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他的女人,要給他羞辱,也決不能由別的男人來給。
然而這個從來未生過氣的男人,此時,正在將他一點一點的耐性捏的粉碎。
此時的墨殤如殺人狂魔般的身著刀槍不入的盔甲,一劍一劍的刺穿所攔著他的每一個侍衛的頭顱,如想要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輕而易舉,景賜手中的布未扯到明嫻的腰際,此時所有的侍衛已統統斷頭在地,風雲下,霎時,血染整個煙台樓,墨殤全身染滿了鮮血,每一滴血都是來自別人的,墨殤握緊了劍,偏過頭去不再看明嫻,以沒有任何一點感情話說道:“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媳王真以為朕會為她如此瘋狂。”
景賜解下捆綁明嫻的繩,一掌將明嫻推倒在地,挑眉笑的彎了眼,“酥王究竟會不會、難道酥王自己不知麼。”說罷,舉劍砍向地上的美人兒。
她笑了,有些開心的笑了,死了就永遠不再仇恨了。
明嫻。明嫻。忍辱偷生的也要活下去。
可是,可是,娘親的話卻像魔詛般的讓明嫻抬起頭,楚人的望著不曾再看看自己的墨殤,美人兒輕輕一句,觸碰了墨殤最軟的肋骨,她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望著被血染全身盔甲的他,輕喚著:“墨殤,救我。”
“咣”一聲,景賜砍向明嫻身體的劍被……墨殤用盔甲擋住了。
明嫻詫愕的去望著墨殤,墨殤身下便正護著那個輕喚他墨殤的女子,他緊緊地擁緊她一個轉身,便橫向抱著自己騰空。穩穩立住後,便抱著明嫻,轉過身子踏回紫酥國的路,景賜並沒有多做追刺,沒心沒肺的笑著。
這個女人終究是他心裏最重的。
明嫻在墨殤懷中,腦中出現了淩亂的畫麵,如噩夢般的在她腦中斷斷續續的向出湧著。
一個女孩被一群人打著,她哭喊、她掙紮,她全身的每一處精神都繃得在疼,可是在亂棒下她無力反抗,任由另一麵容猙獰的女孩,鉗製住了她的下巴。扳開她的嘴,將藥猛地灌進她口中,她的手被死死的固定著,彷徨而驚恐的望著麵容猙獰的女孩,她艱難的咽下口腔中過多而無法承載的苦澀的藥汁,黑眸死死的盯著她。她猙獰著對她說著一些話。
聽不清,明嫻努力的蜷在墨殤懷中,不斷的顫抖,拚命得想要看清這兩個女孩的容顏,可腦中畫麵越來越模糊,更加聽不清她對她說了什麼,腦中所有的一切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隻剩空白。
明嫻睡了過去。
墨殤抱著明嫻,一步一步的走得沉重著,望著懷中的她熟睡了過去,輕輕的被吹風帶起一抹淺笑。事隔多事,猛然,再一次聽到她這樣呼喚自己,他傻笑,這偏執的女人讓他這般用了手段,那麼一切從前的一切都還會再回來麼。
那麼。
嫻兒。
我們回紫酥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