是皇上,為她做的是,將她推向別人的手中,去再為紫酥國的江山拚命。“哎——”長歎息,該說些什麼?明嫻,你讓朕該說些什麼。
他不願,他不願,直到這刻,她才回到他身邊,這樣的,他不稀罕,明嫻,明嫻。
墨殤轉身失魂又回到帳營中。
亥時。
墨殤起身坐在榻上,兩手橫抱起明嫻,轉了個身,又將明嫻放平,將她擱置在床上:“明嫻,為什麼?”他為她輕輕的掩上被子,撥弄著她的柔發,望著搭起的榻板上的這個女子,此刻,便覺榻板上這個女子就是一張紙,空白的,不知道究竟有多白,“這裏,不是你該來的。”輕輕的撫摸去,自己曾打了的臉頰。他想,當時她一定很痛吧。
榻板上的女子以他多年再也沒有見過的表情。“皇上。讓臣妾,呆在皇上身邊。”她決定,將一切,當做沒發生,重新開始,那麼墨殤會原諒麼?
墨殤突然俯下身去,封吻住她的唇,將後來一切都的話都融在了兩人舌尖,她可以用舌尖觸碰的到他的話,他感覺得到的。一切都過去了麼,還是假講對他,好來懲罰他,讓他難過,孩子呢?孩子那件事,她可以不聞不問麼,她也可以原諒麼,他含著她的舌頭,模糊不清的問道:“明嫻,讓我們重新,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好麼?”頭腦脹痛的伸手去解下明嫻的衣帶。
明嫻閉著眼。
笑。
她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