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您三思啊,叢嫻妃娘娘入宮以來,宮中出了多少不安寧之事,如今若是立嫻妃娘娘為後,臣恐怕……會危急國家安危,望皇上三思……”龍朝殿下,大臣集聚一堂,個個都跪著不起,墨殤望著殿下眾多大臣,陰陰的笑了笑。
“立後的事……就這樣決定了。擇日舉行側後大典,眾卿家不必多言,朕此意已決,退朝。”墨殤離了龍椅進了屏後。
姝嫻宮內。
陌嬈扶著明嫻去了鏡前:“顏若妃可真是很勇敢啊,之是……可惜了顏若妃妹妹受傷太重,至今還未醒的過來。”明嫻從榻上微微坐起身,初萌趕快幫明嫻穿好繡鞋,麵無表情的望著陌嬈,似乎此時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怎麼?妹妹不知……近日都發生了何事?”
明嫻微微的搖頭。
“嫻妹妹可曾記得,前日皇上是如何將妹妹帶回宮中的?”陌嬈望著一臉茫然的明嫻。用食指點了點明嫻鼻尖,“看妹妹的樣子都猜的出了,也罷。妹妹忘了固然是件好事。那日宮中人迎皇上回宮時,見滿身盔甲粘滿血的皇上懷中抱的便是妹妹。當時見妹妹衣衫破爛不堪,還以為妹妹……不過現在什麼都好,妹妹好了,姐姐看著就放心了。”陌嬈扶著明嫻立於鏡前。
明嫻鬆開被陌嬈托著的手,慎慎的望著陌嬈,本是重光的眼眸,此時無神的又似不普通的黑眸:“皇上回宮時滿身盔甲粘了血?”
大腦突然似肉體般的有了知覺,一副畫麵瞬間浮在腦中,清晰可見,淚絨一掌擊中了無痕,此時無痕已是獨臂,恍然回過神的自己眼見著淚絨一劍刺進了擋在自己麵前的女子,他要帶她走了,所以擋他者死!
“皇上駕到!”度公公柔細有力的聲響在姝嫻宮外。
由鏡中反射的光刺得明嫻一陣暈眩,眼前頓時黑了起來,踉蹌著身子,手撐在鏡框邊,墨殤進了姝嫻宮內,明嫻厭惡著眼神迅速衝了過去,揪住了墨殤明黃的龍袍,“為什麼要殺淚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似己失去理智的瘋吼著,墨殤如同染了贓物般的推開明嫻,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討厭他,討厭她這般在意他。
明嫻倒地,一陣幹嘔由腹而生,迅速用巾帕掩著嘴一陣嘔吐,陌嬈在後捶捶明嫻的背,待稍微輕鬆了些,明嫻這才從嘴前拿去了巾帕。
可巾帕上,渾然是血,陌嬈嚇的吸了口冷氣,墨殤忙蹲上前去,可誰知身後隨來的別軒染卻更快一步的蹲上去捏住了明嫻的手腕,墨殤尷尬的拍了怕龍袍上以有卻又未有的塵土,直起了身,清了清嗓子,明嫻望著巾帕上從自己體內嘔出的血,心揪著,向軒染投去了全是凝問的眼光,軒染緊緊的扣緊著明嫻的手腕,一絲絲痛苦爬上素顏。
像突然間失去最重貴的東西般的沒有靈魂的起身,明嫻與陌嬈的目光似鑲嵌在軒染衣邊無法脫離得開,他湊近他,是那種有史以來,君臣間最為近的距離,埋著頭,低語“皇上,嫻妃娘娘腹中的子嗣……不可以保。”一字一句就這樣跳進墨殤耳中,墨殤如木人般的緩緩將目光望下倒在地下的明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