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心有多痛,她是否能察覺的到呢。
明嫻。我們的孩子不可以保。
終究,墨殤移開了目光。“嫻妃娘娘身子無礙便好,盡早準備、擇日封後大典。”說罷,便冷冷的回過身,踏了出去。像、像、心頭的一塊血肉被人狠狠的用刀挖走了,除了傷痛與散不盡的血,其餘的什麼也沒留給自己,這便是他與她的未來麼?一無所有的未來麼?那麼,嗬嗬、其實就算他是天子,是紫蘇國的一國之君,可是,依舊是他最初成長的歲月,他應該是不太會愛的一個人,這樣的傷害,卻更加令他不知所措,他愛她,愛的不知該如何心疼她,似乎用一些另類的手段讓她明白這些,可是……
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
風一遍又一遍的拭幹著既要擁出眼眶的淚,軒染終於停下了腳步:“臣……肯請皇上準許臣出宮,為嫻妃娘娘的傷討尋新新方法。”跪在了原地,墨殤慎慎的,似有物鉗製住了腳步般,無法動彈的了。
喉結在咽喉稍稍的滾動了下,終於撒去了鼻音:“告訴朕,為什麼會這樣?”這樣的口氣似乎在審問,似乎在身後的軒染,便是害他失去了與她的寶寶的罪魁禍首。墨殤厄製住自己,拳已被握的在顫著,他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實像一個大丸子般的堵在軒染口中,無法被說的出,軒染深深的吸著氣:“請皇上恩準微臣。”他始終無法開得了口,這樣的結果,對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公平的。
好吧。
墨殤懂了,輕輕的彎下身拾起石路上的一粒沙子,握在手中:“準。”說罷、又將手臂伸去,微側著回過的頭,餘光看著軒染,“若嫻妃娘娘的傷無法醫好,朕就要你,像此物一般永遠消失在任何一個國城,死也無葬身之地。”說罷,狠勁一用蜷緊的手掌中傳來碎石的聲音,然後攤開手,一抹微風帶過,吹散了墨殤手中的潵石灰。
軒染做了宮禮:“諾。”又直起身子,挺著身板,從墨殤身邊跨過,罷了,又回過身道,“不過……若是皇上、再此期間……再讓嫻妃娘娘受半點傷害,臣也不是紙做的人。”然後輕揚了笑臉,“臣告退。”回正了身子,揚去了。
這是釁麼?
不管是不是挑釁,不管有沒有對朕構成威脅,任何人……都不會將他的手中掠走,除非她親手殺了他,她要跟他走。否則,即使是亂戰,血揚,他也不要再一次放開她的手。
煙初冷,雨才收,疏影殘。
他撚著石路旁種下的桃樹的枝,呢喃:“從此蕭郎是路人。”
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候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