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三辦公室裏的對對碰(1 / 3)

我在中關村一家電腦公司上班。具體負責做一些公司形象以及產品的公關宣傳工作。我媽媽聽說我的工作是做公關小姐,她在電話裏再三囑咐我不可以陪別人喝酒唱歌跳舞。我在電話裏更正道:媽,您說的那些是夜總會的三陪小姐做的工作。過去,人們一說到公關小姐就是小市民的理解,公關也就是攻“男”官。實際上真正的公關行為不是一般人所理解的那種狹義上的公關。它是一種高智商策劃出來的商業行為,我每天的工作是向媒體提供和電腦相關的消息。

我在電話裏給遠在家裏的媽媽上了一堂思想課。末了,我還告訴她一個新名詞:電腦麗人。媽媽問:什麼叫電腦麗人?我說就是從事電腦職業的白領麗人,也就是高科技高薪水一族。媽媽這才算是放了心。

公司裏突然盛行學車風。就像前段時間流行學MBA。身邊的同事一個又一個開始考駕照。年輕女孩子在公司裏上班,是一件很嚴酷的職業。我從大學畢業找工作起就明白了這個超速發展的社會對人才的苛求,特別是女性。

這是一個多元化的社會。古代才女隻需琴棋詩畫就可以豐衣足食,現代社會對才女的要求實在是太全麵了。大學畢業證(最好是雙學位或者是研究生畢業)、計算機等級證、英語等級證、駕駛證,擁有這四證才有可能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

我們公司要人的條件非常苛刻,比如女性進公司的年齡不可以超過三十歲,工作三年期間不可以懷孕生孩子。這些對女人的要求看上去有點不符合人性,但這是公司的規定。每個員工必須執行,這就是生存的嚴峻性。

在公司裏上班,沒有太強烈的性別差異,職業女性一般是以中性人的身份存在的。在工作效率方麵,男女員工的要求是相同的。

我所在的辦公室裏有五位同事,一位已婚女同事我管她叫徐姐,今年已經三十一歲,工作多年,有一個剛滿一周歲的女兒。她成天後悔不該在女人三十歲最有魅力的年齡生孩子,她宣稱女人的生命應該從三十歲開始。我心裏很清楚,她是在嫉妒我的年輕。她從我一跨進這間辦公室的門就用異樣的眼光打量我,仿佛我是她的情敵。後來我才知道,她的婚姻並不幸福,她的老公,一個依附於她的男人征服不了她那顆好高騖遠的心。

我的另一位已婚男同事也是我的部門經理,大家稱呼他為老童。他的年齡在我們當中最大,三十五歲。老童是一個為人很圓滑頗有些手段的官場中人。有意思的是第一次和他見麵,我聽人叫他老童就問:為什麼不直接叫你“老頑童”?他聽了哈哈大笑,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你可以這麼叫我。我看見徐姐冷冷的眼光打在我的臉上,我納悶地和她對視了一下,後來,加入這個集體不到三天,我就看出來了她和老童的婚外情。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在我看來真可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辦公室裏還有另外三個單身貴族的男同事。他們三個的年齡和我不相上下。據說,從公司人事部告訴他們將要來一個小姐後,這三位孤家寡人就天天盼著我的到來。

我在這樣的一個人文環境裏工作,艾艾開玩笑說我生活在一群狼窩裏。三個男士各懷鬼胎。其中有一個北京人叫汪洋,他約過我們辦公室的全體成員上他家吃涮羊肉。這是我最討厭的一種吃法,可是礙於不想掃大家的麵子,我還是一同前往他家。那天我的表現很矜持、乖巧。從他家回來後,他給我打電話,帶有試探性地說他父母看上了我做他家的兒媳婦,問我意下如何?我說:你在跟我開國際玩笑。他問:在你眼裏這僅僅隻是一個玩笑嗎?沒錯,我一笑了之。

從這以後,他經常以各種理由加班,因為我總是在下班後留在辦公室裏上網,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呆著。我習慣了留守在辦公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