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一說你愛我(2 / 3)

其實陳鬆生活裏有一個女朋友,他們同居在一起。那個傻女孩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就像曾經的我傻乎乎地愛著另一個男人。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有一段時間是百分之百的“愛情傻瓜”?那個女孩甚至還知道陳鬆一直在堅持不懈地追求我。她親眼看見過陳鬆的老板桌上擺放著我的美人照。

陳鬆除了定時給我買“綠葉”女士香煙,還會在每天請花店為我送來一束玫瑰花。掐指算來,一千多個日子從未間斷過。我也隻收他送給我的這兩樣禮物。

陳鬆是一家證券公司的老總,畢業於北大經濟管理係,其實年齡才三十歲。但人看上去長得特老成,可在我麵前,我的“狐狸”眼睛能看得他在我麵前老練不起來。他的不自然或者說不自信被我一覽無遺。他曾經就由衷地感歎女人不能太聰明,一眼就能把男人洞穿的女人,特別是美麗女人,更是讓男人懼怕。

我笑,很優越的一種笑。陳鬆拿眼前的我沒轍。

有時,我會直愣愣地盯著坐在我麵前故意裝出一副什麼都無所謂樣子的男人發愣,不明白麵前這個在人前人後渾身上下充滿了北京人優越感的男人為何要在我麵前受這種“洋”罪。

反正他落寞我不難過。愛與被愛原本都不是錯。

我的目光又停滯在某一點上。這時,陳鬆伸出一隻手張開手掌在我的眼前晃動,他看著我直愣愣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問:你到底是怎麼著?你又發什麼呆?為什麼總是千金難買你一笑?

我骨碌碌地轉動了一下眼珠,推開已伸到我眼前的那隻手,依然故我地對他說: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的眼睛是陷阱,掉進去容易,爬出來難。說完,我的眼珠又故意往東南西北方向轉了幾圈。

如果真是陷阱,那也肯定是溫柔陷阱。陳鬆嘿嘿地衝我壞笑。

我對陳鬆一直很坦然。因為我不愛他。因為我知道他是真心地愛我。

我悠閑地坐在我房間的靠椅上,實話實說,我沒法讓自己愛上他。陳鬆熄滅了手頭燃了一半“555”,他用雙手輕巧地將我從坐椅上提起來按倒在床上,這是他第一次以這樣野蠻的方式對待我。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叫喊:你不可以碰我,討厭,你會後悔的,我不會原諒你的。

但是所有的掙紮和叫喊都無濟於事。陳鬆北方人特有的高大身軀重重地壓在我小巧的身上,他的吻爆發得粗野而又狂亂。我緊緊地咬住嘴唇,頭不停地做著無力的搖擺。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陳鬆,你知道嗎?你的粗暴摧毀了我對你掩埋於心的歉疚和感動。

我放棄了反抗,確切地說是被迫放棄了反抗。我全身虛弱地任憑他的雙手在我的身上揉捏。我的眼淚無聲地流淌,一滴一滴地落到床上,打濕了他的手背。陳鬆這才猛地意識到他雙手用力過猛弄疼了我。

他鬆開粗暴的手,看著蜷縮在床邊一角淚流滿麵的我,滿臉的懊惱,一種齷齪感占據了他的大腦。他陰森森看著我說:你是個磨人的女人,你犯賤,你還在想著那個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你生命中的男人?你依然對他心存幻想,你是個賤女人。

陳鬆沮喪的背影消失在我的門外。我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大腦裏一片空白。心裏有一種比被人強暴了還要讓人心灰意冷的感覺。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用玫瑰花瓣洗澡。我的衛生間隻有三四平方米,內設一麵大鏡子和抽水馬桶。我喜歡洗淋浴。我懼怕泡浴缸,因為浴缸總是容易讓我聯想到恐怖片裏的鮮血和死屍。洗澡對於我而言是一件痛快的事情。我的手指輕柔地滑過我每一寸肌膚,清香的浴液泡沫在我的胴體上摩擦,水龍頭噴射出來的水體貼地流遍我的全身,我感到渾身上下一陣陣酥軟。就是在這樣的時刻,我喜歡站在鏡子麵前,隔著一層層水霧在嘩啦啦的伴奏聲中揮動著我的四肢,在水龍頭下麵獨自跳一種靈動的舞。