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三辦公室裏的對對碰(2 / 3)

汪洋就守在我身邊。他做他的工作,等我離開辦公室天已經黑了,他就推著自行車送我到公共汽車站,親眼看見我上車後再騎自行車回家。有一段時間,天天如此。我把這種交往看做是男女之間的友誼。

艾艾聽我這麼評價和他的關係,笑話我到了現在這個年齡還相信男女之間存在友誼。直到汪洋有一天發現有一個人天天給我送花,並且實力雄厚,他這才收斂了一些。但我能感覺到,我們身處同一個辦公室裏,隻要我不經意地一抬頭,他準在看我。我總是裝作不解其意的樣子。

他曾經試探地問過我:是看重感情還是看重物質?

我回答得很巧妙。我說:假如我和一個我愛的男人結婚,無論他是清貧還是一無所有,我都會和他在一起;假如我和一個我不愛的男人結婚,那他必須能夠滿足我比較富足的物質要求。缺這兩點的男人絕對娶不了我。

汪洋聽後一副思考的表情,我在心裏暗自得意。

我更喜歡和另兩位男同事在一起相處。這大概源於我們同是來自外地。比如過一些節日,我們三個人就相約著一同去吃飯或是去歌廳唱歌、跳舞。我們兩男一女在一起,一點兒也不覺得別扭。我喜歡和他們無拘無束地在一起相處。有時候逢上公司開展出去遊玩的活動,我們三個人也是形影相隨。有人對他們開玩笑說:你們別為了古朵傷了和氣。他們無所謂地笑笑,我知道他們倆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有一天,我無意之中聽到有人說,他們倆因為我鬧了矛盾。我留意發現果真如此。因為突然間,他們倆同時都在用疏遠我的方式和我拉開距離。我覺得這種做法很不成熟,我喜歡成熟的男人,但我沒有向他們挑明。因為我對他倆沒有任何超出友誼之外的感情。

那一年的中秋,下了班我們辦公室六個人約好一同去飯店吃飯。我們在一起喝了很多的酒。那天,我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很想念遠在另一座城市的陶卓。

白天,我打他手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掛斷了電話。我知道此時此刻的陶卓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過中秋節。我用喝酒來發泄自己的傷心。最終我還是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同事把我扶回辦公室,我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胃疼不止。

一整夜,他們團團守在我身邊,給我倒熱水,給我買藥。我卻在酒醉之後淚流滿麵,一遍又一遍叫著陶卓的名字。我聽見徐姐在我神誌不清的時候問我陶卓的電話,我居然清楚地記得他的電話號碼。徐姐撥通了陶卓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告訴他,我喝醉了。

陳鬆依然每天請花店給我送來玫瑰。偶爾,也打個電話給我,問一些與感情無關的東西。我對他沒有一點的怨恨和厭惡的情緒。我能夠理解去愛一個人的感覺。但我拒絕和他見麵。因為和他在一起,我已經沒有了過去那種安全感。

辦公室的男人們對陳鬆的“入侵”很是不滿,他們說一定不能讓肥水流入外人田。有時候,我外出回來,辦公桌上的鮮花就被扔進了洗手間。

我在辦公室裏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我的茶杯某種程度上已經成了公共用品。我喜歡在每天早上為自己泡一杯綠茶放在辦公桌上,等我忙完工作準備喝茶的時候,我的茶早已被喝完了。這種行為通常都是出自三個單身漢之口。有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對他們三個說:請你們千萬別再喝我的茶了,我可以專門為你們泡好一杯新的茶。

部門經理“老頑童”正好就在我身邊聽到了我的抗議,他接過我的話茬說:你們知道你們三個人的這種行為的嚴重性嗎?這種行為叫做“間接接吻”。我一時被氣得接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